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见过一面。李全如实所言。
温遥洗了脸和手,李全端走盥漱,拧身出了屋。
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么?温遥问。
叶褚凝视他,不答反问:遥遥觉得呢?相信他说的么?
温遥细想李全为人,李全对叶褚忠心不二,他点了点头,我信,李大哥没必要对我撒谎。
他确实没必要。叶褚拉着他手,把人带到铜镜前坐下,取了木梳,轻轻梳着温遥的青丝长发,李全他原本是名门之后,一夜之间满门被害。
若自己的家人被害,不及细想温遥就打了个哆嗦,凶手抓到了么?
没有。叶褚为他戴上宝玉嵌就束发冠,李全一直在找,几年下来依旧没任何发现。
头发梳好了,温遥转过身,正视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杀害李大哥家人的就温胜?
叶褚眉宇微微竖起,他曾听李全说过,命案那年他才五岁,后来辗转亲戚之间,十三岁那年遇到太傅。
李全比他大两岁。
那年他刚满三岁,苏云缅嫁给温胜不久。
温遥鉴貌辨色问:想起什么来了?
李全比我大两岁,家人被害时五岁。
温遥眉毛微微一扬,头年外族入侵边境,苏云缅同父出征,用投石车,弩弓等赢了那场战役,同年回京,先帝封赏,苏云缅拒绝,只求取入宫令牌,之后月余时常出入皇宫,在那之前先帝就应该见过苏云缅?还是说投石车和弩弓是苏云缅告知其父,北定军私造?
第二年苏云缅嫁给温胜,同年李全全家遇害,苏云缅遭温胜监/禁。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有没有可能李全的家人就是温胜找人杀害的,但他为何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苏云缅又是如何去世的?
温遥脑内一片混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又怎么都抓不住。
先别多想,去吃饭,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瘦肉粥。
你做的?温遥眼睛亮了,起身揽着叶褚腰。
叶褚刮了刮他秀挺的鼻梁,笑道:对,屋里吃还是外面吃?
外面吧。温遥懒懒的靠在他身上,叶褚轻轻一笑,半搂半抱着人出去,李全就在门外,叶褚朝他道:把粥端来,在院里吃。
是。李全快步离开。
两人就在后院青石桌上用膳,温遥面前是一碗面相不怎么好的瘦肉粥,叶褚跟前是小德准备的炒饭,炒饭内用的瘦肉粥余下的食材。
你的看着味道更好啊。温遥眼巴巴望着炒饭,叶褚哭笑不得,听着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用银勺舀了一匙粥到温遥嘴边,温遥看了他一眼,低头含/进嘴里。
瘦肉粥里不仅有猪瘦肉丝还有赤莱菔、香菜和玉米粒。
五颜六色,瞧着就很有食/欲。
如何?叶褚问。
味道马马虎虎,温遥笑看他说:很好吃,第一次就能做成这样,很厉害。
我做了五遍,终于没再糊了。叶褚笑了下,沾沾自喜说。
温遥嘴角一抽,下回还是别让他做饭了。
五遍得浪费多少食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喜欢的人是个败家子,怎么办?
挺好的,花了多少时辰?
不久,二个时辰。叶褚笑道。
温遥尴尬笑了笑,把碗里吃得干干净净。
叶褚寻思着下回再学点别的,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手艺。
下午,派出去的探子落到院内,李全把人拖去一旁,探子汇报完便飞身离开,李全敲响了温遥房门。
进来。
是温遥的声音。
李全踏进屋,看也不看坐在一起的两人,低首道:探子来报,发现温胜踪迹。
没人开口,李全依旧低着头,片刻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他悄悄抬头,见温遥从叶褚身上站起身,随即忙低下头。
温遥问:人在哪?
阳县。
温遥回头看叶褚,叶褚勾着他的小拇指,说:派沉然去。
是。
李全出去后,温遥低声问:你让沉然去,不担心他放走温胜么?
不会。叶褚自信一笑。
温遥环着他颀长的脖子,歪着脑袋想了下,你还会派其他人去,是不是?
叶褚捏着他圆墩的鼻翼,亲昵开口,我的遥遥真聪明。
什么你的。温遥推开他,我是我自己的。
叶褚但笑不语,把人圈入自己怀中,两人闹腾了会儿,温遥才认真道:你打算派谁去?
罗风还是卫?
叶褚:卫。
半个时辰后,卫接到李全通知,立即动身赶去阳县,同一时间,温胜骑着白驹,疯狂逃命。
还有两日就能抵达国/境,到时候他再也不用奔波劳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外邦人设定为西洋人,参考的古代维京人(指瑞典人,挪威人,丹麦人,冰岛人和格陵兰岛上的人)不是指的北欧海/盗啊!!!!于是外邦人大概说的语言有很多种,而孔武从小生活在大陈,所以说的是大陈官话,为了区别,孔武眼睛是蓝色,但肤色不是白色,所以不要带入任何现实中的西洋人!!!!!
哈哈哈哈我改的傻笑连连也是没谁了。
周二才会更新,依旧一万字,明天朋友们就不用等啦。感谢在2020-04-1109:10:19~2020-04-1207:1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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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06吃醋下(捉虫)
温胜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怕一闭上眼,叶褚的暗卫就出现在头顶,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他发了疯地逃命,一天一夜跑死了两匹马,这匹白驹是他花二十两银子买的,奔跑速度极快,可日行千里。
天快黑时,他路过一茶棚,吃了些水和馒头,喂白马吃了干草,又接着赶路。
与此同时,沉然骑着良驹绕近路追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匹棕马,一旦一匹无法支撑,便换另一匹。
从京都穿过两个县,才抵达阳县,前方探子唰地出现在一棵粗壮大树上,这人轻功了得,一身黑衣,是个影卫。
温胜出了阳县往北去了。
沉然嗯了声,不明白主子为何会派自己来,直接让这个探子擒住温胜岂不更好?
或许有别的用意,沉然摸了把脸,继续赶路。
树上那人久久未动,等沉然策马离去,抬手摘下斗笠,露出那张十分熟悉的脸。
温胜一直逃至南河才翻身下马,给了船家一锭银子,牵着缰绳,把马拽上了木船。
过了南河就安全了。
温胜从马鞍上取下水囊,狠狠灌了一口,清水顺着厚唇溢出,滴在胡须上,他反手擦去,骂咧了句,继而又是一阵狂笑,没把船家吓坏,赶紧划到河对岸,又匆匆掉头回去。
船靠岸,船家刚吁了口气,又是个黑衣男子牵着马上了船,男子一脸肃穆,浑身散发着肃杀,船家猛地吸了口气,唯恐这人是个亡命之徒。
黑衣男子看他一眼,丢下一锭银子,说:刚才是否有个骑马的中年男子渡河?
船家捧着银两,满心欢喜又颤颤巍巍,是、是的,这位小哥可是要过河?
嗯。
船家财迷心窍利索划浆,把人送去对岸。
黑衣男子牵着马上了码头,纵身一跃骑在马背上,飞驰而去,尘土飞扬,船家呸了几下,心里窃喜,虽然这两人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但他们给的钱多,一下子挣了二十两,船家哼着小曲回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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