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相女[重生]》TXT全集下载_9_命相女(重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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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衙役长得委实眼熟,闻月仔细想了想,才猛地回忆起来,是那日进王家找书时遇见的那一位。

她整了整凌乱的发,问:“官爷,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衙役道,“王家血案基本已调查循证完毕了,昨日有下人来认领东西回去,也一并挑出了你的嫁妆,所以我顺道给你送来。”

闻月点头说“好”,那两随从得了令,利索地将那木箱送进房间,随后转身离开。

既然嫁人梦已碎,闻月自然也有必要开启新生活。

闲来无事,她便束了发,准备将这一箱东西收拾收拾。

都是些她的衣物首饰,不算值钱。

她将衣服一一折好,准备收进柜里。然而,在提起一件湖蓝色的袄子时,她整个人惊在当场,自那里头,竟然顺出来一本册子。

待她仔细一瞧,整个人惊在当场。

竟是她丢失的那本命相!

闻月瞬间慌了神,腾地起了身,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踱着步。

而此时此刻,她并不知晓的是——

门外,一双锐利的眼,正洞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第24章拆穿

来回踱了数十圈后,闻月下了决断。

官府送来必定是经了多人之手,她并不知道是否有人检查过她的嫁妆,又是否有人知道这本书的存在。她此刻,能做的最稳妥的事儿,便是取出命相,一燃而尽,当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这样,倘若他日旁人找上门,她已毁尸灭迹,对方亦不会有所对证。

思及至此,闻月觉得此法甚妙。

她取出盆,点上火。

之后,走到那木箱边,蹲下身,取出那本命相。

可刚触手的那一秒,闻月就察觉出不对劲。那命相的厚薄似乎与从前有异,她下意识地翻了几页,但那里头的字迹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内容也完全对的上,根本不像是假的。

正当她思索之际,大门忽地洞开。

来不及将那本书丢进火盆,她赶紧将那书往被窝里塞了去。

谢翊推门而来。

薄夜的晨光露着淡白,照在他一身漆黑的大氅上,仿佛打了霜似的,衬得他周身都散发着阴寒气息,叫人觉得冰冷。

他未与她多言,只是进了门,又关了门。

虽在夷亭村多处同一屋檐,但如此密闭空间的相处,鲜而有之。若要追溯到上回,还是她身穿嫁衣,谢翊失神吻了她的那次。

回想那时,闻月不自觉地眯了眼,提防起他,“殿下,民女尚未婚配,清晨闯入民女闺房,实在不该。”

谢翊却未回应,只是说:“你的嫁妆,是我让衙役送回的。”

她猛地一顿,须臾后恢复平静:“既然如此,那便谢过殿下了。殿下若无旁的事,还请快些离开。民女要……要换衣服。”顾不得旁的,闻月编了理由便想催他离开。

他却一动不动,反在她桌前坐下。

他望着地上正染着的火盆,不动声色道:“秋伏点火盆,不热?”

“不热。”闻月故作镇定道:“民女自来体弱,秋末亦需点火盆烘手。”

“幸好如此,不然倒有毁尸灭迹的嫌疑。”

“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无妨。”谢翊笑笑道:“前两日你提及丢了件嫁妆,如今可有找到了?”

“未有。”

谢翊意指那本命相,此刻,闻月藏在被窝里的手正不停出汗。

可即便如此,她仍装得十分镇定,“未有,丢了就丢了,无碍。”

然而,令她未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谢翊便起了身,开始朝她这边欺进。

他唇角扬着诡谲的笑意,一步步走向她,目光长长落在她的身后。

闻月只觉得,心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须臾之后,距离几乎近到紧贴。

若非床栏阻隔,两人定会一并跌进床榻里。

寝被里头,贴着书封的那双手不停在抖。闻月深吸一口气,不敢赌那命相被谢翊发现的可能,便想用力一推,将那本书推进被窝更深处。

然而,未等她使力,谢翊一双冰凉的手已束上她的手腕。

“不用藏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谢翊戳穿她,“这本书是你写的,对吗?”

“殿下玩笑。”她佯装镇定,笑出声来:“我闻月尚不识几字,又哪可能著书,殿下莫要拿我玩笑……”

然而,她话音未落,谢翊便伸出两指,握住了她另一只手。他一手缚她两手,腾出另一只手,自她掌心抽出那本书。

闻月暗叫不好,却仍垂死挣扎。

她立马仰躺下去,死死压住谢翊即将从被窝里抽出书的那只手。

与此同时,谢翊手上受力,被她往后带,也猝不及防地朝她压下去。

好在,他尚有一手撑塌,否则定要同她一并跌进床榻里。

谢翊在上,闻月在下。

两人以极其怪异且暧昧的姿势,四目相对着。

趁谢翊不备,闻月试图从他手中抢回那书,投进火盆。无奈无奈男女力量实在悬殊,即便她以背相抵,也敌不过谢翊一个手掌的力气。她尚未有所动作,谢翊已从她背后,抽出那本书,横在她面前。

他问她,眼中有闻月看不懂的情绪,“你写的?”

他语意虽疑问,但口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自然不是。”两日间,闻月早演练过无数遍,倘若被人发现命相,被质疑是她所写的该如何了。因而,她当下装得十分震惊,同谢翊解释:“我刚整理嫁妆时发现的,未想到里头内容实在惊人,我生怕惹了麻烦,便打算烧掉。没想到,殿下来了。”

听完,他未置一言,只是用那双静默的黑眸紧紧盯着她。

不由地,闻月周身起了一股寒意。

正当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时,却被谢翊摁着肩,又一次跌进床榻里。

他黑眸里似有血丝隐现,对着她,不容置喙道:“闻月别撒谎,我知道是你。”

“殿下玩笑了。”闻月别开脸不敢看他。

他却说:“刚我就在院外,都看见了。”

他一鼓作气戳破她的谎言,“从你见到那本书时的战战兢兢,到思虑如何处理,搬出火盆。由始至终你从未打开过那本命相,又如何得知其内容惊心?”

“或许是我第二次阅得此书呢?”闻月辩驳。

那本书被谢翊攥地死紧,边角褶皱遍布。

谢翊说:“这字迹是你的。”

她昂然地抬着脑袋:“既是如此,殿下就请拿出对照。”

谢翊却笑着叹了口气,“闻月,我早就夸过你聪明。自是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你定然已把所有能证明字迹的东西毁尸灭迹。可你别忘了,那日你高烧,我为照顾你,曾阅过多个风寒方子,当时字迹与之别无差异。”

他话落,她无言,房内长久沉默。

谢翊已将她逼入绝境。

眼见被他戳穿至此,闻月已无所畏惧。

她迎向他的目光,质问他:“殿下想对我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谢翊顿了顿,在她额顶沉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谢翊赤红着眼,望向她。

说出的每个字眼,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阿月,你是重生的,对吗?”

“对。”

没有辩驳,没有犹疑。

她回答地简洁明了,毫无余地。

闻言,谢翊终于缓缓地从她身上起身。

临站直时,不知是否是闻月眼花,她恍若看见他向来凛然脊背,竟在无形之中,晃了晃,像是站不住似的。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房间,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长久之后,谢翊才开口,声线不似平常如沐春风,此刻却是低沉暗哑。

“你我,前世是否有过过去?”

“未曾。”闻月神色一凛,答得飞快,“前世我与殿下从未曾谋面。”

“当真如此?”

“当真。”

谢翊徐徐转过身,望向她的眼神不再似刚才那般锋利,像是隐忍着什么未发:“那为何我坠崖为你所救,你却对我退避三舍。为何你知晓我是辰南王世子谢翊,一点都不震惊,甚至不害怕。”

闻月定定道:“医者不分贵贱。”

“原是如此。”他轻笑了一声,“倒是我多想了。”

见谢翊并非执着于书上内容,也并未威胁于她,闻月总算松了口气。

而那本被他攥皱了的命相,此刻已被弃在案上。

闻月想也没想,就直接伸手取过那本书,准备丢入火盆。

然而,未等她伸出手,谢翊却先行一步喊住她,“不用烧了。”

“为何?”

“烧了也无用。”谢翊淡淡道:“此乃临摹本。”

“临摹本?!”闻月猛地蹙起眉,牙咬得直打颤:“殿下是用临摹本来试探我的?”

谢翊回头,冷静道:“并非。我原本只是尝试,却未曾想用这临摹本却也试出了我想要的真相。”

血在往头顶冲。

闻月自认为聪明绝顶,却未想到竟被谢翊骗了去。

当下,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无奈,方才一言,她等同于剥光了皮站在谢翊面前。即便是从前有利刃万千,此刻她也几近是被他磨平了棱角,只得归顺。

深吸一口气,闻月沉声问:“殿下可知原本现在何处?”

“未知。”

“那这临摹本殿下又是从何得来。”

“上京城。”

“上京城?!”

“正是。”

谢翊道:“若不出意外,此本命相已开始在民间流传。”

他话音刚落,闻月倏地一惊。

一颗心几乎从胸口跌入谷底。

她万万没想到,这最坏的打算竟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发现女主是重生的了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谢翊:小闻月你以为披了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第25章童谣

自上京城起,流言迅速往南施国各地窜。

因那手书封页上,有一抹红色蔻丹,便有猜测这预知天事之人为女子。不久,流言甚嚣尘上,此女亦被世人称为“命相女”。

不消五日,命相女之名已传遍各处,更有甚者编出歌谣——

“命相女,知天事。

得其者,得天下。”

闻此童谣,闻月夜不能寐。

好在经她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她所写的命相之书并未全部流出,流出的仅仅是一部分从前或近期发生过的事情,而近期之事得以印证,更是验证了她命相女之名。

闻月听完,总算松了口气。

不然她真担心,一次泄露如此多之天机,会不会跟那话本子里头的人似的,被天雷一劈,当场便上了命了呢。

光是想想都叫她汗毛竖起……

命相女之名已传到了边陲小镇。

晌午,闻月坐在难民营门口晒太阳。

不远处,有几个夷亭村民正围坐一旁,聊着近日甚嚣尘上的命相女之事——

“听说没,那命相女神乎得很,竟预知未来国事?”

“是啊,流传出的那几页真是字字精准,甚至连我夷亭之乱都有。”

“如今朝廷国师之位空缺,若能占卜未来,定受重用。”

“朝廷已开始寻命相女了,有人刚从上京城回来,一路都有官府排查字迹,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寻那命相女呢!”

“江南这边似乎也开始排查字迹了。”

“是吗?”

闻月竖着耳朵,小心听着,生怕漏了一字。

可这谣言,越听越让她心惊。

偏生这时,不远处走来一群捧着毛笔、宣纸的衙役,那模样委实像极了村民口中的字迹排查。

闻月吓得赶紧搬了板凳,回房去了。

回了房里,闻月又再次翻找了那些能证明她字迹的物什。

待确定已将相关的物什,全部销毁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随手一记的册子,意外被人夺去后,竟掀了如此波澜,甚至累及全国。且不说,她是否真能知天命,即便是知,她也就仅记得她死前的那三年。而那三年对于历史洪流而言,实在渺小得很。

她闻月只是重生,并非是天命之女啊……

面对谣言,她当真欲哭无泪。

如今,南施国内四处寻人字迹,定要找到那命相女。

当下,她身处夷亭村难民营。府衙来查,她尚能咬牙以不识字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时日一长,村民皆知她是因习字才认识的王道勤,再加上那些见过她写方子的村民,任凭哪个一个不留心说漏了嘴,也叫她百口莫辩。

若是在王家灭门惨案尚未发生前,闻月尚能对此事坦然置之,接受命相女之词。

然而,成亲当日,刺客为追杀她,引致王家灭门。

更要命的是,那刺客更是袖着蟒纹的宫闱中人。

她尚不确定,是否是那刺客寻得了命相书后,散播出去,意图便是为堂而皇之的找到她,并将她置之死地。若当真如此,她若被寻到,定是死路一条。毕竟天高皇帝远,宫闱之人要想捏死一个贫民,实在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那王家灭门,即便谢翊督办,都至今找不到刺客的证据,这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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