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走到村口的时候,福满看到了陆远,他站在大槐树地下,应该是在等她呢。一见面难免纠缠,福满就假装没看到他,转而从地里的小路走。
陆远一看,这丫头片子,竟然躲着他?说好了,等她病好见面的,可这都多少天了,他就没见到她人,让二妞帮忙传说,她也不搭理,现在还蹲着他。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福满正走着,突然一道身影从地里窜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抬头,看到了陆远那阴沉沉的脸,眼神清冷,眉头紧皱,可见多么不高兴!
陆远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盯着福满微微泛红的小脸:“叶福满,你为啥躲着我?”
“我,我没有。”福满小声地说着也想绕开他走人,可是他跟一座山似得拦着她,不让她过去。
陆远就不明白了,之前在窝棚里还有那天夜里他翻墙去看她,她对他那么热情,两人差点做了真夫妻,现在怎么又冷冰冰的,一副对他退避三舍的模样?
“你怎么了?”他放软了态度,不想吓到她,可福满却头也不敢抬,看都不看他,他火了:“说话,为什么躲着我?”
福满心里苦啊,自己哪里是要躲着他,她是要好好维护人设不要崩呀,再过不久,两人就结婚了,何必节外生枝呢,可这些事又不能讲。
一脸不安的道:“我,我反思了一下,咱俩这样是不对的。”
系统默默给福满点了个赞:这才是原本人设该有的样子嘛,之前天天瞎撩那算啥?
陆远的眼睛都被她气红了,心脏也一阵抽痛,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想跟他好,也不想嫁给他,之前的亲亲抱抱和热情回应,大概是她一时兴趣!
“你!”他握紧了拳头,青筋迸出,可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没法子对她发,一甩手,转身走了。
福满心里也不好受,低低地叹了口气,满脸丧气地往回家走去,这叫什么事嘛!
她先去了奶奶家里,想把买来的东西给奶奶,可刚走到窗下,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叶大明的声音:“娘,福满闹出这么多丑事了,再留在家里只会让人笑话,我看干脆让她跟陆远结婚算了。”
“大明,福满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何况,她现在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也不住的,碍你什么事了?”
叶大明忙说:“娘,你要是瞧不上陆远,那可以看看别人,前几天咱村的王麻子来找我,说是不嫌弃福满,只要她嫁过去,还给一百块的彩礼钱。”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糊涂虫!王麻子都三十多岁了,比福满整整大了十几岁,又老又瘸,你为了一百块钱就要把闺女嫁过去?你还是人不,我咋生你这么个东西?
又是谢三苗的主意是不是?这个女人成天就知道使坏,你,你干脆跟她离了,不然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福满推门进去,把坐在炕上的叶大明吓了一跳,这闺女不是个善类,他还真有点怯:“福满,你咋来了。”
“我再不来,就被你卖了呢。”福满双臂环抱在胸前,“你还不走么?”
叶大明看福满对自己那态度,气不打一出来,但想想自己来此的目的,便把火压了压:“福满,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名声全坏了,好人家谁愿意娶你啊?
现在除了嫁给陆远和王麻子,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福满真要气炸了,冷冷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你说话。”
叶大明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走了,习惯性摔门!
福满把门关上,从包里掏出了给奶奶买的东西,小声说:“奶奶,这是我给您买的,饼干、麻花,还有这鞋子,胶底的,踩了水也不怕湿了鞋底。还有这挂面,也是给您买的。”
“你这孩子,浪费这个钱干啥?”林月霞看福满买这么多东西,心疼钱啊,“你快把这些拿回去,留着自己吃。”
“奶奶,我家里该有的都有。”福满把吃的东西给奶奶放在了粮缸里,“我先回家睡一会儿,晚点时候您过来吃饭。”
“好。快去歇着。晚上奶奶就不过去吃饭了,你也别送来,我煮点挂面荷包个鸡蛋就行了。”
“嗯,那也行。”
福满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煮了点挂面,刚吃完,二妞和月月过来找她。
今天公社的放映队来给大家放电影了,她们俩是来找她去看电影的。
拿着板凳来到大队的戏台下,偌大的空地上,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
电影还没开始,人声鼎沸,十分热闹。而胖丫却没心思看电影,坐在河边呜呜咽咽地哭呢,又想起陆远不要她的伤心事了,今天让家人帮她去提亲,家里人骂了她一顿,太伤心了。
“这不是胖丫吗?”
胖丫转头一看是汪海山,没好气道:“是我,怎么了?你走开,不要打扰我哭鼻子。”
汪海山心想,你个大傻妞,谁愿搭理你,但还是笑了笑,“胖丫,你是因为陆远不娶你伤心呢?
你说他这人也真是不知好歹,就他那样,能娶到你那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他不惜福啊。”
“真的吗?”胖丫抽噎了几下,“可他就是不肯娶我,他肯定是想着福满那个狐狸精呢。”
汪海山点了点头,“唉,看你这么可怜,我给你支个招吧。你要不要听啊?我保证,他和福满没戏!”
“什么招?”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不会的不会的,打死我都不会跟别人说的。”
汪海山一笑,蹲下了身子。
电影结束的时候九点多了,大家看的意犹未尽,回家的路上还在议论着电影的内容。福满和俩小姐妹分开后,也往自己家走去,进了巷子正要推门进去,后脑勺突然一疼。
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球!
胖丫跑到大队长家门口,砰砰地敲门,正睡着的大队长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忙穿上衣服出来,却见胖丫在门口,“胖丫,咋了?”
胖丫急吼吼道:“大队长,我,我刚才看到福满进韩知青房间了!”
“你说啥?”大队长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
“真的,真的!福满去勾搭韩知青了!”
大队长很快冷静下来,韩一川和他家闺女是在谈对象,这两天正好闹别扭呢,也不知道胖丫说的是真还是假的,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让胖丫瞎传!
“胡说什么,一川不是这样的人,你看花眼了!”
“我,我没有啊……”胖丫急了,大队长咋不相信她呢,“我真看到了,不信你去看看……”
“回家睡你的去,不然扣你工分!”大队长这么一说,胖丫只得扁了扁嘴转身走了。
大队长回到屋子里把自己家老大喊了起来,父子俩拿着手电筒,往陆远家院子急匆匆走去。
到了韩一川睡的房间门口,大队长停下脚步,他犹豫着是直接闯进去,还是敲门进去。
老大血气方刚,听到这事哪里沉得住气,直接踹门冲了进去,用手电一照,韩一川头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呢,再一看旁边,艹他娘的,被窝里果然有个女的。
大队长急急忙忙进来,看到这情况后气得脸都黑了,千挑万选就给自己闺女选这么个对象,还有这福满要不要脸了!
正想大喊一声,谁知道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接着还有几个人冲了进来。
大队长一看,这不是他家妹妹、自己媳妇儿还有一堆亲戚吗,他们咋都来了啊?这家丑不外扬啊,不,还没结婚也不算家丑,明天就让把两人的婚事作废了,他娘的,竟然还敢偷人了!
“不要脸!”
“还睡,赶紧给我起来!”
赵丽丽的七大姑八大姨开始骂了。
陆远正睡的迷糊呢听到有人在耳边吵吵,伸出个脑袋来,酸涩困倦的眼睛看到自己屋子门口挤了一堆人!
什么情况?他彻底清醒过来,有些迷惑,也有些恼火:“你们干嘛?”
所有人都惊呆了,嘴巴张的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咋回事,为啥这被窝里的男人是陆远?!
韩一川呢?
陆远揉了一下脑袋,不是梦,再看看这屋子,不是韩一川睡的那间吗,他怎么跑这儿来了?想起来了,他今天喝多了,难道是走错房间了么?
而且,身边有个女人。娇娇弱弱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脸被被子蒙着,但长长的辫子露在外面。
我日~
他被窝怎么会有个女人,哪个不想活的竟然敢钻他被窝,这让他怎么跟那小没良心的交代?
“唔……”
女人发出一声娇吟,落在耳中让人心里麻嗖嗖的,勾人,还有点熟悉。陆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难道……是福满?
福满昏昏沉沉中觉得后脑勺疼,还有点头晕憋气,下意识地往下扒拉被子,陆远想给她捂上都没来得及,一张满是潮红的小脸从被窝里露了出来,因为热,额头还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陆远不由睁大了双眼,真的是那小没良心的叶福满,她怎么会在他被窝里?还这么多人来抓奸!
这时,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炸窝了!
“我的娘,竟然真的是福满?!”
此刻来看热闹的人已经不止大队长一大家人了,还有不知道从哪儿的到消息的街坊领居们。
果然,这俩人有一腿啊,当街亲嘴不说,现在竟然睡一个被窝,就说这福满不是个正经姑娘!
可是,她咋能看上陆远的?胡子拉碴,凶神恶煞,残忍暴戾,还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
这福满竟然不嫌弃?
陆远夜里喝醉酒,睡觉没脱衣服,急忙坐起来,用被子把福满裹住,跳下了炕将福满挡在身后:“怎么回事?”
福满幽幽醒来,就着手电的光亮,看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炕边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似乎是陆远!
而屋子里挤满了人!
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福满回想了一下,自己看电影回家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这儿了?
她想起了书中女配爬男主床被抓奸的剧情……看来是换一种方式走剧情了!虽然面对的情况复杂,但她心里一点不慌,也不难过,因为这意味着,她很快就要和陆远结婚了!
不过,她的头好疼,是真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成了脑震荡,丫的,下手太狠了。她急忙把系统召唤出来:“翠花,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过了好久系统才虚弱的道:【报告宿主小姐姐,汪海山为了破坏韩一川和赵丽丽的感情,让胖丫把你打晕送到韩一川床上,然后他再放出消息让人抓奸。
谁知道陆远喝醉了,睡在了韩一川的房间,而韩一川只得去陆远的房间睡了。】
福满听着系统那虚弱发颤的声音,估计因为她的脑袋被打,系统也受了波动。
谢三苗听到消息欢快地赶了过来,看到福满在陆远被窝里,激动的心都在颤抖,耳朵在轰鸣。
忍不住骂了起来:“福满,你也太不要脸了,咋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老叶家生了你这样的闺女,真是家门不幸!”
陆远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但隐隐觉得是被人设计了。这他妈害的不是他是福满,眸子一冷,走过去一把揪住了谢三苗肩膀的衣服,往外一推,“滚!”
谢三苗身体不稳直接倒下去,连身后的人都给挤倒了,大家发出一阵惊呼声!
陆远目光森冷,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大家不由地退到了堂屋,却舍不得错过这场好戏。
大队长也转身出来,看着屋子里黑压压的人,院子里还有一堆人,他也纳闷了,怎么一下来这么多人?
刘秀禾也来看热闹了,见福满和陆远睡在一起,还被人抓个正着,她又是嫉妒又是解气:“这福满……竟然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我看得抓她去□□,好好改造改造!”
福满奶奶拄着拐棍儿进来,推开人群,用拐棍指着刘秀禾的鼻子大骂起来:“你算什么东西,跑这儿来充大头蒜?我的孙女,要骂也是我骂,轮得到你吗?
改造什么?我家福满和陆远,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睡一块也不犯哪条王法!
咋不去抓那家里孩子一群,老婆忙到天明,自己却半夜跑寡妇屋子里不出来的烂男人?
咋不去抓那玉米地里偷别人汉子的寡妇婆娘,偏偏来抓俩没结婚的姑娘和小伙子,你们安的什么心?
一个个的,管好自己的□□就行了,还管别人头上了,我看你们是吃饱撑得,没事干了是不是?”
老太太口中说的偷汉子的就是刘秀禾,她当下就闭嘴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虚地往后退了退。
福满刚才后脑勺疼的说不出话来,这儿缓过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着呢。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到的是陆远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往里面看。
福满想下炕,可头晕的厉害,便捂着脑袋坐在炕边上,委委屈屈道:“大队长!我不是自己跑来的,有人把我打晕了!”
谢三苗怕被陆远揍,便躲在了人群最后。高兴地快蹦跶起来了,泄愤的机会来了:“哼,你自然是不敢承认了。难道还是陆远把你扛来的?”
赶来的李二女气得推了谢三苗一把:“你说什么呢?什么都没弄清楚呢,就急巴巴地往福满和我家陆远身上泼脏水?你安的什么心?不是你把福满打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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