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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塞外女子进京,不过是打算送上七皇子府,犒赏平息塞北之乱的众将,却未成想到经由此事,竟钓出了一条大鱼!

辰南王府向来在朝中保持中庸,从不参与任何斗争。可偏偏,刚才辰南王世子谢翊竟为了一个女人,同他挥了剑,直指向他。要知道,上京城谁人不知,他江边客代表的是七皇子一派,若对他动手,定然是没好果子吃的。

可谢翊却想了,也做了。

这种情况下,便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投靠了太子麾下,决定与七皇子为敌。可前日听闻那朝中密报,皇后所属的太子一党,已在谢翊与相国千金的婚事上多次作梗。既然如此,皇后与太子所属一派,定与谢翊无关。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

那女子乃是谢翊的心上人。

要不然谢翊怎会不顾辰南王脸面,为她不惜朝他挥剑,将她死死拦在身后?

仔细回忆起刚才景象,瞧着谢翊着急护她的神情,江边客嘴角便不由勾起诡谲一笑,昨日七皇子还在同他议论,辰南王世子谢翊手握南施国兵权,该如何让向来中庸的辰南王府他归顺麾下,以为他所用。当时,江边客回报七皇子,此事难如登天,必须从长计议。可未成想,到了今天,此事或已成囊中之物。

江边客召来下属:“来人,去查查那江南女子什么来历。”

“是!”

下属领命离开,可刚走开没几步,又被江边客叫住。

他拿眼戳了戳那囚车中的殷灵子,道:“今夜宴请塞北众将的夜宴上,无需将她带去,且把她收押在七皇子府内的地牢里,好生看管。”

“属下得令。”

行至东街,闻月与谢翊并肩而立。

自江边客一行走后,谢翊便冷着张脸,不置一言,叫在旁的闻月好生不自在。

似乎,自打他今日出现起就再也没同她说过话,连她问他怎么来了,他都是未答的。

她偷瞄了他一眼,拿手戳戳他的肩,同他搭话:“喂,江边客在七皇子身边举足轻重,他邀你去七皇子府上,定是七皇子邀约。未来三年,七皇子将位极人臣,权势滔天,亦是夺嫡的不二人选。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应?”闻月越说越轻,生怕旁人听见。

“如此,就更不能赴约。”谢翊道。

“为何?”

他直视前方,一丝不苟道:“辰南王府为朝中中梁,不参与夺嫡之事。”

闻月听完,只觉得可惜。如此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谢翊怎么就不听呢?

“问完了吗?”

“嗯。”闻月点头,“问完了。”

“那好,换我问你。”

话音刚落,谢翊便停下步子,立在街中央。他抓着她的肩膀,定定看着她:“这三日你去哪儿了?”

“就……随便走了走。”

“随便走走,就走江边客的剑口上去了?”

提及此事,还叫闻月后怕:“你刚都不知道,江边客拿剑指着我,差点把我吓昏过去。”

谢翊皱眉道:“这上京本就波云诡谲,那日说的大街上掉脑袋的事情绝非骗你。”

闻月感叹道:“经此一事,我也算长见识了。”

谢翊本能地抬首,想去嘲笑她一番。但一回眸,就见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两道突兀的泪痕,顿时满腹嘲讽她的话,全收进了心底,出口时,只剩一句:“怎么?吓坏了?”

“有点。”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拉近自己些:“我在旁,没什么好怕的。”

被谢翊身上熟悉的松木气息笼罩着,叫她多了几分安心,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须臾之后,谢翊抬起袖,试图替她揩去脸上泪痕。

然而,手举到半空,却被闻月给拦住了。

她来回瞧了眼一身玄黑的谢翊,好奇道:“你这袖子会不会脏呀?”

“不知。”谢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三日寻你确实忘了换外衫。”

如此说来,她不告而别后,他已寻了她三日。

这般想来,闻月顿时有些歉疚,呆呆同他道:“对不住,我不该不辞而别的。”

“没事。”

谢翊的手还横空被她拦着,他不收,她也不撤,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场面顿时有些尴尬。闻月理亏,脑袋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抬了一双杏眼,灵动地朝他笑着:“既是袖子脏,那我便自己擦吧。”

“也好。”

说完,她竟一股脑儿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拿脸颊拼命在他胸膛处的衣料上乱蹭,一边还念念有词:“我五日未换衣衫了,照理说你的衣服应当比我干净些,那便借你的擦擦脸吧。”

谢翊原本还紧绷着一张脸,想让她知道不辞而别是要有教训的。

可当下,她暖暖的身子欺进他,体温透过稀薄的衣料透进他心房,霎时间,谢翊只觉得温暖了一片。不自觉地,他笑出了声来。

东街大街上。

男子一身玄黑大氅英俊华贵,女子一身烟粉色衣裙活泼灵动。

一男一女相拥着,她闹他笑,好似永远不会分离似的。

第38章梦境

闻月又回到了辰南王府。

经过上次不告而别,谢翊对她的“保护”更甚了。不止房外有丫鬟一刻不停地守着,院外还有护院看顾。闻月觉着,这般情况下,别说是刺客进不来,连她长了翅膀怕是也飞不出去了。

闻月真搞不明白,这一世,谢翊到底是着了她的什么魔?

她到底是哪儿让谢翊喜欢得这么要死要活,非得把她绑在这儿呢?

闻月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真有……她也可以改啊。

不过在谢翊改掉对她的喜欢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本就是这尘世的一粒浮萍,能多活一世,已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是活过两世的人了,自然懂得,人生海海,人人皆是在命运中沉浮。

先前那三日的漂泊,早让闻月察觉,她自我的力量实在渺小。若她有所念所想之人,想要借自己之力,保他们平安,委实太难。经殷灵子一事,闻月想通了,若谢翊真执迷与她,她不若就遂了他的愿,用他短暂的宠爱,来换取自己想要的。随后,待他如上一世一般厌弃她了,她也能凭借自身积累,全身而退。只要不像前世那样,为谢翊生儿育女、把心栽给他、无路可退,如此,应该也是无妨的。

毕竟,当务之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便是救出殷灵子!

“叩叩——”

有人敲响房门,闻月闻声一怔。

铜镜前,闻月站起身,用手顺了顺披散满头的发,去打开门:“何人?”

“是我。”

尚未见着人,闻月便听见了那柔软、满是慈爱的音色。

一打开门,竟是辰南王妃!

闻月立马跪在了地上,“民女参见王妃。”

闻月平日没少看那些话本子,话本子里,出身贵胄的皇子,要想娶出身潦倒的寒门女子为妻,那身为贵妃的母亲,定会深夜造访,送上一杯毒酒白绫,送那女子上西天。

想到这里,她的手没忍住,颤了颤。

偏生这时,一双温柔纤细的手握住了她的,一并把她带起来:“不必多礼,你叫闻月,是吧?”

“回王妃,是。”

王妃品茗了会儿她的名字,道:“闻风起舞,九天揽月,是个好名字。”

闻月没敢说话,心想,当初她父亲起名偷懒,只为好养活,便随手取了个月字。没想到到了王妃口中,竟别有一番味道。闻月出身乡野,最佩服读过书的女子。光是个名字,就能叫王妃拿捏出如此形容,她顿时对她好生敬仰。

王妃牵着闻月进房间,身后侍女识相地阖上门。

王妃将闻月安顿在梳妆台前,随后,她也不坐下,反倒寻了把梳子,替闻月梳起发来:“我从前便羡慕旁人儿女双全,一心想要个女儿,只可惜这身子不争气,生下阿翊之后就再也没怀上了。如今你住进王府,也算是我多了个女儿。”

“民女、民女不敢当。”闻月吓得直结巴。

母亲早亡,父亲残疾,从未有人给她梳过头。闻月活了十六七年了,给她梳头的,王妃是头一个。当下,王妃的手法实在娴熟舒适,叫闻月竟生了些温暖之感。好似方才想的那些白绫毒酒,瞬间烟消云散了去。

从头梳到尾后,王妃问道:“听闻当初是你救得阿翊?”

“并非。”闻月如实道:“涉水救他的是同村的姑娘,我不过是顺手医治了他。”

“医者仁德,你定然没想到他会对你情根深种吧?”

闻月蹙眉:“不知王妃此言何意。”

铜镜里映出身后的王妃,她正笑着,又给闻月落了一梳:“闻月,你大概是不清楚的,谢翊那日说要娶你,是犯了多么滔天的大错。”

她话音刚落,闻月便又跪了下去,“还请王妃恕罪!”

时值腊月,膝盖贴在地上,凉得心慌。

自打进了京,闻月什么都不心疼,就心疼自己四处跪人的膝盖。

王妃见状,眼都睁圆了,隔了半晌,她无奈笑了笑,上前扶她:“别动不动就下跪,别人不心疼你,难不成你不心疼自个儿的膝盖吗?再说了,未来留在阿翊身边,要见得人多了,辰南王府的牌面摆在那儿,这膝盖可不能轻易弯。”

闻月仿佛从她话语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眯着眼,好奇道:“王妃您此言何意?”

王妃却只是笑,说:“我与王爷不同,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亦不是来拷问你们如何认得。我只是个母亲,既知自家儿子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子,便是想过来当说客的。因为我瞧得出,你……对阿翊的感情不深。”

闻月“我”了半天,也没连贯说出句话来。

“也对。”王妃了然,“毕竟感情这事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其实也不然。”

与谢翊身上那股强势的气息不同,王妃身上,满是慈母温柔的气味。即便位及辰南王妃,足以藐视众人,但王妃却不爱逼迫她,甚至总爱问她的想法,好似她的想法,便是最重要似的。能被人如此平等的对待,叫上辈子受尽了冷眼的闻月,倍感温暖。

再者,那日谢翊声称要娶她,辰南王暴怒,闻月被撇在一旁,也是王妃一边哭,一边把她拉到一旁,安顿好她,又宽慰她几句,让她别自责之后,才掩着帕哭着离开的。

或许是太少触碰过母爱,那股周到的暖意,让闻月本能地,就放下了戒备心。

甚至,她将从未同旁人说过的话,换了一种形式,婉转说予她听:“王妃,其实我在遇见殿下之后,做过一个很长的梦。”

“什么梦?”

“那梦境很真实,甚至像是前世经历过似的。梦里,我嫁给了谢翊,因出身卑微,我只得做了他的妾。”

王妃叹了一口气:“以自来王侯将相娶妻的规矩,你的身份确实只能为妾。”

“嗯。”窗外飘起雪,闻月遥遥地望出去,声音遐迩:“梦里,谢翊在迎我为妾之后,又不断迎了百余姑娘进王府,因他有一钟爱王妃,所以我们都不配被称为妾,只是这府里的上姑娘、中姑娘及下姑娘。我不受宠,为中姑娘。梦里,我为他生了独子,却因独子是我而出,而非他钟爱王妃所出,我竟亲眼见他喂亲子毒药,企图毒杀亲生孩子……”

谈及此处,闻月的指节攥得死紧,嘴唇止不住地抖动着。

前世那夜,谢翊书房,他端起一盘漆黑的药汁,对准然儿的唇,不顾然儿的反抗,喂他药的模样,让闻月心惊。要不是她懂药理,在丫鬟端出去的空碗中,嗅到了雷公藤的味道,她是不敢相信,谢翊竟会毒杀亲子。

可眼见为实,她亲眼所见,他确实这么做了。

闻月眼中恸极,王妃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额头,安慰道:“梦是反的。”

“可那却像是真是发生过的。”闻月固执道。

王妃中肯道:“阿翊这孩子,我是他的母亲,他的脾气性格,我全是知道的。他向来钟情,若真有了心爱的王妃,定会遣散众人,又怎可能三妻四妾,留了百余姑娘在府上。再者,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何府内姑娘百人,却仅有你一人为他生下独子,这未免也太过诡异。”

“或许是不慎吧。”闻月闭眼道:“又或者,他根本不想要那个孩子,才会下了狠心毒杀他。”

王妃分析道:“若他真不想要那个孩子,以你梦中身份,不过是个中姑娘,要想杀了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更不用说让你轻易流了孩子。”

闻月皱眉,未置一言。

仔细回想起来,确实前世有些事……实在怪异得很。

只不过,前世已过,再也寻不到对证。即使是误会,她也必将因寻不着答案,避讳、记恨谢翊又一世。毕竟那些对于闻月而言,全是谢翊抹不掉的罪证,无论重活多少回,都忘不掉。

王妃认真道:“阿翊不一定是个好臣子,但一定能是一位好父亲,这点,我信他。若有朝一日,你再进那梦中,定要问问他,到底是有何苦衷?”

“梦醒了,问不到了。”

“既是如此,又何必纠结过去。”王妃取过木梳,再次替她梳起头来:“你并非为梦而活,当下,才是真正的活着。”

王妃所言,的确有理。

人没必要为前世仇恨纠葛而活。

今世乃今世,前世为前世,两世之事多有不同。

她既比之旁人多活一世,更该活在当下!

王妃浅浅舒了一口气,“你若因那梦境而对他心生芥蒂,未免太过可惜。要知道,亲王迎妃,必须皇帝首肯。那日他当众开口说要娶你,等同是藐视晔帝,其罪当诛。他敢以如此代价发誓要娶你,定然证明,那梦中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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