一位看着像是领头的弟子,忽然皱眉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也不再争辩下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赵慈适时提醒对方道:师兄,我们出来的时候,长老给我们准备的灵石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现在拿不出这么多付房间的费用了。
那名领头弟子闻言眉头皱的更深,这可如何是好?这方圆几百里内只有这一家客栈,师弟们都已经疲惫不堪,若是再强行上路,怕是
赵慈深有同感,他们鸪诃岛地处偏僻,为了赶在奎宿秘境开启之前赶到目的地,他们已经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
但现在的状况,还真是应了那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把他们这一堆人全部挡在了门前。
萧琏璧带着众人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他思前想后还是开口向一旁的信游问道:我们总共还剩下多少灵石?
信游听罢,从身上取出了自己的灵物袋,在里面摸索了一番后说道:公子,家主给我们准备的灵石还有很多,估计到了奎宿秘境还有的剩,但具体剩多少我也不是清楚。
萧琏璧点了点头,你现在拿一袋出来,回去交给刚刚与我攀谈的那位名叫赵慈的人。
欠人人情一贯不是他的作风,他虽与赵慈加上今天也不过才见了短短两面,但对方送给他的那块令牌足以看出对方的真诚。
刚刚听到他们与金玉楼老板对峙的话的内容,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灵石不够的原因,否则一群修仙的人士又怎会和一个平常的客栈老板吵起来呢?所以就冲着赵慈对他的那份真心实意,他也应该帮助一下对方。
信游听了也没多问,拿出一袋灵石来就往金玉楼的方向赶了回去。
鸪诃岛一行人此刻都处在焦急的情绪之中,没有灵石他们现在就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赶路,要么露宿荒野。
若是没有之前他们诋毁金玉楼是黑店的事,或许他们还能和老板打个商量,让他便宜一些,可是现在他们污蔑人家之前,金玉楼的人没把他们赶出去已经算好的了。
正在他们焦头烂额之时,突然见到有一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于是众人的视线便齐刷刷的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信游快速的在人群中找到赵慈后,便将手中的一袋灵石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这位赵公子,这是我们家公子,派我来把这东西交给你的。
赵慈见过信游,知道他是邶川萧氏的弟子,但对于对方手中拿着的东西和他口中说的公子还是让赵慈倍感疑惑,我并不认识你家公子,为何会让你把东西转交给我?
我们公子就是方才与你交谈的那个人,赵公子还能说不认识吗?信游说道。
碧兄?既是碧兄为何方才不将这东西亲自转交于我,而是要有你这位小兄弟转送?
信游回答,我也不是太清楚,总之公子让我来交给你我就来了。
赵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晌带着询问的口气问道:敢问这位小友,碧兄到底是何人?
信游闻言有些惊讶,咦你不知道吗?我方才不是和你讲了我们是邶川萧氏的弟子,那公子自然就是我们邶川萧氏的少家主萧琏璧啊,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赵慈震惊的长大了嘴,碧兄不是叫碧莲萧吗?怎么无端的会变成什么萧琏璧?
信游搔了搔头,有些懊恼的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这袋灵石是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你先拿好吧!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我再不离开就追不上他们了!先告辞了。
信游说完便将装着灵石的袋子硬塞到赵慈的手中,而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等到信游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之后,赵慈掂着手中沉沉的灵石袋才缓过神来,急忙冲着信游的背影喊道:请帮我转告碧兄!下次见面时,赵慈一定当面致谢!
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除了萧琏璧以外的一行人都满血复活,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的不行。
而萧琏璧却因为昨晚上贪杯喝了些酒,此刻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宿醉之后的无力感,他强打起精神向一旁的风临问道:昨夜你和信游喝酒了吗?
风临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
这就怪了,依照这二人初次从邶川出来的经历,肯定会对从前没接触过的东西感到好奇才对。风临的性格能处变不惊萧琏璧倒不觉得奇怪,可依照信游那外向的性格,怎么看也不想是个能够抵挡住诱惑的,
想到这里萧琏璧的心中生出了一个猜测,难道昨天晚上金玉楼的人压根就没给信游和风临的房间送过酒?
风临,昨夜金玉楼的小厮有来过你们房间送酒吗?萧琏璧追问道。
一旁的信游听到后,抢在风临开口之前回答道:有啊有啊!公子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用金色酒盏盛起来的酒!
萧琏璧颔首道:没错。
我昨夜睡的早,今天起床之后才在房间里看到,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风临拿走了。信游说到这里有些生气的送了一记眼刀给风临,都怪风临昨天晚上没有把我叫起来,不然我也能尝尝了。
萧琏璧听到这里后松了一口气,金玉楼的确会在晚上安排小厮送酒到各个客房,看来是他多心了。
风临听了信游的话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淡淡的说道:你睡的太死,就算我叫也叫不醒的。
信游睁大了眼睛瞪着风临,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个下文,似乎被对方的话给噎住了。
风临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夫子说过,酒色令人昏智,足以见得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信游不甘示弱,终于接上了对方的话茬,你也说了是酒色令人昏智,又不是酒!要酒和色加在一起才能让人昏智!风临你可真笨!
萧琏璧眉心一跳,听了风临和信游二人的话之后,他隐隐约约的产生了一种昨天晚上酒和色他好像都动了的错觉
不过他很快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莫名其妙产生的想法,他就算醉的再狠,对人家姑娘做了那种事情后他还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定了定神,清咳了一声,信游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收了起来。萧琏璧说道:风临说的不错,酒色的确令人昏智,你们二人年纪都还小,喝酒这种事等年纪再大些再说吧。
信游和风临二人听后齐齐答了句是,萧琏璧见状也不再多说。
行了一天一夜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奎宿山的山脚下。
奎宿山地处西南,整座山常年被冰雪所覆盖,山势险峻,方圆几十里之内常常飘雪不断,花草树木在这里很难生长,算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从一千年前开始,这座人迹罕至的雪山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一处秘境,从此来到这儿的人就变得异常频繁。
因这秘境是在奎宿山出世,便被世人称为奎宿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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