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果是因为词汇量匮乏也就算了,一个语文一百三十分打底,偶尔还能造出惊世骇俗词语的人,这么说话完全就是因为“嘴上缺德、身上欠打”。
“不是。”良曦和突然就从软垫上坐了起来,一脸三观崩碎状,疑问道:“叶校草,你的大度谦逊呢?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的嘴很毒啊。”
叶白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两个字:“有吗?”
“你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峨眉山的天气和乌鲁木齐的温差啊,你好歹给我用一招温水煮青蛙吧?”良曦和拧着眉头抱怨。
好的时候是现世安稳晴空万里,撩得人腰酸腿软,差的时候就是世道险恶气氛冰点,把人迎头一顿暴揍,这谁能顶得住啊?
“你是青蛙吗?”叶白似乎听到了一个很是无理的要求,良少女居然想被温水煮?
“……我不是。”
“那不就完了?”叶校草伸手揽了一条狗子,像是枕头一样抱进了怀里。
良放肆看着小白一脸享受地吐着舌头,整个人都有点酸溜溜的,试探着提问:“不抱抱我吗?”
叶白摇了摇头,挑着眉梢轻笑着:“屁话太多。”
叶白和狗子们玩闹了一会,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良少女正趴在很远的小窗口边抽烟。
“阿姨一个人准备晚饭,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叶白刚开口问了一句,身后就传来响亮的犬吠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上就已经被狗爪大力地扑了一下。
良曦和闻声朝着叶白的方向看去一眼,顿时一惊。
我靠,打起来了。
手上掐了烟几步走过去,先把二白从战局里拉了出来,然后才看清是威廉和银背咬了起来,灰耳和小黑在里面一脸懵。
“没扑着你吧。”良曦和先询问二白情况,回身还冷声斥责一句:“别咬!给我坐下!”
银背听见指令有了点反应没有再扑咬,但是威廉仍不见安静,朝着银背狂吠。
两只德牧的体型都很大,没牵绳子的情况下根本就拉不开,银背被挑衅烦了,一个窜身上去就扑到了威廉身上,龇着獠牙维护自己地位。
“草。”良曦和低骂一声,转身告诫叶白离远一些,自己上前去关了一道隔离门,把打架的两只和其他三只狗分开了。
做完这些后看见威廉和银背还是边叫边咬,一副势如水火的样子,吵得人灵魂出窍。良放肆朝着身边铁笼子抬腿就是一脚,咣当一声响,屋子里的犬吠声明显弱了下去。
“老子才几个月不回家,你们就不知道谁是老大了,是不是皮痒?”
从高架子上拿了嘴套,给两只头脑发热的狗都戴上了,先给身边的银背下了坐的指令,然后又去教育威廉。
隔离门另一边的三只复制粘贴一样的吃瓜动作。
“都咬秃了。”良曦和看着威廉脸上的毛一块一块的,刚才也没看见银背朝头上咬,应该不是第一次打,至少两三次才咬成这样的。
随手用酒精给它擦了擦,倒是没有发现伤口和出血,摘掉嘴套,改用牵引绳拉到银背身前,威廉还是有往上扑的架势。
“它俩为什么打架?”叶白蹲身看着还跃跃欲上的德牧觉得好奇。
“新来的争宠争地盘都有可能,原来的四只虽然是清一色的公但是从来不打架,银背是它们的老大,有点凶。”良曦和解释间把威廉关进了另外一道隔离门里,“先分开,等良工回来处理。”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连良工的狗子都不敢动,更何况是见到良工本人。
一个声称“集父母宠爱于一身”的人,日子过的也太艰辛了。
叶白看着良少女一会给狗子喂鸡肉条一会又轻拍教育的样子,不禁笑笑,“你好像很会恩威并施教小孩子。”
“它都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良曦和抚摸了几把银背光亮的皮毛,然后把它和另外三只放回了一起。
转身在水槽边洗了手,接着说:“好了,洗干净下楼吧,一起去问问林律师需不需要帮忙,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她会留下我然后让你去休息。”
“剩下百分之五呢?”叶白问。
“恩……那就是连我也不需要,反正就是你可以去问,但是她不会真的让你做的。”
良放肆忽然笑得灿烂,又暗搓搓地添上一句:“因为我已经告诉她了,你除了好看以外,其实什么也不会干。”
叶白被这人窒息的操作给秀到了。
良放肆,不黑我,你会死吗?
第121章
良母的厨艺的确精湛。
单就一盘清鲜的龙井虾仁来说,良少女就得再跟着学个两三年。
良母在餐桌上笑容可掬,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仪态,完全想不到这还会是政律事业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良放肆不知道第多少次伸手从二白筷子下抢夹菜时,被良母撞了一下胳膊肘,筷子里原本夹着的藕片就这么掉到了桌面上。
他哎哟一声,“妈,平常你都是最心疼我的,今天差别待遇,还打我?”
良母用一种“你怎么回事”的眼神盯着自己小儿子,居然还能和自己对象争宠抢吃的?
因为二白不喜欢藕片、红烧肉、鱿鱼、海参……你劝菜他又不好意思不吃。
良曦和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觉得自己太难了,饭前他就应该把叶二白的挑食小作文给说出来,现在也不会两边“挨打”。
拿起公筷夹了鸡翅和鱼肉到叶白的餐盘里,沉声道:“多吃点。”
同时眼神传达,夹你自己喜欢的菜,不用每道都雨露均沾,不喜欢干什么要勉强。
晚饭后趁着收拾碗筷的时间,良放肆把二白拉进了厨房里,抚着他额头上的碎发刘海笑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叶富少平常不是挺横的吗,怎么一进家门在公婆面前就乖得像只猫啊?
叶白拧着眉头打掉良少女的手,压低声音说:“别动手动脚的,一会被阿姨看见了。”
刚吃完饭,餐桌还没有收拾完,良父良母随时都可能进厨房,把他们两个抓现行的。
良曦和轻笑一声,“放心吧,我妈知道我要和你说话,不会进来的。”
“哈?”叶白一怔,阿姨知道?
“我爸妈真不是对你一无所知,他们从我嘴里了解到的你……就比较真实,你懂的吧。”良曦和话语间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就算是他没和爸妈坦白之前,叶白作为室友和同学偶尔也会被提到的。
“你都是怎么添油加醋的?”叶白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
“不不。”良放肆连忙摆手澄清,“你在我爸妈这儿的形象真的不错,因为你本来就很好。所以,你不用紧张,做你自己就行了,你真实的样子就是他们“儿媳妇”的最佳标准。”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特别喜欢你。”
叶白抬眸看着良少女眼里的晶亮,轻轻颤动了两下眼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至于你的那些小瑕疵……”良曦和笑着接道:“挑食、性格多变、招牌假笑、爱打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叶白脸色逐渐灰沉,他就知道良放肆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吐槽他的机会。
“这些,在一个大学教授和一个精英律师面前真的没有遁形之处,是绝对逃不过“公婆”的眼睛的,所以,”良曦和轻声凑到二白耳边,语气调侃,“你就别装了,小骗子。”
“你……”叶白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良曦和转身边去收拾厨房里的碗筷,边温柔地说:“我是带你来玩的,顺便见见家长炫耀一下男朋友,并不想因此而给你带来压力和困扰,所以你就吃喝玩乐照旧,我的叶白原本就很完美。”
“知道了。”叶白应声。
其实我一点都没觉得见家长是困扰,反而融入你的家庭,让我很开心。
“那我先洗碗,你出去陪我爸妈说说话?我感觉我妈应该也有很多话不想当着我的面说。”良曦和笑着发布了个挑战任务。
“恩。”叶白同意了。
“去吧,万一压不住场子了就喊我。”良曦和笑着嘱咐。
但在叶白那里等于没说,我怎么喊你啊!
良曦和看懂了他眼里的神色,揶揄着开口:“还能怎么喊,男朋友救命呗。”
“去你的。”叶白轻踢了良少女一脚,在他爽朗又愉悦的笑声中转身出了厨房。
良曦和洗好了碗出来时,叶白正在陪良父下棋。
叶白对围棋只懂个皮毛,即便是在良父百般让的情况下也输得相当惨。
叶白边收棋子边回头问良少女,“你来一盘?”
“家里除了良工没人能赢过良教授的。”良曦和摇了摇头,还是等明天良工回来,看两个人神仙打架吧。
“你们俩一起来也可以。”良父笑吟吟地把棋子装回棋盒里,准备来一局双杀。
“你别欺负他俩了。”良母把茶几上的果盘拿了起来,准备去厨房再洗些水果。
叶白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良少女,自己跟着良母进厨房去帮忙。身后传来了良少女的揶揄声,“您把儿媳妇都赢跑了。”
厨房里的良母正在削菠萝,看见叶白进来,笑着说:“陪良教授下棋太无聊了吧?吃点水果休息会。”
“还好。”叶白轻声回应,“我来帮忙吧,阿姨。”
“这个怕你削到手了,你把盒子里的蓝莓洗了就行。”良母说。
“好。”叶白闻声把两小盒的蓝莓倒进洗水果的网盘里冲洗。
正动作间,听到客厅里父子的笑闹声,良父谴责道:“落子无悔,你别耍赖。”
接着是良放肆的狡辩声:“我还没想好呢,刚才是手抖了。”
叶白轻轻地笑了一声,在心里暗叹着良放肆的不光彩手段。
“这小子平常在家里总是犯皮,明天老大回来就该老实了。”良母把菠萝削掉了皮后切成小块装进盘子里用盐水冲洗。
“说明家庭氛围和谐。”叶白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让人羡慕。
“阿和应该也和你说过了,他和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曾经是有一段很艰难的生活,但是这不怪他,他没有办法选择的。”良母说。
阿和刚来到这个家时像只刺猬一样,被老大给教乖了之后一直都很小心翼翼,良母回想起从前的事情还是有些感触的。
阿和的童年过得太苦了,他有自己的封闭圈,很难真的相信其他人,很多时候都是油盐不进的。那个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像这样融洽相处。
叶白记得良少女和他说过的事情,也知道他经历了很多,做出了很多改变,想到这里就不禁要感谢良母:“是您没有放弃他,并且成为了指引他走出深渊的光明。”
“阿和一直是个很好的孩子。”良母温和道:“他其实内心很成熟,有自己的主意和思想,做任何事情都得心应手,偶尔幼稚撒娇也只不过是在哄我们开心而已。”
良母自己不能生育,嫁给良父时,老大良昭也已经生活独立了,即便她期望却也并没有机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直到收养阿和,教他明是非,分善恶,给他自己所能给的一切东西。
所以在她心里,他们就是亲母子。
同时也希望他能够像普通的孩子依赖父母一样来依赖她,这样的母亲才是被需要的。为人父母,虽然要教会孩子坚强独立,但也并不希望他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叶白把每一颗蓝莓都洗得晶莹泛光,静静听着良母的声音,把一只全身都包裹起来的刺猬变成现在这样的良放肆,良母一定费了很多时间和心力,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耐心和宽容才能让他如获新生。
良母装好果盘之后,转身看了看叶白,抬手用手背拭了一下溅到他脸上的水滴,笑道:“好了,拿出去吧。”
这样一个动作让叶白愣了愣,手指轻柔地贴到皮肤上的感觉一瞬即逝,却让他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母亲的爱抚。
自己的出生日,就是母亲的祭日,除了在她身体里时,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她的存在。
叶白回神的时候,自己颊边已经滚落了冰凉了东西,无声的,好像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在极度悲愤痛苦的时候,他或许会流眼泪,但是却从没想过,能让他哭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温柔的触感。
良母怔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动作会让他这样,她与叶白的距离相当近,非常确定他现在脸上的水和刚擦掉的不一样。
“那我拿出去了,阿姨。”叶白笑了笑,他脸上的眼泪还挂着,却并不让人觉得笑意违和。
良曦和仍然在和良父下棋,并没有注意到叶白来到身边了,直到那人放下果盘急匆匆地走开,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疑惑地回头看看,叶白的身影正消失在卫生间的入口,虽然有点奇怪,但刚好轮到他落子,就没有再多想,转回去专心看棋盘。
良母缓步走到客厅里来,站在棋桌边没有说话。良曦和略微地偏了偏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扬扬下巴,边捏着棋子边自问自答道:“他怎么了,被你聊害羞了?不应该啊,脸皮没这么薄吧。”
良母清了个嗓,低声说:“他哭了。”
捡棋子的少年一时没拿住,噼啪地掉了好几颗,落在棋盘上声音清脆。
慌忙抬头看着良母表情无辜,一时想不到说什么,只讶异道:“您不是吧?”
就一盘棋的时间没黏着,您就把“儿媳妇”弄哭了?我还没见过二白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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