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竟然恐怖如斯!
杨长老呕血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元婴!”
凤弦转身看杨长老,眉眼含笑:“杨道友这就说笑了,本公子当然是啊!不过就是能吊打你们这些元婴的元婴咯。”
杨长老:MMP!大家都是元婴,为什么还会有你这种变态!
凤弦伸手隔空吸着丝帕过来,突然一道凛冽的剑意落下,将凤弦的术法断的一干二净。
封锟见状一喜,险些以为自己的师尊过来了,但很快他平复了心情,不过饶是如此,封锟也还是罕见的勾了勾唇。
来人,恰是封锟的一个熟人。
来人青衣翩跹,墨发飞扬,面带笑意,手中还执着一根青玉色的笛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和笑意,端的是一派温尔尔雅的作派。
封锟仰头立刻喊了一句:“荀晏前辈!”
若说当今修行界,元婴中还有谁能和凤弦一争高下的,也唯有眼前这青衣温雅的男子了。
荀晏。
“原来是荀晏道友,久仰大名啊!细算起来,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看见你吧?”凤弦眯了眼睛笑道。
荀晏的态度也很是温和,他落地,朝凤弦温和的笑笑,笑如春风,脸色温和:“凤弦道友,久闻大名。”
凤弦跃跃欲试:“今日天色正好,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正有此意。”荀晏点头,随后环视了一圈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一群人,皱眉道:“此地不便,不妨到隔壁山头如何?”
“少说废话!”凤弦手里抓着那方写着功法的直直地离去,荀晏也跟了上去。
杨长老:MMP!又来一个变态!
罗禄跌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心疼:“啊我的功法我的功法!”可他心疼心疼着,感受到隔壁山头那地动山摇的举动,听那宛若雷鸣阵阵的催心灵力暴动,间或还夹杂着些笛音悠扬,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山石俱裂,灵力嗡嗡作响,罗禄顿时面如土色:“我的鱼临灵脉!”
而在鱼临山脉的另一头。
化身成荀晏的明田周身笛音大作,他身前的凤弦一直在朝着山脉拍掌。
明田有些费劲地将丝帕扯成两半,一半纳进怀中一半递给凤弦,末了还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这帕子的质量,下次不要搞这么好了,太难撕开了。”
一番轰炸。
歇了一会儿继续轰炸。
明田趁机溜进灵脉中,将积累了数万年的灵髓洗劫一空——反正这里就属他修为最高,再者这边动静这么大,那几个元婴哪里敢过来查探情况?
分了一些灵髓给凤弦,而后将剩下的一些藏好,明田动手将荀晏和凤弦的身体弄得有些狼狈,而后两人飞至半空,在众人都能看清的状况下,一人执笛一人执扇撞了上去。
两个极品法宝相撞,又是一阵山河动荡。
再然后,封锟一行人看见的,就是口吐鲜血飘着从云朵上下来的荀晏。他脸色苍白,唇畔还染血血色,一身青衫破旧不堪,饶是如此,一身清隽气质也还是叫人移不开眼。
荀晏歉意地笑笑,从怀中费力地取出半份丝帕:“叫大家失望了,我——咳咳,尽管付出了全力,还是叫凤弦逃了,不仅如此,他还拿走了另半份功法。不过还好,我与他修为相当,此一役皆深受重伤,想来近十来年,修行界能有个难得的太平日子了。”
荀晏这般温文尔雅风光霁月的人物,还能与凤弦那样的变态打成平手,再加上他身份不凡,乃至非虚尊者顾明田一个故友之子,众人哪里还会怪罪于他,纷纷上前恭维起来。
王长老上前愤慨道:“荀晏道友莫要自责!凤弦那魔头,如今敢在咱们鱼临山脉一带撒野,看来是真要堕*落魔道了!这般一个行事诡乱毫无章法之人,咱们不屑与他!”
杨长老倒是慎重其事地拱手道谢:“此事本是本门内务,却劳烦三位道友和荀晏道友相助,更甚是身受重伤,当真叫人心下有愧了。”
荀晏面上温和的笑:“无碍无碍既然大家同为正道人士,自然得护卫一方安宁。”心里头的明田却在骂街:MMP!说好的两个元婴,你们怎么半路又给我拐过来三个!
第六十六章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4
西洲,青阳谷,莫家。
莫焦一个炼气七层的人,带着七*八个炼气五六层的跟班喽啰去欺负一个只有“炼气三层”的废材莫然,结果反被莫然教训了一顿。
等到莫家主得到消息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莫然已经打红了眼,掌法凌厉,叫人难以招架。
明明只是一个“炼气三层”的小喽啰打出来的一掌,这一掌威势却极大,灵力裹挟,森冷至极,带着不可抵挡的架势,连莫家家主这样的筑基期修士竟然都没能逃过这一掌,硬生生地运起灵力罩子扛了下来。
灵力罩子一击被破,这一掌落在了莫家家主身上,他顿时呕出一口血。但同时莫然周身的灵力也殆尽,被后来的几人拿下,强迫他跪倒在地。
莫然跪在地上看众人的目光冷然,像是看杀父仇人一般,带着森然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莫家家主看的不禁皱了皱眉。他捂了捂心口,才摆手叫人将莫然关押起来,而后看向自己的儿子。
来的几个人全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说,最严重的的莫焦还被打的呕血,胸腔肋骨都陷下去半指深,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小声呻*吟,双眼无神,看着就快不行了的样子。
莫家主一边焦急地救自己儿子的性命一边忿忿地痛骂莫然,骂他狼子野心不识好歹白眼狼、出手狠辣绝不留情迟早堕入魔道。
莫家主骂完了仍不解恨,起身想要去柴房亲自教训莫然一顿,不料刚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胸口被莫然一掌拍中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猛然变了脸色,狰狞的模样简直把旁边的几个莫家长老吓得以为他已经被气得失了智。
一个莫家长老忙急道:“家主,万万不可呀!莫然现在可是马真人指名道姓要的人,咱们要是就这么……那马真人要是发起怒来,谁能招架得住?”
一个莫家长老沉吟道:“非也非也,如今看来这莫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咱们莫家养了他这么些年不过让他为家族做点贡献,竟然就这般行事,可谓是反了天了!莫然此子,生有反骨,万万不可留!”
几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末了众人看脸色发黑、双眸圆睁的莫家主,见他仍旧是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都是一惊。
家主这气劲,怎么还没过呢?
没人知道莫家家主是因为胸口的伤势使然,痛得他整张脸都狰狞着,眼前阵阵发黑发晕。好不容易等到这股阵痛过去了,莫家主长叹一口气摆手道:“几位长老说的都有理,只是莫然事关马真人,还是得从长计议为好。”
莫然被五花大绑关进了祠堂旁边的小厢房。
夜间,祠堂里头静悄悄的,暮春夜间还有些凉意,放在祠堂这样阴冷少日光的地方这凉意就更加明显了,才炼气五层的莫然被这挡不住的冷意冻得瑟缩了起来,睡不着,也不能修炼功法,只能干瞪着眼睛发愣。
发愣了半晌,莫然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师父,我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
秦暝老爷子的声音从戒指里头传出来:“没事,士不可辱,事关男人的尊严,冲动一点又有何妨?”
“要是莫焦没有提到那个男人,我就不会那么冲动的动手,我要是忍忍不动手,现在不一定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莫然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将他扭送进来祠堂之前,莫家主就曾说过,为防止夜长梦多,重点是怕他趁人不备跑了,所以先关押在祠堂隔间一*夜,并且派人把守,只等明天一早就洗漱打扮一番扭送到青阳谷交给马泰真人。
莫然的自我反省很快就有了结果:“归根结底,还是那个男人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无论是谁,只要提到他就会让我的情绪产生巨大的波动,所以让我不能冷静下来以致于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个男人?
秦暝老爷子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指的顾斐然的父亲顾明田。不过眼下这个光景,他只能装作不知,还要假装猜测一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世上也从来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老夫都要说一句,人,都是向前看的,不能永远沉迷于过去。”
“过去?”莫然眼帘微垂,眸中火光或明或灭:“三百年前就发生在我面前的事情,我每一天都在脑海里回想,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阿娘临死前的面容,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心就痛得难以自抑,恨不能手刃那厮,这桩桩件件,无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哪过得去呢?”
说完,莫然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自手刃敌人,哪能就这样过去了?”
嘀咕完了,莫然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眸中都闪出异样的光来:“我知道了,若真想让我向前看一心求道,那么首先要让这个能影响我心神*的人消失,也就是说——杀了顾明田。”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稳至极,神色平静,眸中却翻滚着叫人畏惧的火光,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秦暝老爷子听罢,不由得无语了起来——该说顾斐然和顾明田真不愧是亲父子吗?这灭人欲杀亲证道的脑回路,当真是一模一样啊!
不过没等秦暝老爷子无语完,他突然顿了下,声音轻飘飘的在祠堂内响起,很刻意的控制着只有莫然一人听得见,外头关押的几人却全然没有听见。秦暝道:“以为师看来,你如今还远远未到穷途末路之时。很快就会有人来见你了。”
“有人来找我?谁?”莫然惊愕道。
来找他的是莫家家主。
莫家主来的很隐蔽,穿着夜行衣戴着黑面巾,故意弄晕了两个看守的族人,随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钻进了祠堂厢房。结果刚转身关上了房门进了内间,莫家主就不由得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是紧张,也是惊吓。
按着莫家主的想法,被捆绑住手脚的莫然此时定然是躲在哪个角落里舔舐伤口,为着明天那走向娈童炉鼎的命运而可悲的抽泣或是绝望着,又或者他不认命的想要想方设法地弄断这上品法器的捆仙绳,再不济,也该瑟瑟发抖地躲起来,不敢与来人相抗衡。
但无论哪一种想法都和现在这幅他所看到的情形大相径庭。
莫然还是那个莫然。
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形有些瘦弱,脸色虽然不算白皙如玉也没以往那般蜡黄无神,堪称雌雄莫辨的精致脸蛋,一身灰布短衫,碎发披肩,哪怕是狼狈地身处祠堂这样阴暗冷湿的地方,也还是如蒙尘的明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要稍加梳洗打扮,便是整个青阳谷也难找出第二个天资绝色与之相比。
莫家主心想,也无怪乎马泰真人不过看了莫然的一份影像便指名道姓的要他们将这个孩子献上去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莫家主才猛然意识到,在他这个活了一百多岁的筑基期眼中,这样十三四岁的家族子弟其实还只是个孩子。
怜悯之心一闪而过。
但很快,莫家主就缓过神来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颇为不敬地坐在贡桌上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少年,心里因为刚才的美色而压抑下去的怒火又猛然蹿了上来——小兔崽子果真是生有反骨!
“你——”莫家主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家主你来了。”莫然冷声道,神色有几分漠然。
莫家主顿时一惊,他都这么一身夜行打扮了,这人还能认出来他来?
莫家主是个干脆的人,他扯下脸上的黑巾,浑身戒备起来朝着莫然走近:“你既然知道我来了,那么,家主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身为莫家子弟的你,最好如实回答。”
莫然冷冷地看着他,神色无悲无喜:“家主深夜避开长老来此,不就是想要知道弟子不过一个区区的炼气三层修士,到底是用的什么掌法能够伤得了你一个筑基修士吗?”
莫家主迫不及待地道:“这么说,你愿意将功法交出来?”
莫然笑笑,笑容有些冷:“家主别着急,弟子虽然学了点这份地阶武技的些许皮毛之处,但更多的,却是还没学会。”
gu903();“地阶武技!?”莫家主又惊又喜,又上前一步逼近莫然:“武技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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