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的也是事实啊……
「言尽于此,我想我跟沈先生还是以同事相称,如非必要……就不要有额外的接触了,我先回去了……」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期栩觉得再待下去也只剩尴尬,但是该说的她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沈桓这样的人的确有让无数年轻女孩趋之若鹜的资本,也的确很有实力,可她接受不了跟一个肚子里装着满满的秘密又不肯坦诚相待的人多有接触,更受不了身边相处交往什么人都时刻被掌控的感觉,就做普通的同事,也挺好……
从期栩说完离开,一直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沈桓才动了动略显僵硬的身体,胸口好像已经没那么痛了,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觉。
刚刚他分明想去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一步都迈不出去,一如多年前得知期栩不见了,又连找三天完全没有任何消息的那个晚上,常广志跟他说,河里没有捞到人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被人救走后藏起来了,另一种便是期栩自己躲起来了,他正是在得知那个推测后才浑身无法动弹。
可那时的他要处理的事太多,即便医生判定他至少要休息一天才能下地,可他还是让医生用了特制药,只用了一夜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因为是之前药物的后遗症,加上心理作用才会导致的状况,所以自那次之后倒是没再犯过,没想到今天又……
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慌,难道这次,他又要抓不住了吗?
不,不可以!
想到这,沈桓立马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猛地往脸上泼了几次水,努力提升自己的精神状态。
对了,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药了,也没有备用药在身边,但那时候医师提醒过他,若是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不是太严重,一定量的行走也可以缓冲甚至消除症状的!
不再犹豫,他迅速擦了脸,简单换了一身运动装便出了门,走到电梯口,电梯并没有停在自己的楼层,他就这样望着上下键半天没动,虽然……
但最后还是按了向下的键。
期栩最后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情绪中,沦为情绪的奴隶,他只有尽快恢复身体的最佳状态,才能用心思去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一定还有办法挽回的……
另一边,回到家中的期栩心里也不好受。
其实有些话现在想
想,她自己也觉得挺伤人的,沈桓为她做了什么她不可能只当做是他任性妄为,毕竟在跟她的关系上,沈桓就从没强迫过她,费尽心机调查她也罢,利用相亲多次接近她也罢,却从来都是尊重她的选择……
所以,她到底在执拗什么?
就因为沈桓不让她跟墨哲尧来往,又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萧霖城?..
可她明明自己也不愿跟墨哲尧有太多来往,而且对萧霖城也嗤之以鼻的不是吗?
隐瞒她?
可是她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啊……
正对着天边已经仅存不多的光亮发呆的她暗暗叹了一声,视线不知不觉滑落到微亮的路灯,却见一个黑影急急钻入视线,又朝着远处急急离去——有点眼熟!
沈桓?
这个时候,他急急跑出去干嘛?
等等,沈桓似乎穿的是运动装吧!
嘁,刚刚她离开的时候还以为沈桓被她的话打击到了,没想到人家早就不当回事,满带闲情逸致地出去夜跑了!
她什么时候能改掉自己这自以为是的臭毛病!
想到这,期栩从阳台上回到房间里面,不再去关注楼下的情况。
而与此同时,沈桓似乎略有所感地朝着期栩的阳台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空空如也。
回到房间里的期栩这才想起上次齐岳来的时候已经把那颗袖扣还给她了,毕竟已经知道了是暄曜石,南国也没有多少人真的认识这种陨石,放在齐岳那边也没用。
这是齐岳自己说的,可如今想来……
会不会齐岳齐恺他们其实也知道一些有关暄曜石的消息?
重新翻出那颗袖扣,她映着灯光反复看了几圈,除了看起来有些类似黑翡,真的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该不会真的像沈桓说的只是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吧?
可真是如此,为什么沈桓又故意说出那番话,为什么她现在还不能知道更多,暄曜石……究竟代表了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陷入一片混沌时,她突然「呀」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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