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方一脸隐忍的摇头,不是大问题,快些上路。
江斌方才将另外两匹马一同牵了过来。
琴萝和谢煜同骑一驹,尚濯单独骑匹棕马,江斌提着温凝歆上/了白马。
温凝歆瞪着他说:别扯我后领。
眼下情况紧急,别扭扭捏捏。江斌看她一眼,说:你不是很想见你爹么,去晚了,恐怕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什么意思?
江斌没回答她,过了会儿,她又问:刚才那人是谁?
气质一绝,带着威风凛然,温凝恣想,这样的人肯定是那位贵人的得力干将。
怎么?看上人家了?江斌瞥她眼,仿佛一眼就看穿她脑袋里想的什么。
我?本小姐会看上他?温凝恣大小姐脾气涌了上头,他配的上本小姐么!
江斌嗤道:我怕你配不上人家。
那可是他们主子最信任的人,据说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后来不知怎的分开了,没人见过那位大人长什么样,或说英俊潇洒,或说奇丑无比,但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不敢光明正大评价。
听说有次,一名剑客对大人恶评了句,被主子知道后,当场割去了舌头,此后无人再敢烂舌根儿。
温凝歆不以为然,腹诽心谤不过是个仆人。
江斌见她不啃声,只以为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天色渐暗,树林中已看不见日光,远处也变得迷迷蒙蒙,时是雾起,温胜骑在马背上,喝了口水,赶了半日路,他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远处白雾迷蒙,越发看不清了。
温胜不敢贸然闯入雾中,只得下马,手中拿着一把从路上捡来的大刀,慢慢朝白雾走去,马儿似乎察觉到危险,不安的蹬脚,昂头咴咴咴叫了几声,显是不愿意进去,温胜威胁道:再不走,到时候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给我老实点。
白马好似听懂了,抖了抖马身,跟着他踏进白雾。
雾内能见度低,温胜谨慎前行,大刀在身前比划,一点点避开大树,走了一段路,没撞到树,也没遇到危险,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只觉得自己太过紧张。
叶褚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上这儿。
白马低着头嗅了嗅地面,而后嘶风一声,李全低喝:别叫!
话音一落,四下吹气了风,寒冬里的风冷得人直打哆嗦,温胜一手握剑,一手抱/胸,小声埋怨:这该死的天气,好好的怎么又刮起风来。
来快走。扯着缰绳,拖拽着它往前行,白马鸣叫连连,不断蹬马蹄,摇头摆脑,不愿意继续往前。
温胜停了下来,心道莫不是前方真有什么?
他在四周找了些石子,全部扔出去,没任何声响传去,温胜不解的皱眉,怎么回事?
他再次朝远处扔了些石头,每个方位都扔了些,只听呲呲几声,温胜猜想多半是全打在了草丛里。
心里松了口气,说:走了,没危险,大惊小怪。
寒风吹散了白雾,温胜看到密密层层粗壮环抱的大树,暗道不好,迷路了。
他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每次都回到原处,天色越来越黑,他不敢在这里过夜,当即翻身骑在马上,奔向另一处。
天黑尽了,温胜精疲力尽倒在马背上,身/下的白马不停喷着响鼻,一人一马俱是疲惫不堪,温胜灌了自己一口水,吃了半个冷得发/硬的馒头,下了马,找来一把草扔到马蹄旁,白马低下细长的脖子,嗅了嗅,选了里面的一些干草吃。
温胜捡了些干柴,取出火折子生了火,夜风飕飕温胜打了个喷嚏,挨着饿,盼着明天早些到来。
白马站一旁,闭着眼休息。
半夜温胜被冷醒了,他哆嗦着又捡了些干柴,生火取暖,噼里啪啦,火光越来越亮,四周似乎没那么冷了,他把冷得发红发紫的手放火上。
曙后星孤,温胜起身站了起来,旁边的白马也睁开了眼,他拍拍马身,自言自语:今日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白马长鸣一声。
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去。
温胜将剩下的半个馒头狼吞虎咽解决掉,便继续赶路,路过一条小溪,下马,牵着马过去,洗了洗脸,白马低头喝了口水。
此时,忽然响起沙沙声,温胜立即警惕起来,起身四看。
他敏锐感觉出,有什么正在靠近,他屏住呼吸,摸上地上的大刀,将其拽在手上,矮身观察远处。
一道黑影忽地闪过,温胜猛地回身,没看见任何人。
他感到背后有什么掠过,瞬间回头,依旧没看到任何人。
叶褚的人?
他在心里想,但很快否决了,暗自宽慰一番,叶褚的人不会这么快追来。
想法一落,就听一声长鸣。
温胜惊了下,唰地回头才发现是马叫,刚松了口气,后背立马紧绷起来,一股强烈的预感袭来,他身后有人!
他想也不想转身。
一袭黑衫蒙着面的男人,在他身后!
男人手握长剑,剑身锋利,日光从上头掠过,银光闪闪。
谁?温胜尖声质问,下意识后退。
来人不说话,静静盯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沉然的确在思索,他想怎么抓对方?
温胜抓起大刀拔腿就跑。
沉然轻功一掠停在他前面,面色凝重,好像在想颇为深奥的问题。
温胜往后退,转身逃跑,沉然施展轻功又到他跟前,来来回回几次后,温胜累得喘气,沉然似想通了一般,拔剑,剑身一抖,剑尖直指喉咙,温胜顿时不敢动了。
他额上沁出一层薄汗,眼睛东瞄西瞟,突地纵声喊道:你们终于来了!
沉然一个飘逸的旋转回身,身后没一人。他迅速回身抽出腰间短刀,抬手,唰
温胜奋力奔跑,大腿猝然传来阵痛,竟是一把短刀从后方插/了进/来。
他不敢扭头,脑子里只剩他会杀了我,他没命继续冲,血水染红了裤腿,他紧咬牙槽一跛一跛往前跑。
他不能死在这儿,他得回去,回到属于他的故土!
沉然静静看着他做着无谓挣扎,接着飞身落到他身边,一掌砍下去,温胜只觉后颈传来剧痛,下一刻便没了意识,沉然抽/出短刀,认真擦拭上边的血迹,才扛着人跃上黑马。
半人高的草丛中传来声响,他回头一看,没看到什么,便策马离去。
草丛内,江斌捂住温凝歆的嘴,瞪眼她:叫什么叫?差点被他发现了。
温凝歆唔唔几下,眼睁睁瞧着温胜被人掳走,瞬间懵傻了,他们怎么不去救人?对方只有一个,他们却有四人!
她控诉的看着江斌,不悦道:那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看着有些熟悉。谢煜说:应该是大陈皇帝派来的人。
和我们一样?江斌问。
谢煜点了点头,应该是。
眼瞥琴萝,却见她神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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