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乖巧,光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欢。
自打第一次见到温遥,就被那双澄澈的眼瞳,勾去了心神,那双眼睛,黑耀闪烁,像夜晚的天幕,繁星烁烁。
又像是冬日里,沉寂的夜,雨水从荷叶上,一滴一滴落下,掉进田野间,轻轻一吸,满是空气清新的味道,洗刷着尘世的烦躁,足以令人身心放松,心驰神往。
听完温遥所言,叶褚的语调不由自主缓和下来,他们都是影卫。
其实这后山不光只有这么点儿影卫还有些没有告诉少年罢,看对方脸上的好奇,想来是感兴趣的,所以他不介意多说一点。
此举纯粹是为了让他的遥遥高兴。
不光你刚才看到的那些。叶褚说话间,眉眼也柔和了几分,还有一批在山中。
在更里面?温遥眨巴着眼睛,眸中星辰若现,眼睛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叶褚略一点头,朝他解说:从百年前大陈皇室就有两批专门保护天子的人
这两批人,数目不少,且各个精锐,一种叫暗卫,另一种叫影卫,两者之间虽然有所联系,从事的也是相同任务,但他们听从的却是不同。
影卫共有二十门,每一门有两人,这两人从懂事起便一直生活在一起,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搭档。
他们有的为一男一女,有的是两男或两女,他们实力不凡,常年替主子卖命。
用江湖上的话说,他们就是杀手兼影卫
好在他们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卫就是影卫,罗风与沉然则是暗卫。
他们效忠的从始至终只有天子。
沉然和罗风却有所不同,二人一直跟在叶褚身边。
确切说来,先帝当年曾吩咐他们一生保护叶褚。
正是如此两人对叶褚的态度,并不是因为他是天子,才听他号令,而是因为他是叶褚,仅仅如此。
暗卫中不少听叶褚号召的,仅是因为天子身份,就如周礼和周荣,他二人表面是侍卫,其实也是暗卫。
这一次叶褚讲了很多,却没有告诉温遥更多关于影卫的事。
温遥听完后也没有多问影卫,这会儿知道的太多,他得好好梳理,如此一来自然就遗忘了影卫听从的是什么。
这时候突然一阵回想,温遥这才记起当时自己还没有问他影卫听从谁的命令,难不成不是皇上?而是别的什么?
既然山上的是影卫,当日叶褚向那几人介绍自己,说的乃是这是你们另一个主子,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不知道自己与叶褚的关系,而影卫们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叶褚的人,就将他视为主子。
那叶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遥想不明白。
一阵捣腾后,早膳终于备好。
宫女们端了出去,他则去换了身衣服才上慕遥宫。
这时叶褚也下朝回来,见到满满一桌早膳,目光看向立在一旁的芝春身上,芝春看懂了,适才道:这些是小主子做了近一个时辰,特意为皇上准备的。
叶褚没吭声,嘴角却慢慢掠了起来,等了片刻,温遥才穿一身湛蓝长衫从寝所快步而来。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无碍,我才刚下朝。
温遥在男人身边坐下,在叶褚看来,他家遥遥真的是乖巧得紧,温遥心里一阵欣悦,又可以靠着吃早饭,离男人这么近了,近到轻轻一嗅,就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
先来尝尝这块鸡肉。温遥拾了块模样最好的给叶褚,这是我用鸡大腿肉做的,起锅时在油锅里滚了遍,尝尝味道如何?
叶褚张开嘴就这温遥的手吃了一口,皮脆内酥,皮上沾着一种红色的酱汁,酸酸的配着辣味,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很好吃。等叶褚吞下那块鸡腿肉,温遥注视着他,眸里星星亮亮,叶褚瞬间被蛊惑了心神,真可爱,自家遥遥太可爱了。
温遥闻言笑了笑,又见对方吃了一口,这次叶褚故意在筷上停留一小会儿,从温遥方向看去,叶褚正含着他的筷子头!
温遥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手上一动竟然将筷子头从叶褚嘴/里抽/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露在外的耳朵全红了。
天啦,太羞耻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一顿饭温遥吃得心潮澎湃,偷看叶褚的次数越来越多,被叶褚发现了两次,每次都很快地低下了头,一副做错事,认错的好孩子模样。
叶褚心情大好,多吃了一碗饭,最后风卷云残地收完了一桌的菜,看得温遥目瞪口呆,怎么办,老公吃得这么多,养起来肯定费钱,但没关系谁让他是自己喜欢的人,既然阿褚这么能吃,那他就多挣点,让阿褚吃好睡好。
对了,朝堂上的事也要帮他分忧,阿褚只要保持英俊开心就好。
紧接着温遥就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叶褚闻言眉头就没松开,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遥遥会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高兴的同时又不愿他以身犯险。
但看少年坚决的模样,自己很难说动他放弃,一来二去,在温遥撒娇打滚下,叶褚只能点头同意。
到了那儿别单独行动。
温遥乖巧点头,一旦知道他会随行,肯定有人按耐不住,派人来刺杀,所以他必须得跟大部队一起,即便是到了南州,也要在他们的保护下外出。
你与肖骏州同行,他任命将军,受命你为巡抚。叶褚说:沉然和周荣也会同去,周荣轻功好,沉然学得是刺杀,有他在暗处保护,我才放心。
他还没告诉遥遥,他不光只派了这几人保护,还有影卫混在随军的士卒中。
当天下午圣旨就下了,肖骏州接到圣旨时,眉毛动了动似乎没料到温遥会同行,且看皇上的意思,应该想让温遥全权负责。
温遥要随同出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大臣们耳中。
有些大臣支持叶褚,提倡提高女性地位,另外些顽固派,仍旧认为温遥是女子冒充的男子,且不论身份还是大臣贤妃,怎么能冒然随军而行,还有的便是各个党羽之间的赞同或不赞同。
反正孟家等人听到消息后,孟江苍就差没被叶褚气吐血,简直胡闹!
他虽有野心,但从另一方面阐述,他同样是位爱国之臣,从来都把江山社稷放在首位。
第二天,温遥着男装,坐上马车,车轮轱辘,驶离京都。
萧骏州身穿盔甲骑在马上,走在最前方。
他左右两边各有一名副将,这两人是他从小到大的至交,身手不分伯仲。
而他们身后跟着百名士卒和几十位工匠。
温遥和他都不知道,这百名士卒中就有二十多名影卫。
沉然依旧隐藏暗处。
周荣原本也想,但温遥一个人太无聊,便叫他进来,同他聊聊制作糕点。
从糕点的样式,再到口味,两人说得兴致勃勃,一番闲聊二人的关系比以往熟络了不少,温遥便问:什么时候学做糕点的?
十五岁左右,那时候做得只能叫饼。在没认识温遥之前,他从没听说过糕点一词,哪怕偶尔会去京都最大的酒楼吃些点心,但那远远不如温遥做的糕点好吃。
他从十五岁学做饼,那时候的日子过得不算好,但也不会挨饿,可见到其他人吃着从县上买回来的大饼时,他也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也正是这个契机,他之后才会开始自己学做大饼。
但没多久周礼就带回了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回来,男人三十年纪,长得目若朗月,高大威武。
眉宇间透着一股凛冽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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