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到了教师办公室也顾不得里面还有没有其他老师在了,关南衣阴沉着一张脸径直就走到了时清雨的办公位前。
时清雨正在写教案,这个女人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雅正的模样,家教修养极好,坐有坐姿站有站姿,哪怕是在办公室里写教案,也能写得比别人更加的赏心悦目。
要是搁在往常的话,关南衣可能还会心情好的欣赏两下,但今天不行,今天她心中的怒火冲天,也真的是赶得巧了,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了今日,新账旧账的全都一起算。
关南衣走了过去,叫道时清雨:时老师。
时清雨顿住了笔尖,侧目看了过来。
关南衣半抬着眼,眼里是冷冷的倨傲与不满,时老师好像对我有意见?
哦不对,关南衣冷笑了一下,您不是好像,您就是对我有意见。
她算是看出来了,同桌也好,鸡冠也罢,都被时清雨这狗女人的外貌给骗了,还什么叫她跟时清雨有仇?这压根儿就是时清雨跟她有仇。
表面一副雅正端庄,满口的仁义道德的样子,还动不动爱拿师长的辈份来压她的。
结果呢?
真实面目居然是这个狗样子的。
有仇就有仇,她关南衣这辈子也没少跟人结仇的,按照道上的规矩,有仇的就直接来单挑,是骡子是马,咱牵出来溜溜,打一架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可是时清雨呢?这副尖嘴猴腮,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样子,居然和她玩公报私仇。
亏她这几天还觉得时清雨终于越来越不像个东西,像个人了。
呵,呸!
关南衣在心里面已经将时清雨喷了一个狗血淋头了。
而时清雨却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见时清雨这样子,关南衣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看来这狗女人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好,今天她就让时清雨死个明白。
只听啪的一声,关南衣把手里的试卷重重的放在了时清雨的桌面上,朝上的就是她那被划了零分作文的那一页。
关南衣:敢问时老师一句:我的作文写偏题了吗?
原来是为这件事来的。
时清雨低了下眼,左手取了笔帽,右手收了笔,然后放在了右手前方的笔筒里。
关南衣看着时清雨这副鬼样子心头就来气,她真的最讨厌时清雨这种人了,永远都是冷冷静静进退有度的模样,好像跟她一比,旁人都像是个疯子一样:
老师,有问不答好像不太妥当吧?
听出学生话里的火气,时清雨也仍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像她的学生为了作文被划零分的事而找上了门来对她来说只像是有人问她今天是周几一样。
她不在意。
不过她还是有点意外关南衣居然会为这件事过来找她。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面关南衣这个女生并不是一个多热爱学习的人,她来24班教了一个月,对班上的学生她也了解的差不多,除了关南衣。
关南衣很难了解,好像这个女生总是这样,行为乖张,态度恶劣,如果考核学生有一个特定的标准的话,那关南衣绝对是每一项都出格的。
但是很多时候她又发现关南衣其实并非所表现的那样,她总是比别的学生沉静一些,敏感一些,也更加出乎意料一些。
她会在来上课的途中停下脚步去观赏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也会闲情雅致的在上课的时候画副窗外随手可见的风景,更会因为三言两语的不合而与人大大出手。
时清雨不懂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坦白来说,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关南衣这样的人。
如果生活工作像是一道固定的公式,那么关南衣也许就是其中最大的变量。
时清雨的青春期从来没有过像关南衣那样的举动,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板一眼的,按照规定的线路一步一步走,没有丝毫的偏差,直到走到终点。
但关南衣不是。
她既不规矩也不听话,更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
身为学生,关南衣的作业十回有八回都不会交,周测的时候所有学生都在认认真真的答题,而关南衣却堂而皇之的交白卷。
不是不会,只是纯粹的恶。
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分数考多少,就像她也并不在意自己能学多少一样。
时清雨不明白,关南衣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家,她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就姑且当做是真的吧。
那时清雨就更不明白了,那样的出生难道不应该更加的努力吗?
可关南衣没有。
不努力且随意,从不知刻苦为何物,永远都只会耍小聪明。
时清雨不会喜欢这样的学生的,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给这个学生多一分的关注,可能她总觉得关南衣不应当是如此的。
这个学生明明聪明漂亮又伶俐,该有很好的未来,该走很顺畅的路的,而不是趁着青春年少的时候挥霍时间,虚度光阴。
她该很闪耀才对。
时清雨敛了心神,看着关南衣,答:没有。
关南衣听不太懂:什么没有?
时清雨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那张试卷上:你的作文,没有偏题。
关南衣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又问:那是涉及敏感题材或内容吗?
时清雨:没有。
关南衣歪头:都没有?
时清雨:没有。
关南衣终于冷笑出了声,她双手撑在了桌面上,逼近了时清雨: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的这篇作文怎么就值0分了?
因为这并非是你原创所写。时清雨抬起了眼,看着关南衣,道。
关南衣的表情有了一丝的困顿,哦?
她看上去很有兴趣的问道:老师的意思是我的作文抄袭了?
时清雨没有错过自己学生眼里一闪而过的阴蛰,她忽然有点出神地想道,这个孩子果然脾气不太好,也不知道长大了的话会怎么样。
老师?
时清雨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往后靠了一点,她实在是不太习惯与人近距离接触,哪怕是自己的学生也不行。
某种意义上,是的。时清雨道。
关南衣真的被气笑了,如果时清雨这都不算是在羞辱她的话,那什么才算是羞辱她呢?
抄袭,也真他/妈的能说出口。
关南衣脸都要被气绿了,然而做始作俑者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之前想的果然没错,她这辈子,连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不可能有机会和这个老师化干戈为玉帛的。
就时清雨这狗样子,迟早有一天她俩得打起来。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语文考试的监考老师好像就是你吧?关南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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