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戚炳靖不经心地瞥他一眼,说:“成王是不是真的以为,鄂王完全不知你与他那几个兄弟私相勾通之事。”
英肃然闻言,脸上的笑容迅速地淡了下去。
就听男人继续道:“你欲谋大位是真,欲借力于大晋是真,而欲乱晋室更是真。鄂王若遵循前约,拱立你登基称大平皇帝,你又将如何以大平疆土做诱饵,挑拨晋室诸王相残,坐观而取其利?鄂王若连这都不清楚,才是真正的不睿不明。谢某若不奉鄂王为主,才是真正可惜。”
天边卷过一片厚云,遮了太阳。
英肃然的脸色一时落得如同这天色,重新审慎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肃声问:“足下究竟何人?”
戚炳靖无视这问话,敛了敛容。
然后他策马前行,在越过马车时,伸出马鞭挑住帘布,打斜向内压入的目光如轻刀薄刃,撂话道:“谢某不惜命,但惜夫人。望成王今后处事前多复斟酌。”
话毕,他收鞭,车帘随之落下。
他背身向后方人马打了个手势,一众人马立刻有序地让出一条可供车马通行的道路。有士兵上前催了马车一鞭,半逼半送地目视成王府的仪从亲兵护着车驾离开此地。
戚炳靖则继续向前行去,转过街角,便进入了卓府的巷口。
第29章贰拾玖
马车在无人封阻的阔街上行得飞快。
英肃然颇显慵意地靠入堆叠的软垫中,左手抚过右手拇指上冰冰凉的玉扳指,露出一丝轻微又浅淡的笑意。
那抹笑太浅,又消逝得太快。在他一双细长的眼微微眯起时,这笑甚至生出了几分刻薄的意味。
随后他将手搭在一边,整个人在车内坐得随意而舒展,再将目光向下微微一垂,短暂地小憩。
闭上眼后,卓少炎在卓府中以指叩剑的模样清晰地浮现于黑暗中。
那剑是他未见过的剑。
她身上的甲衣亦是他未见过的甲衣。
她从头到脚全套的武将披挂与兵器,恰合她的身量,却皆是另一个男人为她所制办之物。
英肃然闭着的眼一时如被光蛰,再睁开时,眼角漫着几缕血丝。
……
那一日是景和十五年的五月十七。
她于北境大胜,帅兵攻入大晋领土,拔重城四座,屠俘兵五万,无视大平朝中弹劾她杀俘不仁的声潮,再次趁大晋皇帝崩逝之机领兵突进,击退了大晋南下复仇之八万兵马,硬是以这骇人的杀名令大晋将南边的兵线向北收缩近三百里。
她凭着这等大功归朝受封侯爵、拜上将军。
是日礼毕,她身姿英武地踏阶下殿,眼风擦过他的脸,递给他一个明晰而干脆的笑。
一个时辰后,成王府中,他亲手为她在腰间佩上了一柄他为她新制的宝剑。
她定定地望向镜中,抬手按在那剑上,以指摩挲过剑鞘上细密的雕纹,再随意地轻敲了数下。
这是她惯常的动作,凡有所思时,必会无意识地碰一碰随身的兵器。
然后她的目光稍作挪移,触上站在她侧后方的他,嘴角罕见地勾出一个堪称撩人的弧度。
他看进了眼里。
然后他伸指,卷起一抹胭脂,将她搂进怀中,指尖按住她的嘴唇,将那胭脂之色一点一点地揉进她的双唇间。
镜中,她的英武之气被这一抹鲜红的唇色撕裂,裂缝之中露出她原本就该有的柔意与美貌。
她瞥见这变化,回首顾他,眼尾随之微微吊起,再度勾了一下嘴角。
他压着身子贴近她的唇。差半寸就要贴上时,他停下来,眯起眼笑了笑,一转而贴上她的耳边,说:“功业与盛名,皆在你的掌中。”
她睨着他,不言不语。
他迷恋地感受着她颈侧皮肤的温热与其下跳动的脉搏,又说:“北境如今大安,军权已定。接替你执帅云麟军的人我已有了主意,你大可放心回京。回来之后,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像是被他的说辞打动,将那一抹撩人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反手虚虚搂上他的脖子,说:“最迟明年,我必提兵归京。”
他那时必定是一刹间被这数年难得一见的笑容迷了心窍。
那“提兵归京”四字背后,实藏了多少狠意与杀意,他竟容自己沉迷罔顾而未去深想。
……
被亲兵告知车驾已至府外时,英肃然花了些时间才彻底醒过神。
下车后,他的脸色较先前阴沉了不少,吩咐来接迎的心腹侍从道:“送人到我屋中。”
来者沉默了一下,然后领命而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对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便被送入英肃然的屋中。
二人极为乖顺,进屋后依次脱去所有衣物,裸着年轻而光润的身体,直接攀上英肃然,替他宽衣解带,然后用嘴唇与双手毫不停歇地、极尽所能地取悦于他。
这些动作娴熟流畅,二人面无赧色,显然并非头一回做这事。
随着少年滑至他身下,伸出舌尖撩吻他的腰腹,英肃然稍显不耐地昂起头,呼吸逐渐沉下去。
少顷,他伸手,将另一边少女的腰肢用力压低,一寸一寸地顺着她光裸的后背一路抚摸向下,然后以三根手指粗暴地拓入她的体内。见她吃痛,他低低地哼一声,抽出手,扯着她的头发令她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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