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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就这么干!”

“这样吧,阮妹妹和谢妹妹钓的鱼算在一起。”叶昭又道,“不过受罚也得一起受罚!”

谢娉婷哼了一声,手插着腰,“你这是瞧不起人呢,比就比,反正受罚的人肯定是你。”她转过脸对着阮呦道,“呦呦,对吧?”

阮呦愣一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也学着谢娉婷的动作,将手从暖手兜里拿出来,叉着腰,弱弱地附和一句,“就是。”

“噗哈哈哈——”

她那模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完全就是心虚气短的模样,逗得赵铭几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方一决定下来就开始了比赛,然而真正提出要凿冰垂钓的正主却没参与,而是带着阮惜在岸旁悠哉游哉地作画。

谢钰擒着狼毫笔,见那方欢声笑语,嘴角噙了几分笑。

他目光落在浅紫色的倩影上,静静看了一会儿,沾了沾墨,笔尖落在白色宣纸上。

阮呦和谢娉婷虽然信心满满,但上诱饵的时候就遇见了困扰。

“哥哥,我和姐姐都不敢碰蚯蚓。”阮呦抓着鱼钩觉得有些丢脸。

阮雲主动走过来,“我帮你们弄。”

谢娉婷抿着唇,丹凤眼亮了亮,伸手将自己的鱼竿递给他,“这样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们钓到的鱼到时候分你两条。”

“不用。”阮雲垂着眸摇了摇头,声音柔和。

谢娉婷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笑了笑,又怕他察觉到就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盯着下面的冰洞瞧。

“喏,弄好了。”阮雲将鱼竿递给她。

谢娉婷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颤了颤,垂下眼道了一声,“谢谢。”

阮呦坐在小板凳上全神贯注地盯着鱼竿,紧紧抿着唇,她神色紧张,连呼吸都情不自禁放慢了些。

等了许久,赵铭他们那方陆陆续续蹦出鱼来,皆是一片欢欣鼓舞,只有阮呦这儿,没什么动静。

她有些泄气。

难不成是他们的鱼饵好吃些?

忽然感受到线被什么用下拉了一下,阮呦瞪大杏眸,眸中闪着惊色,神采奕奕。

上钩了!

她连忙绞线,想将鱼拽上来,只可惜她没经验,手忙脚乱一通后那线被绞住了。

“哥哥,快过来一下。”阮呦喊道。

听见呼声,阮雲连忙赶过来,帮她拽上来,出水的一瞬间,一尾大鱼在空中拼命地摆动着身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掉落在地。

“呦呦钓到大鱼了!这个一个得顶你们三个的鱼吧!”谢娉婷高兴得手舞足蹈。

“不行不行,一条就只算一条。”叶昭摇头否认。

谢娉婷嘁了他一声,“你说了不算,要大家说了才算。”

“叶昭,别欺负小姑娘,阮妹妹这个就算三条。”高亭蕴笑着道。

阮呦看着自己掉上来的鱼,兴奋得一张小脸都红了,她从前就只窝在屋子里绣花,很少出来玩,以前跟小翠姐姐去河边看人网鱼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掉进湖底了,还好当时哥哥也在那,将她救了上来。

但却也病了几个月,那以后李氏不许她再去湖边。

村里起堰塘分鱼捉鱼的时候最是热闹,她却只能远远地观望,湖泊边被人重重围着,她只能听见村人的尖叫和欢笑声,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自己能钓鱼上来,阮呦一下就动力满满。

只是这样的动力没过一会就被头疼弄得烟消云散,她身子太差,坐了一会儿被风吹得有些晕,她也不勉强自己,放下鱼竿去马车厢待着。

谢娉婷卯足劲跟叶昭比拼,阮雲完全沦为打下手的,又帮她挂鱼饵,又帮她提绳子。谢娉婷手里一清闲,就跑去叶昭的洞处跺跺脚,又故意大声说话,将他的鱼全数惊走。

气得叶昭大吼,“臭丫头耍赖——”

谢娉婷就对着他做鬼脸,然后又跑到阮雲身旁,换上一副娴静淑女的模样。

阮呦看得有趣,杏眸弯了弯,全是笑意。

阮惜和谢钰还在作画,阮呦走近他们,“谢哥哥在画什么?”

她绕到他身后,神色却忽然顿住。

谢钰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手腕一转,最后一笔落下,画着的女子着紫色短袄,鸦青色的头发,握着竹竿垂钓着,拔出一条鱼,满脸笑意。

阮呦微蹙眉头,“谢哥哥——”

她方张口,谢钰转过脸来,坦荡地看着她,嘴角含笑,也不说话。

阮呦琢磨不透,又怕自己会错意徒生尴尬,“谢哥哥为何要画我。”

若是和她猜测一样,还是早日说开了好,未免日后伤了情分。

谢钰垂眸轻笑,“想画就画了。”

阮呦微愣,这算是什么回答?

见她呆滞,谢钰轻笑,“阮妹妹,我随心所欲惯了,要是有冒犯之处,就将这画撕毁就是。”

阮呦摇头,“这倒不必,谢哥哥可否将这画送与我?”这画留在他那,只怕会引人误会,正好上面也没有题名字盖印章,她只要收好就是。

“自然可以。”谢钰颔首。

他本就是要送与她的。

阮呦松了口气,低声道谢。

一行人到阮家的时候提了满满几桶鱼回来,李氏和陈娘子早就烧开了热水让他们暖暖手,又逼着他们一人喝了一碗姜水,甜辣甜辣的味,不一会儿身上就冒出汗来,冻得僵硬的手机暖和起来。

钓回来的鱼根本吃不完,晚饭吃过后还剩下好几桶,正好明日阮记食肆开张,李氏想了想便打算用这些鱼明日做鱼肉煎饼,鱼肉羹和鲜鱼汤。

翌日清晨,阮记食肆开张。

有着叶昭几人的大肆宣传,来捧场的人不少,阮家食肆被一大群书生围着,他们尝了李氏的手艺都惊喜万分,慷慨地点了好几份带走。

被吸引过来的客人们也渐渐增多,围拢过来,闻见了香味皆食指大动。

食肆的生意很火爆,李氏几个忘得不下台。

阮雲一早就跟着谢钰他们一道启程去了国子监。

阮呦闲来无事,铺子里的是李氏又不要她沾手,她只好带着阮惜在街上转转,买了作画用的颜料,又买了几匹布,寻思着给娘她们做身衣裳。

斜对面酒楼上。

二十来岁的身材臃肿地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的人,阴鸷的细长眼中丝毫不掩饰热切。

女子牵着男童的手停在一个老人前,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鸦青色的青丝戴着银步摇,珠穗随着步伐轻轻摇曳,侧颜精致,肌肤雪白,宽大的斗篷下曼妙的身姿若影若现。

郑子钧转过脸,见身旁的人目露吃惊之色,狐疑地挑了挑眉,“方南认得那女子?”

程方南回过神,低头掩住神色,略颔首,“回世子,在下与她曾是同乡人。”

他没想过竟然会遇见阮呦。

他还以为阮家会死在那场灾难中,没想到还活着,当初阮呦可是刺了他一刀,刺得他差些没命,没想到她们竟然来了燕京。

程方南的垂下的眸子闪着狂喜。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郑子钧笑起来,朝后面的人勾勾手指头,“将人带上来,那个小的也一起带上来。”

三皇子最喜欢娈/童,楼下那个长得可比三皇子府里的模样都好看。

阮呦将糖葫芦塞进阮惜的手里,自己也咬了一口,却被酸得忍不住蹙了下眉。

阮惜也咬了一口,酸得眯起半只眼睛。

阮呦被他的小模样逗笑了,露出梨涡,她牵着阮惜的手离开,视线却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她一抬头,是两个高大陌生的男人。

郑平朝着阮呦咧着嘴笑,“姑娘,我家主子请你上楼一趟。”

阮呦警惕地退后几步,满是戒备,“我不认得你家主子,也不想去。”眼前这人看她的目光戏谑,很明显来着不善。

她转身离开,却忽地被男人捉住手腕,男人不屑地嗤笑一下,“这由不得姑娘说不去,主子赏脸好好邀请姑娘,还请不要让在下为难。”

阮呦惊怒,这是光明正大的强抢民女!

这些人怎么敢。

“你放手!”阮呦挣脱不开,纤细的手腕被那人捏得泛白,她往后退,却被他拖着强行往阮呦往客栈去。

另一个人抱着阮惜跟上。

“惜儿!”

阮惜害怕,哇地一声哭起来。

“救命啊!救命——”阮呦被郑平捂住嘴,又惊又怕,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虎口上,又用脚使劲踹他,“滚开!”

“救命啊——”

周围许多行人看过来。

郑平目露不屑,不慌不忙道,“我家世子请姑娘喝杯茶而已。”

有人认出那男人是郑国公府的世子,围过来的百姓顿时不敢出声,看向阮呦的目光中带了同情。

郑子钧是贵妃娘娘的侄儿,素来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的事没少做,便是告了御状让贵妃娘娘吹几道枕边风就不了了之。

他睚眦必报,若是有人敢扰了他的好事,必然会逼得人家破人亡。

阮呦面色发白,另一只手摸向后腰。

那里有一把匕首。

是义母给她备的,用来防身的。

她咬了咬唇,就在要拔出刀的一瞬间,忽然,一道寒光穿梭而过,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阮呦手腕上的力道一松。

咣的一声。

绣春刀坠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整整一只手。

郑平惨叫出声,松开了阮呦,人群亦被这一幕吓坏了,跟着一道尖叫。

阮呦依稀瞥见人群中一道朱红色的身影,鼻尖不知道为何有些酸涩,她咬了咬唇,趁着另一个人愣住,冲上去狠狠踩了那人一脚,拽住阮惜就跑。

那人反应过来,急忙去追,却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他方起身就被一只烫金色花纹军靴踩在胸口,那双腿用力碾了碾,肋骨断了几根,男人喷了口血出来,一抬眸就对上一双黑眸。

他心底胆寒地颤了颤。

“怎么?你家世子请不请本座喝茶?”黑眸中狭着戏谑狠戾。

“陆大人这是做什么?!”郑子钧见人迟迟不上来,带着程方南下来就见这样惨烈的情况,他一张白胖的脸瞬间充血,大怒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陆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程方南也跟在他身后下来,他在看见那道朱红色的身影时鬼使神差地埋下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很危险。

陆长寅不紧不慢地挪开,对上他的视线,懒散轻笑一声,眉眼尽是桀骜,“郑国公世子与王党余孽勾结,立刻捉拿归案!”

“是。”他身后的锦衣卫立刻上前。

“你胡说什么!?本世子怎会与王党勾结!滚开——”

“陆大人莫要信口雌黄,别以为燕京是你的天下,肆意横行霸道,以为没人能治你!”

郑子钧奋力反抗却还是被锦衣卫擒住双手压着低下身躯。

“你们敢!”郑子钧大怒。

陆长寅懒洋洋地抬眸,睥睨着他,鼻音浓浓的轻嗤一声,“天下自然是陛下的,本座不过是为陛下分忧而已。”

“你放开本世子,本世子没有参与王党一案——”郑子钧被死死压住,他眼眶发红着威胁陆长寅,“陆大人没证据凭什么捉拿本世子!本世子要告诉皇帝,让他治你的罪。”

“除了陛下,上至皇亲国戚,下至王公大臣,本座不需要理由,想拿人就拿人。”陆长寅啧一声。

“想要理由?”他弯腰捡起绣花刀,走到郑子钧面前,伸手用他的衣裳上擦干血迹,“本座不是不能给你一个。”

郑子戎身躯轻颤,受此羞辱满是愤怒。

这陆狗!欺人太甚!

陆长寅靠近他,嘴角噙着冷笑,“王党余孽就藏身这座酒楼,世子的街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跟逆贼通风报信——”

说罢,他啧一声,颇为遗憾地摇头,“人已经跑了,陛下肯定会勃然大怒呢,世子真是辜负陛下的信任了——”

他低笑一声,似在嘲弄,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个被压着的书生模样的男人,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他挑了挑眉觉得有些眼熟。

陆长寅半眯着眼,走近了书生一些,他正打算端详那人的样貌就被一旁声嘶力竭的声音打断。

“陆狗!你休要胡说!”郑子戎瞪大眼睛,面色发白。

他胡说!

这陆狗,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眼下陛下对王党一事极其反感,就连皇后都受了牵连,被削了后位,囚禁后宫。

这个时候谁要是沾上王党两字,只有死路一条。

“我没有——”他张口就要反驳。

陆长寅懒懒地拨弄一下耳朵,不打算再浪费口舌,“压下去。”

“遵命!”

“放开我,放开我——”

程方南没有挣扎,他只捏着拳头,垂头思索。

他总觉得陆长寅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

这样出色的人,他不应该忘记才是。

阮呦带着阮惜跑了一截路就不行了,她停在胡同口,手撑着墙面大口大口呼吸,视线周围泛起小麻点,有些窒息头晕。

她捂着胸口喘息着,缓和身子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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