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的就自由了,手牵手在校园里乱逛。
安忆情心情很愉快,只是,大家为什么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哥,我的脸是不是脏了?”
安北海看了她一眼,“没有啊,还是那么好看。”
安忆情嘴角弯弯,嗯,小哥会说话,将来不愁娶不到老婆。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拉住一个女生问道,“你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小孩子是懂美丑,但不至于看呆呀。
美丑对孩子的影响力不是很大,除非是丑到不能忍,或许好看到移不开视线。
女生看上去比他们都大,身体哆嗦了一下,忽然拔腿就跑,像后面有妖怪在追般,跑的飞快。
跑了?安忆情呆呆的看着,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小五也要开挂了。感谢在2020-04-0522:56:04~2020-04-0611:4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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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打压
安忆情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换了一个男生问,男生胆战心惊想逃跑的样子,被兄妹俩堵住了路。
他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吐实,“听说你脾气坏,嫉妒心重……仗着有四个哥哥为所欲为,看谁不顺眼就开揍。“
谁敢得罪她呀?
安忆情惊呆了,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安北海气的直跳脚,他们兄弟是经常打架,但孩子们打打闹闹太正常了,谁不是这么长大的?
说他们兄弟没关系,为什么说她家小五的坏话?
小五这么乖这么软,从不打架,说话轻轻的,是最可爱的小仙女。
嗯,亲情滤情特别厚。
安忆情越想越不对劲,她只来学校考过试,几乎没跟同学们接触呀,哪来的传言?
“这位同学,你看着我,我坏吗?”
男生偷偷看她一眼,小脸居然红了,长的好可爱,圆圆的脸,白白嫩嫩像小包子,眼睛又大又亮。
不像是坏孩子啊。
“大家都这么说,你是不是有四个哥哥?他们都很疼你?”
这些信息都是对的,但问题是,学校里的人怎么会这么清楚?
她在学校不冒泡,也只有大哥来过学校,其他三个哥哥都没有露过面,今天开学了才第一次来。
安忆情抿了抿小嘴,她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但要开厂,这形象很重要。
再说吧,被人盯着,自己全然不知,这种被动的局面让她很不安。
她掏出一颗糖,笑吟吟的递过去,“请你吃糖。”
男生有些受宠若惊,“请我吃?”
见他不敢拿,安忆情硬塞给他,“对,吃吧,吃了就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不欺负朋友。”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男生立马觉得她是个好孩子,“你看起来也不凶啊。”还很好看。
安忆情笑容甜甜的,讨喜又可爱,“帮我打听一下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只要查出来,我送你十颗奶糖。”
一听这话,男生的眼睛刷的亮了,用力点头,立马答应了。
他叫祈晨,是三年级一班的学生。
得,那就是同班同学,三人友好的交流了一会儿,祈晨就匆匆离开了。
安北海扯了一根草,胡乱挥舞,嘴里直嘟囔,“小五的脾气这么好,这么乖巧,这么友善,是最好的妹妹,为什么有人觉得你不好?”
安忆情特别淡定,“因为我太优秀了。”
安北海没听懂她的意思,“什么?”
安忆情自恋的摸摸自己的脸,“比不上我,又干不掉我,只好偷偷摸摸说我坏话喽,哎,谁让我那么耀眼呢,天才遭人妒,庸才无人理,小哥,你想当天才,还是当庸才?”
用实力辗压所有的不服,就这么简单。
安北海呆呆的看着妹妹,她真的好厉害,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当然是天才!”
安忆情扬了扬脑袋,自信而又张扬,“那就让嫉妒更猛烈些吧,我们越出色,人家越难受,我就喜欢别人恨我又干不掉的样子。”
她的心理素质很强大,没有什么能干倒她的。
安北海整个人都呆掉了,“小妹,你有点像小反派哦。”
“嗯?”安忆情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安北海哆嗦了一下,感受到了危险,“不不,我是说,你是小可爱。”
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嘴上抹了蜜般甜,将安忆情夸上天了。
这才对嘛,安忆情笑眯眯的掏出一颗糖,“来,吃糖。”
安北海觉得妹妹有一个神奇的口袋,糖果源源不断,随时能拿出来,永远不缺。
他就不行了,每天只允许吃两颗糖,没有糖果的支配权,还得巴着妹妹。
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有一点小小的悲伤。
安忆情见他不接,有些奇怪,“小哥,你到底要不要呀?”
没有不爱糖的孩子,尤其是现在的孩子。
安北海一把抢过糖果,冲她讨好的笑,“要要要,谢谢妹妹,小五是个善良大方的小姑娘。”
兄妹俩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跑去车间找爸爸。
安学民忙的脚不沾地,什么都要管,有什么都来找他。
哪怕螺丝坏了,也叫他去换。
安忆情摇了摇头,这样不行啊。
事无巨细,一手总揽,那还不把自己累死了。
他的定位一开始就错了,他应该是管理者,要学会放权,划给专人负责,而不是样样都要操心。
安学民正忙着指导员工干活,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没空跟他们说话。
“小四,小五,你们出去玩吧,爸爸这里太忙。”
安忆情看不下去了,“生产这一块让小姑负责,有什么问题你找她就行了,爸爸,你是经营者,是管理者,是主掌一切的人,员工干的不好就开除。”
财务和人事是由学校的人负责的,员工都是学校老师的家属,本身就不怎么好管理。
脆生生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名员工看了过来,面色不悦,“小姑娘,你懂什么,这是学校的校办厂,我们是临时工,你爸也只是一个临时工,都是一样的人,没有资格对我们指手划脚。”
这就是最大的矛盾。
为了避免麻烦,安家入股一事没有摆在台面上,对员工就没有拘束力。
如果是个强势有手腕的领导,能渐渐树立起权威。
但安学民只是一个新手,什么都在摸索阶段,自然压不住这些老油条。
“小五,出去玩吧。”
安玉挑也冲侄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别闹腾,这些员工都是关系户,难搞的不得了。
安忆情是个迎难而上的人,越是困难,她越感兴趣。
“爸爸,你在厂里的职务是什么?”
安学民有些头疼,一看女儿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但能怎么办呢?自已宠的女儿,咬着牙也要宠下去。
“厂长助理。”
说是厂长助理,其实是代理厂长,因为校长才是挂名厂长。
换句话说,他是厂里最大的。
可是,他充当的是救火员的角色,哪里有问题就抢在最前面。
安忆情一直没有掺和此事,所以不知道她爸走歪了。
“爸爸,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跟我说说,厂长助理是干什么的?”
她不懂?安学民嘴角抽了抽。
职工们嫌安忆情烦,吵她们干活了,纷纷抗议。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烦?这是校办厂部,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你可别害你爸爸丢了这一份工作,二十八元一个月的工资呢。”
比她还多二块钱,生气。
安忆情撇了撇小嘴,这些都不服她爸吗?
“我明白了,你在眼红我爸的职务,你一定在想,他能当厂长助理,为什么我不能?是吧?”
被一个孩子戳破心思,女人面红耳赤,她自问是城镇居民,见识广,她男人还是年级教务组长,比起一个渔村出来的男人强上百倍。
偏偏,人家是管他们的,这让人怎么服气?
她索性就挑破了此事,“不错,不光是我,大家都这么想。”
不光自爆,还将大家都拉下了水。
安学民面上无光,有些难堪,其实他都知道,但束手无策。
安玉桃眉头紧皱,不敢站出来说什么,徐正军是她男人手下。
安忆情可不怕事,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笑的古里古怪,“那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是你,不是他,偏偏是我爸爸呢?”
那女人冷笑一声,“会拍马屁呗。”
借女上位,无耻。
就因为女儿聪明,会读书,就一下子翻身了,还爬到他们头上,大家心里能舒服吗?
她们也看安忆情不顺眼,冷眼相向。
室内气氛很尴尬,安学民可怜巴巴的看着女儿,希望她赶紧离开。
不就是多做些活吗?他可以的。
除了这一份工资,还能拿分红,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安忆情特别无奈,我的爸爸,让步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啊。
他是管理者,得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威信,否则会越来越尴尬,失去主控权。
“错,因为我爸手里握着最重要的筹码。”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这才是真相吗?“是什么?”
安忆情决定帮爸爸这一回,就一回,最终还得靠他自己撑起来。
“这厂能开起来,全是我爸的功劳,制造肥皂的方子是他想出来,换句话说,没有他,就没有这个厂,就没有你们这些人坐在这里。”
这些人都是闲置人员,没有正式工作,偶尔打点零工补贴家用,日子过的很局促。
别看她们的家属都是老师,但这年头老师工资不高,社会地位也不高。
每个家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份工资要养好几口人。
这一份工作对她们来说,都很重要。
她们都是托了安学民的福,才能有这一份工资,有资格看不起人家?
大家沉默了,面面相视,我说呢,好端端的怎么将安家兄妹都弄进来,安玉桃一开始是名义上的管理者呢,她实在撑不起来,才将安学民提上来的。
校方对安家兄妹的重视本来就不可理喻,匪夷所思,引来无数议论。
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真正的的原因。
这下子有些尴尬了。
他们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说?要是说了,也不会被人共同抵制了。
安学民眉头紧皱,这么爆料,真的好吗?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说到底,他的顾忌太多,想的太多。
那女人犹豫了半天,“那…可以给他安排一个操作工的岗位,厂长助理不适合他。”
一下子空降,谁能受得了?
其他员工纷纷附和,“对,我觉得应该有本事的上,让大家推举,有能者居之。”
安忆情呵呵了,想什么美事呢,她一手推动的事业,岂能让别人摘挑子?
“爸爸,我们走吧,去跟校长说,咱不干了,让有能者居之吧,我们去将方子拿回来,再去找别的学校合作。”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是一不高兴就摞手?这也太不负责了。
不过,走就走吧,校方有方子,对校办厂没有什么影响,照样能运转。
安学民心里一动,“这样不好吧,校长人还是很不错的。”
安忆情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有救,没有傻到家。
一个唱红脸,那她就唱白脸,“校长再好有什么用?这么不省心的员工让人头疼,当初幸亏留了一手,没有将最要紧的一环交出去,没有这一环节,肥皂就做不成了,挺好,一拍两散。”
她最喜欢防一手,给自己留后路,不管何时,她都不会将所有的信任托付到一个人身上。
那女人不高兴的叫了起来,“你这小姑娘的脾气怎么这么差?这么不懂事?你这是要害大家的饭碗都敲掉啊,还有没有良心?”
安忆情最讨厌随便给人扣帽子,道德绑架了。
谁还不是宝宝呢?
她冲安学民伸出双手,“不不,是你们砸了自己的饭碗,跟我们没关系哦,爸爸,我们走吧。“
安学民二话不说抱起女儿,一手牵着小儿子往外走。
怎么刁难他都行,但冲他女儿吼一声,他都不能忍。
安玉桃想了想,跟了上去。
见他们动真格,员工们不禁慌了手脚,纷纷上前拦住他们,“安学民,不不,是厂长助理,有话好好说嘛,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对啊,只要你讲的有道理,我们就听你的。”
这一份工作对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但那女人说话就不怎么好听,“校办厂刚刚开起来,是所有人的心血,你就忍心看到这一切都毁了吗?”
得,谁欠了她似的。
她姓高,高小红,是个很泼辣的女人。
安忆情想翻白眼了,“我更不忍心看到我爸爸被人欺负。”
总有一两个讨厌的人蹦哒,但有什么办法,这就是社会。
另一个员工推了高小红一把,让她闭嘴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安小同学,你误会了,没人欺负你爸爸,大家都是好同事。”
“我们关系可好了,跟亲兄弟似的,能坐下来一起喝酒的兄弟。”
“安助理,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大家都后悔死了,就不该听信高小红的挑拨,抱团排挤安学民兄妹。
这下子玩脱了吧。
安玉桃拉住兄长的胳膊,轻声劝道,“大哥,既然大家都这么有诚意,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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