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想了很久,某日忽然想起那日在画舫中的软榻上,二人意乱情迷之际封印似乎松动了些,他当时感觉灵魂都有些轻飘飘的,似是随时会飞离一般
是错觉么?还是说,当时达成了什么条件所以说封印有所松动呢?虽然还没找到那条件是什么,不过好歹有了些许思路,他或许可以顺着这条思路下去试探一下。
他一狠心,打算找机会再去试探一下公仪疏衡,结果发现根本找不到机会,那厮要么不出来,要么出来后钓鱼画画喝茶,见他过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只一眼便将他心中的小九九冻在原地。
公仪疏衡到了饭时会主动将结界打开,给他一个时辰的时间放他出去吃饭散心。有一兜子的星石币自然饿不着自己,因此每次都是叫得好酒好肉吃的相当痛快,只是不知为何感觉有些食之无味。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过去三天。
第四日午时,季沈正躺在长椅上叼着根草闭眸小憩,忽闻头顶一黑,睁开眼睛便发觉莲华仙尊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心中一惊,微微坐起来,迟疑地看着他,有事?这厮已经三天没理他了,怎么现在忽然靠他这么近?
莲华仙尊垂眸看着那人警惕地坐起来,心中微微动了动,似是想做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做。
季沈眯了眯眼睛,正想要说什么,便听公仪疏衡淡淡开口道:两个选择。一、留在这里,但本尊会设置三道结界。二、随本尊去云来城一趟处理些事务。
季沈微微思索了一下,干脆利落地道:我选二。
这厮若是只留他一人在这里,定是会设置那种无敌变态难解的结界,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肯定破不开,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寻找机会。最重要的是,他只有出去,才有机会和手下的人汇合
公仪疏衡微微颔首,未发一言,转身向外走去。
季沈微微愣了一愣,是他的错觉么?总感觉这人比之前似乎更为冷淡疏离了些
心微微沉了沉,季沈跳下长椅,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一路无话,季沈莫名地感觉这种氛围有些憋屈,于是他便开口道:你去云来城做什么?
公仪疏衡顿了顿,淡淡回道:那里骤然爆发了大量的魔气,对周围的百姓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困扰,本尊前去查看一番。
季沈心中跳了一跳,魔气?要知道魔气爆发的越多,就越有利于他本体修炼
公仪疏衡淡淡瞥他一眼,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开口,到了那里之后你万不可轻举妄动,那股魔气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季沈摊手,颇有些无奈地道:有你在身边时时刻刻盯着,本座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吧。
公仪疏衡顿了一顿,不置可否。
两人出了浮生楼之后,季沈便十分自觉地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待莲华仙尊把他拎上云,结果他等了半天都不见莲华仙尊有所动作,于是颇为疑惑地看他一眼,道:你不驾云么?
莲华仙尊淡淡道:这次无需驾云前行。他似乎在看些什么,季沈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发现那里是一堆正在等待生意的马车主们。
季沈嘴角抽了抽,颇为无语地道:你不会想要坐马车前去吧?三界城与云来城相距甚远,而且道路崎岖,坐马车的话大概需要六七日的行程,想到未来六七日都要被颠得头晕眼花,季沈就感觉脑壳疼。
公仪疏衡眸光动了动,淡淡道:先坐两日马车,之后再驾云前行也无妨。
顿了一顿,带着满脸写着抗拒的季沈向那一堆马车夫走过去。
莲华仙尊看了看季沈,喜欢什么颜色?
季沈嘴角抽了抽,这个问他干嘛?反正无论哪个颜色的马车他都不乐意坐最终勉强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旁边那个最大最豪华最舒适的紫色马车上,目光凝了凝,开口道:就那个紫色的吧。
公仪疏衡很是大方的给了那马车主一个星石币,马车夫笑逐颜开,主动请缨为两位贵客催马赶路。
四匹通体雪白的白马拉着紫色马车绝尘而去,很快便驶出了三界城,驶入官道,一路向南速度飞快地向着云来城的方向而去。
季沈懒洋洋地靠在马车的卧榻上补眠,睡醒后却见莲华仙尊依旧在打坐修炼,他撇了撇嘴,这厮倒真是勤奋刻苦,日日不忘记修炼。
他琢磨了一下自己与他的实力对比,决心还是不去戳狗牙破坏他修炼了。
这么个密闭环境,他要真把他惹恼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但是这么闲着也有些无聊,于是他便撩开帘子和马车夫攀谈了起来,东扯葫芦西扯瓢,很快便和马车夫混熟,得知那马车夫本是一散修,资质颇高却无心修炼,心中有一个江湖梦,学着人间侠客沉迷于喝酒吃肉仗剑江湖,便辞了师门来了三界城当起一个天南海北到处跑的马车夫。
季沈本性也属于放荡不羁四处瞎逛的性子,因此两人一拍即合,天南地北聊得十分投机,那马车夫边赶车边大口喝酒,聊到高兴处,他从后腰处又掏出一个酒葫芦扔给季沈,人生难逢一知己,今日能与沈公子相遇当真是缘分,南荒的烈焰酒,尝一尝?
季沈也有些馋酒,正要接过来,忽然闻到一股香醇的酒香,顺着马车内飘了出来,季沈愣了一愣,这味道一闻就是顶级佳酿啊!
季沈想也不想又钻进了马车,就见马车内多了个冰玉小几,几上温着酒。
还好这马车够大够宽敞,才能放开两张软榻一张茶几也不显局促,季沈一走进来,就见莲华仙尊自斟自酌地正惬意,见他进来了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季沈十分自来熟地拿起一个酒杯给自己满了一杯,笑眯眯地看着他,自斟自酌有什么意思?本座陪你喝。
莲华仙尊不置可否,淡淡地看着季沈将那千年灵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醇香浓郁,灵气斐然。
季沈眼睛亮了一亮,果然好酒,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这厮身边果然都是好东西啊,这酒烈而不伤身,醇香而又不过浓,一杯下肚灵气浮动,唇齿留香。
莲华仙尊顿了一顿,缓缓道:无殇。
季沈隐约感觉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但又想不起来,只觉得格外的亲切,他思索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起这名字的人倒也当真是个妙人,无殇,无殇,一杯过后,凡尘无殇。
公仪疏衡眸光动了动,掩去眸中的情绪。
季沈连着喝了三杯,觉得从内到外都十分的舒爽,说不出的畅快豪爽之情充盈于胸臆间,仿佛抛却了一切烦恼般逍遥快活,就在他想再给自己倒一杯时,手中猛然一空,那酒壶已经落在了莲华仙尊手中。
季沈看了一眼莲华仙尊,颇有些不满,这么小气?
莲华仙尊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淡淡道:这酒后劲极大,以你的修为,只能喝三杯。
季沈正喝得尽兴,被人抢走了酒壶十分的不满,他眼珠转了一转,忽然出其不意地猛然扑了过去。
莲华仙尊没设防,被他扑了个正着,被压倒在软榻上,头猛然磕到马车壁上,撞出了好大的声响。
季沈骑在他腰间,劈手将那酒壶夺了过来,极为畅快地饮了起来。他喝的太急太快,有不少酒液自唇边滑落,落到二人的衣衫上。
酒香肆意,暧昧浮动。
莲华仙尊本来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却没想到季沈死活不下来,扯住他的衣襟不撒手,还警告似得看了他一眼,眸中因饮酒有了些许迷离:给老子别动!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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