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玦闻言皱起了眉,还有半月就是魔君的继任大典了,结界都关上了他还在外面干嘛?
樊崇打了个哈哈,没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万俟玦眉头皱的更深,半晌,试探着开口道:魔君,难道还未回城?
樊崇愣了一下,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快拆穿他想隐瞒的事。只能叹了一口气,有些丧气的道:是啊,被你猜对了。
马上就是继任大典了,魔君此时还不回城,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樊崇搔了搔鼻尖,吞吐的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术他每个月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城中,你又不是不知道
万俟玦眼珠转了转,继任大典这么大的事,我以为魔君会留在城中悉心准备。
樊崇朝他摆了摆手,叹息着道:魔君他除了那件事以外,什么都不看重。为这继任大典悉心准备,劳心劳力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个。
樊崇说完后立刻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忙补道:我不是说魔君他对族中的事不上心,只是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太深,都过了百年也没能走出来,还在每月不停的用那个术唉
他这番话仍说的有些颠三倒四,见万俟玦不语,以为是对方没听懂,便又开口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要是没听懂我再说一次,我嘴巴笨,让你误会魔君就不好了
万俟玦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道:你不必多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让我至今仍有些意外的是,我们这位魔君竟还是个痴情种
百年前,万俟玦只是赤无邪麾下一个不入流的小堂主,直到这位新魔君诛杀了赤无邪之后,他才被提拔了上来,一下子从一个小小的堂主变成了魔君手底下权力最大的两个殿之一冥殿的殿主。
他当时并不明白这位魔君为什么会选中了他,所以曾主动去到对方的殿中询问过。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新魔君,但当时对方带给他的震撼,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黑寂的殿内,幽暗的烛火,高高在上的,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的玄衣男子,隔着混沌的纱帘,坐在几方台阶之上的尊位上。
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只是这么隔着一道纱帘,万俟玦便能感受到这位魔君身上所带来的凛冽肃杀之气。
万俟玦面对着这位新魔君,身体不自觉的开始紧绷,心底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断的叫嚣着,叫他赶快离开这里。
但万俟玦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并没有因为心中的恐惧而逃窜出去。
他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敢问魔君,城中前任魔君的旧部早已归顺于您,您为何不留下他们继续善用,反而提拔我这样一个无名之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空气一点一滴的凝固,万俟玦久久也得不到对方的回答,汗早已湿了满背,就在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即将被这位魔君的气势压迫殆尽之时,对方开口了。
他们已被处死,你若在这个位置上做不好,下一个便是你。
低沉的嗓音,毫无波澜的语气,不夹杂着这世间一丝一毫的情绪,空洞的仿佛一抓就会消失一样。
明明是这样苍白又寡淡的语气,可对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和说出的话语却与之大相径庭,让唯一的听众万俟玦遍体生寒,汗如雨下,立刻打消了脑内刚刚生出的荒诞念头。
万俟玦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走出那座殿的,但每次在脑海中回忆起来这一幕,他仍旧胆战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朋友的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书名:《鹤排云》
文案:沈惊鹤望着身后的人挑眉,怎么我去哪,你都如影随形?
梁延洒然一笑,六皇子仗着天家身份,好生不讲道理。我是去剿海寇的,恰好同路罢了。
我若去瀚州呢?
苦思冥想,沙漠马匪猖獗。
我若去陇西呢?
早闻羌族蠢蠢欲动。
我若
梁延微勾唇角,望进他笑意盈盈的眼睛,你在京城,我便留护天子;你在辽东,我便策马破狄。小鹤儿,你到哪儿,我非跟去哪。你若想着丢下我一人逍遥自在,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前世孱弱不堪而多智近妖的高门世子沈惊鹤,今生却重生为流落民间的草根皇子。
碧瓦飞甍雕栏玉,朱红宫墙之内,是笙歌乐舞下的云谲波诡,亦是言笑晏晏间的杀机暗藏。
只是眼前这位一脸冷峻的年轻将军,怎么却总是不请自来为他身挡前路满途刀剑相逼?
如若你平生所愿即是展翅排云,做一只傲唳九霄的鹤,那就把我当作你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为你破尽前路风霜雷霆。
第117章去蹲点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滥情的!樊崇在一旁叉着腰吼道。
他这一吼直接把万俟玦从自己的思绪里吼回了神,万俟玦抚了抚衣袖,一看你就不够了解本殿主我,本殿主对待每一位情人的时候都是一心一意的,哪里谈得上滥情?
樊崇把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老子为什么要了解你这个断袖,老子对你不感兴趣!
万俟玦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送客,两名家仆便从屋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在樊崇两侧站定。
樊崇气的牙痒痒,正要开口争论几句便听到万俟玦说道:你若是再多说几个脏字,墨麒麟的事我就当没听过。
这求人要求人的态度,樊崇深知这点,所以他即便是再想骂万俟玦这个滥情的,现在也只能闭上嘴。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我明天在地牢等你啊,别忘了!
万俟玦从鼻尖里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樊崇这才安心离开。
万俟玦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踱着步往东边的厢房走去。
萧琏璧坐在卧榻的另一侧,手里拿着一本人间的杂书,草草的翻看着打发时间。
看到兴头时,拿着茶杯抿了一口却发现杯中已空,于是只好放下了书籍,正准备给自己再添一杯时,睡在另一侧的万俟斛突然醒了。
万俟斛一张脸睡的红通通的,他坐起了半个身子,茫然的望着四周,嘴角还残留着几丝晶莹的可疑液体,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睡好了吗?萧琏璧斟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万俟斛的面前。
万俟斛呆呆的望着他,好半天才接过,大哥哥,我父亲呢?
萧琏璧回答道:府上有贵客到访,万俟阁主正在接待。
万俟斛哦了一声,随即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才慢慢从睡意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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