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天气阴,阵雨,气温零上八度。
天气预报说今天温度比昨天高,我完全没感觉出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昨天半夜的时候我也觉得宿舍里面有奇怪的动静,要不要买点耗子药呢?
见鬼的天气,今天倒是没有一直不停的下雨,不过又刮风又打雷,估计台风快来了吧,希望宿舍的房子够结实,我还不想在室内养海鱼。
下午又出去站岗了。傻x老板。
晚上隔壁的Beta总是神经质地说自己的东西被人翻动了,又强调说他肯定锁好了门窗,但是夜里还是惊醒过来,听到周围有纸张翻动的响声。他和我一样有手写日记的习惯,估计是风太大从窗户缝吹进来了吧。
我问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他说不敢。
唉,说真的,虽然社会总是谈着性别平权那些鬼玩意,有些职业还就是不适合Beta和Omega这种娇娇弱弱的人干,在家里做家务养孩子不好吗?干什么非要出来遭罪?想不通。
今天晚上熄灯比较早,听说会下冰雹。
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十一月十八日,天气阴,没有雨。
见鬼的老鼠!我之前说什么来着?!那玩意根本不可能是老鼠!(大片大片的划痕和颤抖的模糊不清的字迹)老鼠可能长那么大吗?我倒是在星网上看到过那些基因变异导致的变异动物的照片,可是就算是媒体放出来吓唬人的那些文章里提到的生物,也绝对没有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吓人!
我凌晨的时候被冰雹敲打窗户的声音惊醒了,外面的探照灯没关,我隐约看见它站在桌子前面翻看我的日记本。明明长成那副样子,还能看懂人类的语言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是很多黑色的用笔用力划掉的痕迹)
我的同事可能没有产生臆想它在房间里走动的时候我明明清醒着,但是却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我的房间里把所有东西翻个遍,然后就那么打开窗户离开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会飞,窗户开合的时间太短,到处都是冰雹,我眼睛里又流进了汗水又酸又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老板这件事?这会不会是他们研制出来的成果之一?如果我说出去会不会被当作泄露商业机密抓起来?
十一月十九日
昨天晚上它又来了,我快疯了,我一定要去找我的同事问一问。
同事说他昨天感觉还好,看来是那个怪物放弃他找上我来了?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宿舍的大门被合上,发出砰地一声响。约翰惊地手指一抖,握着的圆珠笔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骤然合起日记本,惊惧地向身后看去。
约翰的另一位同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下午的劳里请假了,你要代替他轮班。
劳劳劳里请假了?约翰满脸睡眠不足的颓废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啊,同事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知道他最近精神有点不正常,总觉得周围有人要害他。哈哈,又不是什么名家名作,谁有那个功夫偷看他的日记啊?大家忙都忙不过来呢。
他因为什么请假的?老板同意了?
不能不同意啊。同事唏嘘道,劳里昨天下午站岗的时候说自己看到门上长出一只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周围的草丛里还有像章鱼腿一样的黑色触手飞快划过去的痕迹,我们都说他看错了,他非不承认,还吓得不行。
前段时间星网上有个报道,不是北面的市区里也出现了一只眼睛么?那据说是联邦最新研制的侦察武器,我怀疑劳里是新闻看多了自己脑补出了幻觉。就算真的有,那也肯定在政府和军队的管控之中,有什么可害怕的?
往常约翰都是会和他一起嘲笑劳里的胆小懦弱的,但是今天这个强壮的Alpha却诡异地一句话也没有多谈。
同事以为他是没睡好觉:不然我去和老板说一声,你下午就一个人在屋里睡一觉?
约翰打了个哆嗦:不!不用!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什么?你怎么了?
没什么。约翰看着同事轻松的表情,心知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只好咬着牙假装若无其事,只是没睡好觉而已,出去站着吹会凉风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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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很久没动静了,总部也没有什么消息。一个黑发蓝眼睛的年轻人坐在窗台上,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表情很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们这里还不能懈怠。海里的神骸只是被利用过的原材料之一,其根源可是在咱们脚下的遗迹里。
我有督促他们努力干活。名义上是食品加工厂的老板,实际上却是遗迹的管理者兼教廷虔诚信徒的发福中年男人深深鞠躬,低声下气地试图讨好面前的少年,您放心,在我的管控之下遗迹绝对不会出问题!
你说的太绝对了。黑发少年回头看了看窗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老板微微犹豫,想起了那个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前言不搭后语地闯进办公室和他请假的Beta。
没什么事。他想了想,还是镇定地说道,不过最近天气太恶劣了,有不少底层员工辛苦工作一天之后晚上还要面对暴风雨,情绪稍微有些不稳定。
少年思考了一下:有什么能补贴他们的?涨工资?
哎呀,钱包里又要有额外进项了,赞美神明。
老板喜不自禁,一副替手下员工感动的涕泪横流的样子:您真仁慈!我这就向上头申请,还要替他们谢谢您!
小事一桩。少年挥挥手,继续盯着窗外细密的小雨看个不停,连中年男人什么时候告辞离开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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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收回了自己的触手。
阿撒托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雨果召唤回了自己临时废物利用粗制滥造以至于外部构造奇形怪状的机器人。
仿生人手里攥着一个和真实肉|体有□□分像的假眼球,把它抛起来再接住,玩的不亦乐乎,顺口问阿撒托斯:有什么发现吗?
反正肯定比你以调查的名义出去吓唬人看到的东西多。
这附近都是自己人,阿撒托斯没戴兜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平淡地说道:数清楚了养殖场有多少头猪和多少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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