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眼见女友要出国了,他抓紧机会跟她多多相处,多培养一下感情。
安北海眼睛亮了,“你们去哪里玩?我也要去。”
叶阑墨冲女友使了个眼色,不想带上这个电灯泡。
安忆情哭笑不得,“小哥,你实在无聊就找个女朋友吧。”
“没有合适的呀。”安北海不排斥交女友,但他的眼光高,最起码要跟安忆情差不多的吧,长的好看,人又聪明,嘴巴又甜的。
“要不,叶哥,你把你实验室的成员都叫上,我们去踏青吧,女成员多叫些,我喜欢高智商的女孩子,将来生出来的宝宝智商也高,不能让我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哎,小五和叶哥的孩子一定很聪明,他也不能输呀。
叶阑墨:……
安忆情:……
安忆情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牛仔背带裤,白衬衫,头发扎成马尾,背上一个斜挎的小包,很休闲很清爽,还很有文艺范,美丽清纯。
叶阑墨穿的是白初衫和牛仔裤,配合女友的衣着,宛若情侣装。
两人手牵着手往外走,刚走出大门,一辆车子就开过来,在他们身边停下来。
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男人,长相相似,像是父子。
年长的男人面带微笑,“安小姐,您好,我是邵玉根,这是我的长子,邵平安。”
他表现的很有礼貌,“冒昧来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我想跟您谈一谈。”
安忆情不为所动,神色淡淡的,“我们正打算出门。”
邵玉根是第一次跟安忆情打照面,震惊于她的美丽,也惊讶于她的狠辣。
“半个小时就好。”
安忆情看了男友一眼,叶阑墨微微点头,两人又走回院子。
安忆情没有请他们父子进屋子坐,而是站在树下,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吧。”
邵平安的脸色有些难看,太无礼了。
这前所未有的冷遇,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邵玉根暗中跟安忆情交过手,在她手里吃了不少亏。
安忆情安排记者拍下了邵老太太大闹警局那一幕,一手玩转舆论,引导舆论风向,这才是最可怕的。
“安小姐,我们两家握手言和吧,是小儿做的不对,我愿意代他向您道歉,并做出相应的赔偿,还请您放过小儿,以后我会严格管教他。”
叶阑墨的脸色一沉,还求放过?
一而再的害安忆情,还想全身而退,真是想的美。
安忆情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挑眉,“赔偿?”
邵玉根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气质,他在兄长身上看到过,在单位领导身上也看到过。
隐隐透出上位者的气势。
“听说安小姐很喜欢四合院,我在北池子大街有一套四合院,送您当赔礼。”
安忆情微微一笑,“原来我的前途只值一套四合院。”
她太过淡漠,激起了邵平安的愤怒。“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相反的,我们邵家名声扫地,被人奚落。”
安忆情像看白痴般看着他,“第一,照你这么说,捅你一刀,你没死就不算罪,那行吧,我没事就找人捅你几刀玩。”
邵平安惊呆了,一个女人长的这么美,这么柔弱,但一开口就能吓死人。
直觉告诉他,她真的干的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安忆情嘴角轻扬,到底谁没有道理?
他们邵家就算来道歉,也透着高高在上的倨傲。
“第二,你要搞清楚,你们邵家名声扫地,是我干的吗?不是,是你那个脑子进水的弟弟造成的,因果关系都搞不清楚,我觉得像你这种糊涂人,做什么都不行,还是安份的在家啃老吧。”
邵平安气的嘴巴都歪了,他哪里糊涂了?
不就是弱肉强食吗?
这世上,只有有实力,话语权就在谁的手里。
“你……你……”
但他没有弄清楚,现在话语权到底在谁手里。
邵玉根任由儿子试探对方的深浅,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平安,你闭嘴,安小姐,他们兄弟都不懂事,之前是我只顾着工作,疏忽了孩子的教育,您说吧,怎么才肯放过他?”
安忆情就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她眼眸微凉,“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意图对我霸王硬上弓?”
是有这个意图,但被她反手一击,送进医院了。
后面传来一道怒吼,“什么?小五,你怎么从来都没提过?妈的,我要弄死他。”
安北海就慢了一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气炸了。
叶阑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小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去将他的作案工具没收了。”
安忆情好奇的问道,“怎么没收?”
叶阑墨咬了咬牙,动了真怒,“让他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
安忆情想了想,“这个可以有,但最好不要用暴力,免得落下话柄。”
对待人渣,怎么凶残怎么来。
叶阑墨点了点头,“科技时代,何必动用暴力,有的是办法,都不用我亲自出手。”
他一个科学家,随便捣鼓一件东西,就能弄残那个男人。
他们当着邵家父子的面讨论怎么整人,一点都不顾忌。
邵玉根气的胸口疼,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亲的。
邵平安兄弟的感情很不错,“你们别乱来,这是法制社会。”
安北海冷冷的嘲讽道,“别口口声声法制,你们家没有那玩意,做的都是无法无天,枉顾法律的破事。”
他得跟三哥说一声,三哥是学法律的,进了法院。
邵平安气不打一处来,“安小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家小幺不动别人,就动你,你就不该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这是什么话?是人话吗?
安忆情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我找过了啊,因为我太美了,但,这是我的错?美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熏心的贱人。”
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施害者无罪,却让受害者检讨,你们邵家的家教真是一塌糊涂,三观不正,如果在封建社会,你们是帝王之家,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但现在,新时代了,你们要是没有帝王的权利,就不要视百姓如草芥,随意轻贱。”
邵平安其实是看不上一个女人当家,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她。
他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的,兄弟几个都跟着极度重视香火传承的老奶奶长大。
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见识?除了宠孙子,就是宠孙子。
“我可没有见过你这样凶残的草芥。”
安忆情呵呵一笑,“谁说我是草芥?我明明是剪刀手,谁惹我,就狠狠捅一剪子,开膛破肚,将肠子都拎起来喂狗吃。”
邵平安:……
邵玉根看在眼里,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以为出色的长子,在安忆情面前不过如此。
人比人啊,气死人。
“安小姐,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安忆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没看到,我始终坚持一点,做错事情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不管是谁,哪怕你是总统的儿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我,不介意跟你们邵家拼到鱼死网破,只为争一口气。”
邵玉根的脸色变几变,“意气之争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能忍常人不能忍,能伸能曲,但安忆情太任性了,不是这块料。
安忆情只想当外交官,外交官和政治家两者是有区别的。
“人活着不就是挣一口气吗?我外公曾经教导我,做人要有骨气,要有风骨,做人要有原则,要有底线。”
面对安忆情的强势,邵玉根无从下手,“好吧,我不干涉案子结果,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向办案组施压,让他们从重处理。”
以他对法律的了解,顶多判个一两年。
安忆情似笑非笑,“我不干扰法律的公正性,不过,你们要是还在暗地里搅风搅雨,我是不怕的,我手头还有很多没有公开的料,相信普通百姓会感兴趣的。”
邵玉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是威胁他?“比如?”
安忆情一脸的厌恶,“三年前你家附近收破烂那家人家的痴呆女儿是怎么死的?”
嗯,这案子已经早早结案了,想要翻过来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行。
这事闹的很大,痴呆女孩子死的时候才十八岁,肚子里有四个月的孩子。
当时抓了两个男的坐牢,判了好几年。
邵玉根也知道此事,但,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
安忆情眼中的嘲讽更浓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被你宝贝儿子带着人一起弄大肚子,跳河自杀的,抓去坐牢的人只是小啰啰,罪魁祸首却因为有个好家世,全身而退,干干净净的,一点脏污都没有染上,呵呵。”
邵玉根如晴天霹雳砸下来,眼前一片发黑,他下意识的看向大儿子。
邵平安脸色发白,神色恍恍惚惚,这事是他暗中操作的,买通了那两个小啰啰将罪名全揽下来。
他做的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挖了出来。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第107章
安忆情微微摇头,就是这种纵容,才让姓邵的家伙有恃无恐,一步步的作死。
可惜,这一次踢到了铁板,她绝不姑息。
哪怕是为了那些受害者,她也要站出来,坚持将人钉死,以免那些人将来再作恶。
邵玉根气极败坏的打了大儿子一巴掌,他们都干了什么?
家里大人拼命往上爬,这些兔崽子在后面扯后腿。
“安小姐,我……”
看着对面几人冰冷的面容,他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自作孽不可活。
叶阑墨心中怒极,这次要不是小五强势,受害的就是她。
这种社会的渣滓就该接受监狱的再教育,他完全不能忍。
之后,邵司机伙同众人欺凌智障少女,逼人致死一案被翻了起来,世人皆惊。
智障少女的父母跪在法院门口,哭着求一个公道。
他们的女儿这么年轻就去世了,生前还受尽了□□,他们悲愤交加,不但自己哭求公道,还叫来了各方记者。
这么一来,事情闹大了,旧案重启,当年参与的人纷纷落网,逃难法律的追责。
至于邵司机,两罪并罚,判了十年。
虽然家里有打点关照,但他们犯的是最让人不耻的罪行,在牢里不好过,被其他犯人针对。
在一次监狱斗殴中,邵司机被废了第三条腿,一只眼睛瞎了。
这是后话了。
叶阑墨拉着安忆情往外走,“走,我们出去玩。”
安北海在后面吼了一嗓子,“还玩?”
这心也太大了。
“为什么不?”叶阑墨奇怪极了。
安忆情也是一脸的茫然,全然没将邵家的来访当一回事。
邵家要是识趣,就此罢手。
要是不识趣,那就开战呗。
当然,她也不可能看谁不爽,就干掉谁吧。
安北海翻了个白眼,敢情就他一个人紧张了?
不行啊,这心理素质得向他们俩看齐。
一行人去了北刹海游玩,荷花市场、金锭桥、银锭桥,恭王府都转了一圈。
逛的累了,在北刹海边找家小饭馆吃饭,饭馆在湖边搭了桌椅,头顶有凉棚,叶阑墨和安忆情找了一个位置坐。
其他人很识趣,都找了隔壁的桌椅坐,不打扰他们。
都是叶阑墨实验室的成员,大家难得一起出来玩玩,全程的费用叶阑墨包了。
他让大家大胆的点餐,他请客,大家都很开心,疯狂点餐。
安忆情要了一个杏仁豆腐,京酱肉丝,荷叶饼,爆三样,疙瘩汤。
荷叶饼包上京酱肉丝,咸香可口,肉丝很嫩,还蛮好吃的。
安忆情一连吃了两个,疙瘩汤也不错。
一阵清风吹过,湖里的荷叶摇曳生姿,暗香浮动。
她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风景,眉眼沉静,侧脸美丽清雅。
坐在对面的叶阑墨凝神看着她,“在想什么?”
安忆情咂巴着小嘴,“想吃糯米糖藕了。”
叶阑墨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一个小吃货。
行吧,女朋友想吃,那就再点。
安忆情其实吃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叶阑墨吃的。
随着大家都进入社会,两人难得有一起外出吃顿饭的机会,静静对坐,几碟小菜,一碗汤,也是一种幸福。
静静无声,气氛却很甜蜜。
在这么安静详和的气氛中,叶阑墨想起很多往事,”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的场景。”
安忆情忍不住笑了,那是她第一次来北京,那一年,她才七岁,又小又弱,整个人灰扑扑的。
“哈哈,我坐了几天的火车,整个人脏兮兮的,又臭哄哄的,而你,穿着军装,可神气了。”
她也都记得。
叶阑墨至今还记得安忆情小时候的模样,“我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你,就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呢,脸蛋白白嫩嫩,扎着两个小啾啾,眼睛黑亮,当时就想把你抢回家养。”
真的,安忆情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恨不得偷回家当妹妹。
安忆情很是得意,“我是整个火车站最亮的崽。”
叶阑墨也笑了,”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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