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他们称为外族人,其实里面分了游牧民,也就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以及西洋。
西洋?温遥眉毛一跳,难不成这个时代还有老外?
对,就是西洋。掌柜眉飞色舞道:原先鄙人也不知情,直到去了趟边境才知道,原来在边境之外除了游牧族还有外邦,我们口中的外邦实际就是西洋人。
他们跟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瞳孔颜色,西洋人为蓝,咱们为黑。
温遥淡淡嗯了声,也就是说孔武是西洋人。
掌柜说:西洋人盛产瓜果,他们国家的君王每年都会向大陈和大周进贡,其中就有这种水杯,在我们这里称它为琉璃杯。
就是这个?温遥指着个棱角颇多的玻璃杯,这个杯子呈现淡蓝,注入水后便十分漂亮,且水的颜色也会发现改变。
这种杯子温遥在后世见过不少,但在这个时代,至少在大陈却是不多见。
除了这几样,还有其他么?温遥问,这些不能完全吸引的注意,他看了几圈没见到自己想要的。
小公子想要什么样的?鄙人这里也许现在没有,但过上几日说不定就有了。
为何?温遥问。
那段时日鄙人得跟西洋人交换货物。
对方口中的西洋人,应该是留京的外邦人,他们跟之前卖水果的西洋人一样,身上都带着稀罕物。
我想要像这种的琉璃杯。温遥指着菱形镜面的杯子,随即补充道:杯口开口度要比这个大点,下面有个托,请问有笔墨么?
温遥想把它画出来,对方如果没有,看能不能从西洋人那儿找来。
有,有笔墨。掌柜从一处柜子里翻出笔墨纸砚,带了几分恭敬的将它们放在温遥手边。
温遥道:有劳了,我这就画给掌柜看,若掌柜这里没有,看能不能从西洋人那儿买来。
我需要十个这样的杯子,我把它叫做高脚杯,不知西洋人是如何称呼的。说毕,笔尖掠过纸上,寥寥几笔,高脚杯便跃然纸上,看得掌柜连连赞叹。
温遥收了笔,他画的是一种较为复杂的简笔画,又加入了这个时代有形似而神似特征,便显得十分有神韵了。
这种的有吗?
掌柜接过一看,然后回道:小鄙人这儿没有,不过这个西洋人手上应该有,这样,先请小公子回去,等鄙人去找他,问过他之后再联系小公子。
行吧。温遥说,他的确还有别的事要做。
那就麻烦掌柜了,我姓温,就在民食府里。
鄙人知道,鄙人经常去民食府吃饭,您是里边的大厨?掌柜满是意味谨慎的询问。
温遥没有戳破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民食府大厨,只不过还身兼东家,后面就不用对方知道了。
掌柜一听立马洋洋得意道:还真叫鄙人猜对了,那就请温大厨等上一两日。
好。
随后,掌柜客客气气送把他们离开。
路上,常三拽着温遥袖角,问:刚才您说的什么高脚杯,那个是做什么用呢?常三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小主子从哪儿知道的?
高脚杯是我从一本书里看到的,谁叫你平时不爱看书。温遥取笑道。
常三摸了摸后脑,好吧,他的确不喜欢看书。
忽悠过去了,温遥心底松了口气,面上继续佯装笑话常三。
常三噘嘴,少爷太过分了,怎么总是戏弄他!
顺安倒是喜欢看书,这个时代的书籍话本需要不少开销,且不谈他以前在皇宫干活,哪有空闲时间看书,没在皇宫之前那也是身处边疆,整日忙着处理大大小小的琐事。
他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该腾出点时间看些书了,不管是什么书,都应该看点儿。
而且他现在手头宽裕,不差买书的银两。
三人回到民食府,陈允封刚好画完,只剩饮品未画。
温遥原本打算出去转悠一圈,看能不能挖出点宝藏,结果带回来这么多水果,顺便还打听到了玻璃杯的下落,现在就差那个掌柜派人来传话,便不急着现在画,将宣传告示收了起来,对陈允封说:今日辛苦你了。
小主子客气了,学、相比小主子我这个只能算小打小闹,算不得辛苦。
温遥看着他,忽然语重心长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们只要热爱生活,享受每一天,就像你现在所做的事,是对我们整个食府有用,为大家着想,便是付出了努力和辛苦。
一席话听得陈允封鼻腔酸涩,他嗫嚅道:小主子
他想说点感谢的话,全都挤在喉咙里无法言表,总觉得那些话,是对小主子的一种亵/渎,小主子就该是星光灿烂中的星辰,无时无刻都闪耀着光芒,那些光芒挥走了黑夜,退去了寒冷,慢慢地暖入人心。
正是因为温遥不经意间的话语,才得以令他坚持下去,有足够的信心面对即将迎来的春闱。
比试时不要太过紧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即便是落榜了咱们还能重新来过。他安抚道。
他没有骗陈允封,自从他了解了大陈科举制度后,觉得这种选贤与能的方式虽然管用,但效率极低。
先从童生,到县府考试(乡生),再是举人,接着贡士最后才是殿试,也就是所谓的考进士。
先说童生只能三年参加两次考试,中了之后参加秋闱的乡试,接着是春闱的会试,考中贡士后,再参加殿试,殿试会在同年四月举行。
也就是说春闱和殿试只隔了两个月不到。
如此一来浪费的时间太多,人才不能快速选拔。
温遥已经有了初步打算,他寻思先把春宴办了,小赚一笔后,再发展工农业。
越是接触越是发现,大陈在某些方面仍旧处于十多年前,若是被其他国家知道了,估计免不了被侵/占。
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抵御外族入侵。
夜深人静,树林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笼罩,树木在此刻显得十分诡异,温凝恣已经走了一天,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周围全是高高壮壮的大树,她兜了一整天圈子,她又饿又累又渴,想要睡一觉又害怕有猛/兽出现,她抱着身子,缩手缩脚前行,脸上灰扑扑,裙摆也被树枝挂花。
她手里抱着个深色包袱,里面装了些衣物和银两,她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在微弱惨淡的月华下继续前行,直到最后挨不住了倒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片树林,惊飞了一群鸟儿。
温凝恣看着跟前一头灰扑扑,鼻子高高凸起的东西,她一个千金小姐,自是没有见过野/物,跟别说独自出现在茂盛诡谲的树林里了。
再加上她从小不爱看书,上了几年学堂,会认字写字,这些野/物却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突然被个丑陋无比的东西吓醒,她快崩溃了!
她努力遏制恐惧,不断往退。
如果这个时候温凝歆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这种兽名叫猪,是杂/食/性的野猪,一般情况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对它发起攻击,它才会主动进攻。
温凝恣不知道,她刚才就用石头狠狠砸向野猪。
野猪鼻音粗/重,哼哼叽叽,便朝温凝恣冲来,温凝恣吓得连滚带爬逃跑。
野猪见人跑了后脚猛地一蹬,朝温凝恣猛烈奔去,温凝恣哪里做过如此高强度的运动,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试问常年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淑女形象,温凝恣怎么跑得过野猪,不会儿就被野猪撞到一棵大树上,她发出哀鸣声,挣扎着要爬起来。
野猪瞧了发力打算再来一击,温凝恣害怕的差点嚎啕大哭,她吓坏了,这个畜生模样惊悚,浑身灰不溜秋,背上好像还有什么斑点,深灰色的,特别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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