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吧,这可是殿主如今的新欢,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其中一个家仆小声的开口道。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个脸上的神情便有些跃跃欲试了,但仍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似乎生怕萧琏璧在他们手中出了什么岔子,没办法向万俟玦交差。
萧琏璧见许久都没有人敢上前,唇边便勾起了一个冷冷的弧度,你们不是得了你们阁主的吩咐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吗,怎么连推秋千这般的小事也不敢做了?
这几个家仆听出了萧琏璧话里隐忍的怒意,深知他此刻心情不佳,谁现在上前谁就得充当对方的出气筒,就连脸上有些跃跃欲试的也立刻打消了念头,和其他人一样耸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如让我亲自来帮莲霄你推秋千可好。空荡荡的长廊深处,骤然响起一阵含着笑意的男子声音。
萧琏璧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这来人的声音中虽含着些许笑意,让人觉得他的心情听起来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可在此刻的萧琏璧听来,却犹如魔音般刺耳,让他整个人轰的一声跌倒了谷底。
万俟玦抱着万俟斛自长廊中缓步走出,他脸上虽带着笑,但那笑看着却像是皮笑肉不笑,虚假的紧。万俟斛垂着个小脑袋,一双小手不似往常那般抱着万俟玦的脖子,反而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何处安放。
萧琏璧见万俟斛自被万俟玦抱着出现便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心中瞬间了然。他紧握着秋千的扶手,唇咬的死紧,看着万俟玦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几个家仆朝万俟玦恭敬的行礼,万俟玦连手没抬,径直往萧琏璧所在的方向而去,都退下。
几名家仆闻言立刻退了下去,而万俟玦也已经走到了萧琏璧的跟前。
他看见萧琏璧脸上透出病弱似的白,但唇却红艳无比,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将万俟斛放在了秋千上,让万俟斛和萧琏璧并排坐下,手便迫不及待的抚上了萧琏璧那张红艳的唇。
萧琏璧哪能坐以待毙由着万俟玦对他肆意妄为,当即便伸出手拍开万俟玦向他袭来的手,往后躲了躲,岂料他这番动作就像是被万俟玦看穿了一样,万俟玦的手腕转了一个方向,来到萧琏璧的后方,一个用力,便托着萧琏璧的腰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父亲!你要对大哥哥做什么!万俟斛抬起头便看见萧琏璧被万俟玦拉进了怀里,他还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万俟玦想对萧琏璧做些什么,只是看见萧琏璧脸上嫌恶的神情,觉得对方定然很讨厌被他父亲这样对待。
万俟玦没有回答万俟斛的话,反而钳制住萧琏璧的手臂抓在背后,让对方安分些。
萧琏璧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万俟玦,你到底想做什!
万俟玦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是我该问莲霄你才对,竟然想靠着斛儿给你那妻子传信,莲霄,看来是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你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不是的父亲,是我想帮大哥哥的!万俟斛从秋千上摔了下来,也不哭,反而抱紧了万俟玦的腿,哀求的道:父亲你别生大哥哥的气,是斛儿的错你别这样对大哥哥
万俟斛看的出萧琏璧很难受,而万俟玦也很生气,两个人都是他喜欢的人,他除了求父亲放过萧琏璧之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斛儿别求他。萧琏璧心中对万俟玦的厌恶在此刻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他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你求。
大哥哥万俟斛茫然的望向萧琏璧,转而猛地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父亲他只是太生气了,他是斛儿的父亲,他是好父亲
万俟斛说到最后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哇,大哥哥父亲
斛儿别哭了,回房去。万俟玦眼中的颜色稍暖,说完便将萧琏璧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屋内走去。
萧琏璧因万俟玦突然的举动,眼睛都气红了,手却被桎梏住动弹不得,他气急,万俟玦,你今日若敢对我做些什么,我定会让你偿命!
万俟玦脚下步伐依旧,斜眼瞧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我自认风流却从不下流,能让我产生强取豪夺的想法,迄今为止,莲霄你是第一个。
萧琏璧气的指尖都跟着发颤,却一丝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望着愈行愈近的房门,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助,血气满上心头,不断的翻涌。
万俟斛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跌跌撞撞的,不断的恳求着万俟玦,然万俟玦脚下的步伐却纹丝未停。
看着万俟玦即将踏上房门前的台阶,萧琏璧近乎绝望的阖上了双眼。
一声刺穿劲风的清响在这片空间骤然响起,盖过了万俟斛的哭泣声,也盖过了万俟玦如魔音般的脚步声。
苍挽剑被人插进了青石板中,平整的青石板被生生砸出了无数道如蜘蛛网般的深壑,剑身上残留着鲜红的血却仍旧银光森然,剑柄正中镶嵌着的银蓝墨石,泛着幽幽寒光,嗜杀的意图昭然若揭。
萧琏璧只觉得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突然一轻,身体变得失重,口中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唤出口,便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日6了,明天要团年挺忙的,更不更只能随缘啦,爱大家笔芯
第140章杀意渐起
父亲!万俟斛突然惨叫了一声。
萧琏璧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颤,紧阖的双眼睁了开来。上方抱着他的人将他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却让萧琏璧觉得格外的安心。
他缓缓抬起头,逆着光,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寒舟萧琏璧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心中的无助和对万俟玦的愤恨瞬间化为了一滩平静的水,再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覃寒舟阴沉着脸,身上的气息晦暗到了极致,他握住萧琏璧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压下心头的怒火,轻声朝怀中人道:师兄别怕,有我在。
饶是他此刻的声音再温柔,也掩盖不了他满身的阴鸷气息,他抱着萧琏璧转过了身,视线落在趴在地上一脸震惊的万俟玦,眼中的寒意似冷箭,万俟玦,你方才想对他做些什么。
万俟玦捂着肩胛处被苍挽剑贯穿的伤口,呕出了一口血,气息紊乱的开口,魔君您为何会在此?
万俟斛坐在万俟玦身边,一边哭一边伸手帮万俟玦捂着伤口,父亲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万俟玦闻言身体一怔,将万俟斛立刻拉进了自己怀中,安抚道:斛儿乖父亲咳咳,父亲没事,别哭别哭。
覃寒舟冷眼瞧着这对父子,怀中的萧琏璧在此刻动了动,寒舟,把我放下吧。
覃寒舟闻言,抱着萧琏璧的手骤然收紧,语气冰冷的开口,不放。
被插在青石板中的苍挽泠泠作响了起来,像是开启了灵智一般,倏的一下飞到了覃寒舟的眼前,蛮横的释放着身上的剑意,而剑锋却是正对着地上的万俟玦父子。
万俟玦眼中的恐惧陡然增大,将怀里的万俟斛搂的更紧,魔君可是对属下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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