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实话,他都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了。
只能说自家主子想对一个人好,真是不遗余力。
也不知道福晋哪里来的好运道,明明这些年同爷之间已是渐行渐远,每次爷说起福晋,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哪想到因着大阿哥的病情,主子们突然之间就都有了改变。
要是放以前,素来重视规矩的福晋哪敢这样就跑掉,爷也是,虽为了维护福晋的脸面,不会在人前表现不悦,却也不会笑得像现在这样纵容。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系统在这个时候才偷偷的提示今日任务的完成,宿主的生命值剩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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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跑得太快,于是脚踝扭了。
太医被请过来的时候,苏培盛也是来了。
清宁往他身后看了看。
苏培盛忙道:“三爷派人请了爷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清宁闻言多看了苏培盛一眼,她记得以前原主在的时候,,他从不会这般主动禀报四爷的行踪。
倒不是说一定要瞒着,除非特殊情况,但凡原身问起,总能得到解答,但绝不像现在这般,只一个眼神动作就足够。
太医已经给清宁看过,幸而因着弘晖和弘昐的病情,两位都还没有离开。
伤的不算厉害,只是不小心扭到,需要休养两三日。
柳嬷嬷不假他人,亲自帮着用红花油揉匀了,才去洗了手,往弘晖屋子里去,留下的梅香就看到苏培盛拿出一把钥匙。
看到钥匙,清宁就想起自己逃跑的行为。
她想着等见到四爷的时候,该如何解释自己绝对不是心虚更不是害羞才逃跑,而是……人有三急。
清宁相比之下,更能接受这种“人生大事”的理由。想来四爷同属为人,更应该能够感同身受。
至于什么西院里置备齐全……那都不算事。
她是福晋,总有选择释放天性之地的场所。
只是这样的理由,到底没来得及宣之于口,就接到四爷要出京办差的消息。
山东闹灾初始,官员为了自身的乌纱帽,瞒而不报,眼见着灾民向京城涌入,才上奏天听。康熙原本已派遣官员前去赈灾,偏偏河间闹起水灾,又因山东饥民滞留河间,导致粮价高升,偏底下大小官员趁此机会,设立名目,多方征取,使得民怨爆发。
四爷数天前,就让底下的人前往河间暗查。
三爷收到消息的时候,吓得不轻,粮为根本,若是粮价一直居高不下,势必成为巨大隐忧,且不说康熙回来如何震怒。
只说解决饥民因生计所迫,卖儿卖女的首要行为,是应该打击趁天灾人祸而囤积居奇的人。
然官商勾结常见,若只是普通官员前往,哪敢保障这人不会通同作恶。
三爷也是为难,若是此事等康熙回京后爆出,顶在人前的必然不是他,偏这个时候……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同四爷商量。
别人怕是不行,五爷、七爷也不必考虑。
四人之中能去的,唯有素来冷面的四爷。
三爷不是不能,只是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就以要留守京城的理由说服四爷,更为了说通四爷,在二人的能力范围内,答应让四爷带去部分粮食赈灾。
哪怕三爷觉得各地都有谷仓备存,不需多此一举,但四爷执意,他也顺水推舟答应,只在四爷出京后,立刻快马加鞭地往热河送去折子。
清宁得到消息的时候,四爷已经快马离京二十多公里的路。在柳嬷嬷的帮助下,清宁帮着置办出行的一应物是,让苏培盛彻夜兼程地赶去。
四爷一离开,整个四爷府顿时清冷了下来。
清宁暂时也不必想着什么时候带着弘晖搬回正院,只认真地写了信,让人告知太子妃自己进宫的不便之处。
而四爷府里,因为四爷离开的突然,基本上撒了手就走了。
好在,后院的事情清宁已经交托给李氏,便是她想着李氏会不会放弃权利先安养身子,只是人家并不愿意。这事原本是她提起的,既然人家不觉辛苦,不顾身体虚弱也要手握权利,清宁也随她去,她不是原身,认为身为福晋,就该大权在握,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经从她的手。
前院更不用她忧愁,四爷留下的幕僚团十分强大。
清宁本以为这算是没她什么事情了,等柳嬷嬷一脸高兴的告知,绣房已经接到四爷亲手所画的图纸,正轮班排队地为她裁剪衣裳。
清宁楞了。
她不知道四爷多了一世的记忆,设计图稿虽也是为清宁量身打造,但因早有经验,动起手来并不花费多少时间。
更甚至若非河间的消息早早送达,绣房收到的设计图稿就不会只有一幅了。
“这……还真是四爷所设计的啊?”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整个人懵懵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确定不是给来福的?”清宁神色木然地看着柳嬷嬷。
柳嬷嬷笑容一僵:“福晋……”
来福是一条京巴犬,养在前院,她十分不理解,福晋好端端地为何要提起一条狗,诚然四爷对来福十分不错。
可绣房的人莫非眼瞎不成?
福晋的衣裳,来福能穿上?
清宁是不知道柳嬷嬷所想,要是知道,肯定会打开淘宝给柳嬷嬷看一看什么叫宠物犬的衣裳。
款式想一样不难,差别只在尺寸上。
尺寸?
清宁随即失笑,她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就像柳嬷嬷所说,这样的错,哪里是绣房的人会犯的。
也就是说真是为自己而设计的?
清宁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两个人正说着话,梅香进来了。
她是清点了一号库房里的东西,手上拿着的是新出炉的入库册子,往后这就是清宁的私家了。
看到这个入库册子,清宁就想起在正院的陪嫁。
见福晋问起,梅香有一刹那的慌乱。
清宁挑眉:“怎么?有难处?”
梅香摇头,想了想说道:“正院库房的册子,一向是桂香收着的。”
桂香?
清宁看向柳嬷嬷。
“她是什么人?”以前的时候,原身是怀疑对方是四爷的人,所以生怕开府后身边有第二个“桂香”,这才有了梅香的存在。
可清宁觉得不像。
她没见过桂香,却也不觉得对方是四爷的人。
也就是四爷现在不在,否则以她的性格,定会当面去问。
柳嬷嬷想了想:“是在阿哥所的时候就有的,当时还是个小宫女,后来好像是什么事情就被福晋留在身边。”等后来想把人弄走,明明对其他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却因原身顾忌许多,只以为这人是四爷的人,这才一直搁置。
别看库房好像十分重要,毕竟里面是原身的陪嫁,但四爷和原身同样治家严谨,只要东西还在府里,就运送不出去,至于一些小东西,想着对方许是四爷的人,原身并不在意,甚至暗暗期待。
只让原身可惜的是,桂香数年来一直本分守己,不曾被抓到。
“奴婢听说是福晋怀大阿哥的时候,桂香就在旁边伺候了。”梅香只知道这些,这还是桂香这么多年偶然间透露的。
清宁则是想起,那个时间不就是柳嬷嬷突然重病,被移到宫外的时候。
这还真是……
清宁轻拍额头,原身只怕当时也是糊里糊涂。
但想想也是,原身进宫的时候才十二三岁,三四年后就有了弘晖,偏最为信任的奶嬷嬷重病被移出阿哥所。而当时四爷的情况,显然也不是很好过。
不过说到桂香,既然能被四爷放在原主身边,哪怕不是四爷的人,也应该是四爷知道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山洞河间灾难那一段,是参考了史料,再修改一下发上来的,么么哒。
第12章
四爷不在,桂香的事情,只好搁置一旁。原主身边就四个大丫鬟,变动太多,也是有些不妥。
虽说是自己府里的事情,可身在皇家,莫说是身边大丫鬟的变动,只怕你今早出门先迈左腿还是右腿,都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今还是康熙当家,清宁不希望自己这个四福晋太过打眼。
今天的晚膳就只有清宁和弘晖两个人,擅于药膳的厨子仍旧是呈了一道滋补鸡汤上来。比之前那道虫草汽锅鸡来说,药味更淡一些,本以为会剩下。
因着还在长身体,弘晖用了一碗又一碗。
清宁怕他吃多积食,忙给拦住。
“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想吃什么不能?虽说是为了滋补身体,但到底是放了药材,吃多了总归不太好。”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一应脉案都是记录在册,送到宫里去,要不是怕被人察觉出来无法解释空间灵液的事情,清宁也不会想出药膳的事情。
虽说这样的理由,也不定就不被怀疑,但也算是多了可以搪塞的理由。实在是空间灵液的效果过于霸道,几日前还躺在床上回天乏术的人,今天白天已经能跟着武师傅拉开十石的大弓。
原就对四爷的嫡长子寄以厚望的幕僚团,在听说演武场的事情后,弘晖的功课直接被加重了。
清宁问了弘晖的意愿,才应下。
虽是炎夏,也怕夜间有风。
用过膳后,清宁叫人拿来披风,看着弘晖带着一个叫来应的小太监走远了,才走回屋子。
“让大厨房那边准备几碗牛肉面,等到了时间,往弘晖那边送过去。送之前,让人问问那些先生的饮食习惯,可有什么饮食禁忌。”读书非常耗体力,自然不能落下那几个幕僚。横竖是多准备一些,费心的也是底下的人。
柳嬷嬷轻轻地应了,吩咐了下人,进来就看到清宁坐在冰盆旁边。
“福晋,这都说过过少次了,您就算再贪凉,也不能离这么近啊。要是冻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大阿哥虽然好了,可孤掌难鸣,一个人……”
“嬷嬷。”清宁实在不爱听这些唠叨,都是老调重弹,就是原身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何必再说这些。”
“这不是已经有弘晖了嘛”
清宁白日里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猛地又在柳嬷嬷这里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难以接受。
因而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都怪老奴话多嘴笨。”其实这样的话,主仆之间重复过数次,只是原主不管怎么努力,一直没
有再传喜讯。柳嬷嬷以为自己话赶话地戳中了福晋的心事,上手就是拍打自己的脸。
“嬷嬷这是做什么?”清宁唬了一跳,想要抓住柳嬷嬷的手,却反被对方眼含热泪地抓住:“福
晋,嬷嬷知道您伤心,可咱们就当是为了大阿哥,再努力一下。”如今的机会实在难得,不是有
句话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嘛,道理都是一样的。住在前院,朝夕相处,机会总是比以往多一点。
清宁有些惊慌地看向门外,梅香正低垂着头站在门口,她那个位置,能把院子里的人看个分明。
清宁松了一口气,轻叹:“嬷嬷,你是在为难我。”
“福晋。”柳嬷嬷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清宁已经摆手不想听。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弘晖听见了该难过了。”谁都不希望爱被分享出去,别说什么兄友弟恭,兄弟阋墙的事情也不再少数。
四爷和十四,不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吗?
还不是为了皇位,争来夺去。
清宁不敢保证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大概是不能的吧。毕竟人都是偏心的,不是长在左边,就是长在右边。
谁又是正正好在中间的。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就算是同一个院子,结构布局一致,也还是被人分了东西高下出来。
武氏进府的日子,比耿氏早了半个月,只这半个月,就让她占据了结香院半个东面的位置不说,作为待客的堂厅也被她划拉过去。
只是到底不能拥有整座院子院子。
武氏这一日有些心烦,用过饭后,就在院子里开始闲逛。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绕了七八圈了,西厢房里的人依然连个响动都没有发出。
武氏撇了撇嘴,径直走了过去。
房门从外面被敲响了。
让早就听到院里动静的耿氏长叹气。
丫鬟碧冬抿了抿嘴,往门口走去。
门一开,武氏就走了进来。
凉凉的冰意,没有抚平武氏眉间的燥热,反而在看到桌角摆放的冰盆后,语气变得咄咄逼人:“怪不得这大热天的,还紧闭门户。我还以为你是修身养性做得好,没想到是背着人偷摸着在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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