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清宁楞了一下,没想到四爷还说过这样的话,看了看桂香,确定应该不是假话,就笑:“行,我知道了。起来吧,别怕。”
其实桂香近来的举动,清宁一直有看在眼里,若说对方只忠心她一人是不能的,要是这么容易转变,她也不敢继续把人留在身边。
同样她知道桂香的犹豫,就是柳嬷嬷也在担忧。
别管四爷那话有几分真心,可有了桂香这番话,她正好拿来当令箭。
这也是桂香侧面表了忠心。
清宁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嬷嬷就辛苦一些,带人去前院,收拾一处平日用不上的小院,往后府里若是添丁添喜,也算是有个去处。”
“福晋。”柳嬷嬷心疼清宁。
清宁摆摆手,她的内心对四爷还有些乱,但不妨碍快刀斩乱麻,先处理了眼前的事情。
“去吧,都去,早点处理好,也好让李氏……”顿了顿,清宁改口:“让李侧福晋安心。”
话落,也不去看已经惶恐变色的宋氏,她给过对方机会。
想把孩子送回给李氏?
不是不可以,好好说话就行。
她也不是那种故意要为难侍妾的人。
可这事恶心就恶心在故意挑了这么一个时间。
柳嬷嬷默默地带了桂香出去。
清宁抬脚也要走人,宋氏却如梦惊醒,望着福晋离去的身影,想法乱糟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想着不能让福晋离开,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飞扑就冲了过去。
正走向门外的清宁遂不及防,为了接圣旨穿上的花盆底鞋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脚下一滑,就要往前扑去。
宋氏愣住了,她本意只是拦下福晋,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用身体压了过去。
“胡闹。”门外横伸一只大手进来,用力搂抱住清宁。四爷面无表情地把稍稍站稳的宋氏推开,不意味地看到一颗耷拉的脑袋。
四爷没忍住,拽着清宁的手,就往外面走,许是着急了,两三步就把扭捏的人打横抱起,只听得清宁一声娇呼,随后臀部被啪的一下,陷入了沉默。
宋氏来不及哀悼四爷对自己的无情,就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宋格格,奴才送您回去吧。”苏培盛没跟上去,怕惹恼了爷,又见宋氏还傻愣愣站着,暗暗撇嘴。
这也是个看不清形势的人。
原先多好的机会。
那可是个阿哥,哪怕不是她生的,养久了养熟了,敢不孝顺她?只是看宋氏几句话就被人糊弄过去,苏培盛觉得也得亏有这么一出,否则好端端的一个阿哥养在她那,也不知道会养成什么样子。
莫怪方才柳嬷嬷出来的时候,爷虽一声不吭,脸色难看,但显然也是默认了。
苏培盛想到柳嬷嬷在怔楞后,趾高气扬离开的模样,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放以前,柳嬷嬷敢?
她这样经常沉不住的气,不知道当初让四福晋受了多少责骂。
可人忠心耿耿也是真,总比那些背主的人好。
宋氏浑浑噩噩被送回去的时候,梅芳院正处于喧闹中。
出了正院后,柳嬷嬷就和桂香换了差事,桂香只默默看了看柳嬷嬷,带着人往前院去,比起柳嬷嬷,她的确对前院更熟悉一些。
清宁之所以让桂香去梅芳院,是有护着柳嬷嬷,避嫌的意思。
至于现在……柳嬷嬷可不管这些,只想着亲自为清宁出气。
这一趟差事,她带的人不少,除了八个粗壮的仆妇,还有六七个小厮,一窝蜂围上来,哪还有人敢反抗。
二阿哥的奶嬷嬷黄氏,虽惶恐,但还是紧紧抱着弘昐。
柳嬷嬷手一挥,让两个仆妇并两个小厮先护着黄嬷嬷抱着二阿哥离开,等人出去了,才使了个眼色。
立刻就有数人朝弘昐住过的屋子去。
没多时,几口大箱子被抬出来。
李氏管着后院,对自己的孩子自然大方,横竖是给弘昐,清宁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但柳嬷嬷可不愿意这些东西留下来平白便宜宋氏。
当然柳嬷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弘昐再如何,也不过是李氏生的,要是换个地方就把东西全然啊换新,那阵势岂不是甚过大阿哥?
那可不行。
柳嬷嬷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好在她这心思虽浅薄,容易被人看清,可眼下情况不同,自然多的是一声令下,就听从行事的人。
不仅是她带来的人,就原来是梅芳院的下人在竹香的指挥下,上前帮忙。
倒是个能的?
才来多久,就能随心指派人了。
柳嬷嬷瞥了眼竹香,等到箱子都运出去了,才一摆手打算走人。
竹香十分自然地跟上。
她原是因为二阿哥才来的,如今二阿哥离开,她再不济也是回到正院去的。
柳嬷嬷似笑非笑地停了下来:“竹香姑娘,留步吧。爷说了,往后你就在梅芳院伺候宋格格。”
“是爷?”不是福晋?
竹香小脸苍白,不敢置信。
“不然呢?嬷嬷我可不敢假传爷的旨意。”柳嬷嬷可是被四爷开了一针“稳心剂”的,何况四爷不说,在清宁说过那天的事情后,她早早就想教训这两个人了:“别说嬷嬷不帮着你,你要是不喜欢梅芳院,那可以和兰香换换。”
“也算是福晋和你主仆一场。”要说可恶还是兰香最可恶,当初福晋对她多信任,好几次都越过柳嬷嬷。
诚然这也有柳嬷嬷部分性子的问题,可不妨碍柳嬷嬷现在旧事重论,把气一并出了。要是这两个丫鬟是好的,就是为了清宁,柳嬷嬷也会忍着。
可这两个丫鬟呢?
柳嬷嬷哼了一身,甩开袖子要走。
竹香慌了,一把抱住人:“嬷嬷,你让我见见福晋,见见福晋可好。”这不是她想要的,要是宋氏这里还有个二阿哥,还算有盼头。
但现在这个情况,哪怕宋氏没回来,竹香也已经知道怕是不太好了。
柳嬷嬷不吭声,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但凡她们照顾福晋认真一些,也不会如此,看看梅香如今的情况。
柳嬷嬷只庆幸福晋醒悟及时,早早学会辨识忠奸。
一起跟着的人看出柳嬷嬷的不耐烦,走上前蒲扇一样的大手直接把兰香撕扯了下来,丢到地上。
苏培盛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一见是他,柳嬷嬷立刻端上笑容:“你怎么也过来了?”全然无视了苏培盛身后的宋氏。
苏培盛心里无奈,好在他早就了解柳嬷嬷这人,本身是没有坏心的人,可这人就是把福晋看得太重。
但凡福晋的吩咐,哪怕杀人放火,都敢去做。
想到这,苏培盛顿了顿,叫了宋氏的丫鬟过来,把她扶下去。
经过地上的竹香时,眉眼不屑地说道:“柳嬷嬷的意思,相比你听清楚了。这是爷的意思,也是福晋的意思。”
至于柳嬷嬷那句带着挑拨的话语,苏培盛只当没听见。
爷为了福晋,连二阿哥说放前院就放前院了,何况只是几个丫鬟的调动,如今她们离了福晋身边丫鬟的名头,往后便是闹出事,也与正院无关。
苏培盛是看出来了,自家爷的一颗心,至少有大半颗是落在福晋身上的。
要是以往,别说这般旗帜鲜明地护着福晋身边人胡闹,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拦腰抱起都是可以惊掉大半人的下巴了。
清宁也是如此,等反应过来挣扎,却被当做孩童,轻轻拍了拍脑袋。
这般单手耍帅的结果就是,清宁极速往下坠,在她害怕的惊呼声中又被稳稳抱了起来。
“怕?”四爷有些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爷这样的汉子,你竟然也怕?
第27章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屋。
清宁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一刻,就听到四爷的闷笑声。
清宁又羞又恼,只觉得丢脸极了,偏那人还止不住笑意,往日的冰冷被浓浓的笑意代替,冷清的眉眼无端添了一些醉态。
清宁心中一动,拽了四爷的衣领用力一拉,小指在无意间划过他凸起的喉结。
尾椎处传来阵阵颤栗,四爷呼吸都急促了。
清宁见状忽得松开手,正欲跳下四爷的怀抱,只可惜四爷稳如泰山,早早料到她的小心思,牢牢地把她禁锢怀中。
四爷带着惩罚地掐了掐清宁腰上的小肉。
清宁整个人都酥软下去。
四爷眼里一丝意外闪过,熟悉他想法的系统小声说道:“内里都变了,一点变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原身不像清宁,她的身上没有痒痒肉。
清宁这样,整个骨头都软成烂泥的模样,让四爷不得不叹着气把人扶坐直了。
“不是挺能的吗?还想撩了爷就跑?”
“哪有。”清宁无辜脸:“是爷多心了。”那些都是意外。
“真没有?”四爷捏了捏清宁小脸。
“肯定没有。”就是有,能承认吗?
清宁跨坐在四爷身上,十分不安分,你不让我下去,那我摇来晃去地,直接荡起小船了。
四爷暗骂一声妖精,几次深呼吸,才勉强按□□内的血脉膨胀。
清宁也僵住了,反应过来就扭着腰肢要下去。
四爷咬牙切齿:“别动,你再动……”
清宁被四爷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吓住了,身子一抖一抖地干脆挂在他身上。
肌肤紧紧贴紧后,四爷后悔了,觉得这哪里是在惩戒福晋,明明是在折磨自己。
在清宁颤颤巍巍中,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四爷才让小小四重归平静。
清宁刚松一口气,就听得四爷低喊:“你别动,千万别动。”他发现福晋是在时刻挑战自己作为男人的骄傲。
有美在怀,他要是不冲动,还能是爷们。
四爷全然忘记过往无数次不动如山,冰霜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只觉得怀中人真是个小妖精。
一个小动作,一个小眼神,就撩得他心烦意乱。
清宁贴着四爷的身体滚烫烫的,令她忍不住想挪开一些,可又畏惧身/下的男人。
在艰难险阻的煎熬中,清宁瞪着眼,终于被四爷抱回床上。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放松的呻/吟。
四爷一愣,掩饰地咳了咳后,又返回圆桌前,几杯猛茶下去,才捏了捏眉心看着小白兔一样躺卧不安的清宁。
“今天不高兴了”
“没有。”
“撒谎。”四爷毫不客气地揭穿清宁的谎言,冷笑道:“是谁当场就没了笑,你这还是福晋呢,没看老大都看出来了。”
清宁面红耳赤,实在烦四爷:“那爷现在是在指责我了?怪我了?这事情放谁身上都不高兴吧。”
侧福晋又不是其他没名没姓的侍妾,这放几十年前,也是正经的妻室,诚然清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
可在四爷的冷笑下,也恼了。
四爷更觉得头疼了,同时对清宁这无理取闹的模样有些慌张。
只清宁,气极了,低着头不看人,压根不晓得四爷的无措,小鼻子还一抽一抽,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
四爷无奈,想上前,又怕如先前那般,被妖精诱惑。
他倒是无妨,可白日宣/吟,最后为难的只会是福晋。
“爷不是在指责你。”四爷有些难堪的解释:“你这小脾气,也就爷愿意受得。可外人见到了,你不就怕老大传扬出去?”
清宁傻眼了:“直郡王一个大男人也那般大嘴巴啊”
四爷哼了哼:“你以为呢。”他这几个兄弟,表面看得透视挺有派头的,可私底下香的臭的哪个都没少干过。
老大因着大福晋的事情,以往总被兄弟笑话他惧内。
这些年,其他几个弟弟,哪一个没被他找机会排揎一番,唯有四爷,怎么见缝插针都没有找到。
而今天难得在四爷府看到西洋镜般的奇景,老大能不回去大肆宣扬。从前的四福晋太过贤惠了,虽说女子入了四爷府少不得面对四爷的冷脸,但进入后院,除了靠男人的宠幸,也看掌管中馈的大妇能不能容人。
有那心疼闺女,又对与皇家结亲心动的人,也是把四爷府当做候选。
“也就是备选而已啊。”清宁酸溜溜地看着四爷。
四爷就笑:“你可别激爷,这法子对爷没用。要是真有那必要,备选又如何。”当年的年家不也是在自己和老八之间犹豫徘徊,还是四爷恼了他身为自己的门人,却毫不避讳地都同老八走动,先下了手。
也是年氏被赐给四爷府,年家才算真正绑上四爷府这条大船。
“那爷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高不高兴,还不是该如何都听爷的。”这就是女子只能依附男人后的悲哀。
所以别和四爷谈爱。
你让一个对皇位有野心的男人,沉溺于情情爱爱中,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清宁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会慢慢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一步步探出触角,扩大自己对四爷的影响力。
就如刚才,饶是四爷这般钢铁的心智,不也差一点溃败投降。
“你能明白就好。”四爷觉得满意,还好福晋虽换人了,这份认知还是有的,不过看她眼角都委屈地红了。
四爷还是低声说道:“那李氏侧福晋的位置,爷没那意思。”就算之前因为李氏生了弘昐有想法,但不是已经烧了折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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