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芙在甜姐儿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好奇心倒是不小!”
甜姐儿一听卫芙这语气,就知道有戏,于是又拽着卫芙的胳膊连连摇了好几下:“母亲,您就让我去看看嘛,难得看到福安县主这样丢脸呀!”
卫芙拍了拍甜姐儿的头:“宁旭那亡妻,也是个苦命人,这是人家的丧礼,不管如何说,死者为大,你跑去看热闹,这可是有些不妥的。”
甜姐儿一听这话,倒也严肃了许多。
“母亲,”她道,“您放心,我也是知道轻重的,虽然我与宁旭的亡妻没有打过交道,但再怎么说,对于死者,我也是心怀敬意的,就算是存了去看福安县主热闹的心思,我也一定不会对亡者不敬的”
卫芙这才放心了,“既是如此,你问问你两个哥哥,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与汝南侯府的联系,如此也好上门凭吊才是。”
至于韬哥儿和略哥儿能不能想办法带着甜姐儿上门凭吊,这其实是不用置疑的。
宁旭既然会朝着韬哥儿靠拢,而韬哥儿也决定帮宁旭这一把,只不过是上门参加丧礼而已,这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甜姐儿立即高兴了起来。
第二日,甜姐儿果然便跟着韬哥儿和略哥儿一起去了汝南侯府。
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来形容汝南侯府,这是一点也不为过的,虽然因为后辈的不成器而不断的在走下坡路,但汝南侯府从前的底蕴可是极为深厚的,就算是走了这么些年的下坡路,侯府里还是一派奢华之风,且并没有因为府里有丧事就有任何的收敛。
由此,也就可以看得出来,宁旭夫妇在这汝南侯府里,是有多不受重视了。
甜姐儿最初时,更多的是因为即将看到福安县主的笑话而兴奋,但打从进了汝南侯府,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让她不由得渐渐拧起了眉头。
看这汝南侯府
又哪里像是在办丧事的样子?
直到入了宁旭夫妇所住的院子,这才总算看到了些白色。
宁旭虽然是庶长子,但怎么着也是汝南侯的亲骨肉,他成亲之后,自然也是要与其夫人一起搬到后宅里去住的,那时候明明后宅里还空着那么多的院子,汝南侯夫人就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后宅里的院子不够住,将宁旭夫妇赶到了最偏僻,也是最靠近外院的一个小院子里住着。
这个小院子说起来还算是在内院的范围之内,但实际上离着外院也只有一墙之隔,而且还在外院的院墙之上单独开了一道小门,说这个院子是在外院,其实也不能说错。
只从这里,也就能看得出来,宁旭在这侯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也正因为宁旭夫妇的院子是挨着外院的,所以进了二门再拐个弯也就到了,事实上,要不是面子上不好看,直接从外院的院墙上那道小门进来这小院子,反倒还要更快一些。
这偌大的汝南侯府,也就只有这小小的院子里,才是真正的在办丧事。
至于别的地方
不提也罢。
宁旭在汝南侯府的地位尴尬,侯府里的其他人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一个被汝南侯夫人视作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庶长子来冒得罪汝南侯夫人的险,所以这会儿这个小院子里虽然入目皆是素缟,却也安静得就似根本无人来凭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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