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尔微微愣了愣,旋即红着脸点了点头。
下一瞬,楼君炎便板正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那片娇艳的樱唇,久未亲热,分外激动缠绵,动作未免浪了点,唇齿交碰,竟一不留神将小姑娘的嘴咬破了一点皮。
陆燕尔被他吻的颠簸沉沦,压根儿没感觉到零星半点的疼痛,就连马背上颠出的不适全都被治愈了。而他却骤然离开,陆燕尔恍若搁置浅滩的鱼儿离了水般,迷离的眸子不满地瞧着他。
“夫君,我想……”
“你!”
倒底是姑娘家脸皮子薄,真没敢没羞没臊地说出‘想要’二字。
楼君炎听懂了她的话中意,却轻捧起她的面颊,手径直穿过她脸侧的黑发,看着陆燕尔被他咬破的嘴唇,黑眸微沉,心疼道:
“弄疼你了?”
陆燕尔脑袋本就被他吻的发晕,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楼君炎说的是破了一丁点皮的嘴唇。
细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甚至用力按了一下,唇瓣微微张开,因着她按压的动作越发红了,落在楼君炎眼里却显得分外诱/惑。
她摇头,无辜的嗔道:“没,没感觉疼啊。”
楼君炎忽然颤了一下,骤然埋首在她颈窝,沉着嗓子低沉地说道:“可我却疼了,疼的……再也压制不住。”
陆燕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楼君炎压在了屋内那张极其简陋的床/上,榻上却铺的极其柔软,仿若置身轻漫的羽毛上。
楼君炎抱着她又亲吻了一阵,心神激荡,这般蚀骨的滋味有多久未尝到,他素日也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可却是每每对她怎么也把持不住,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
她的味道太甜腻,真是舍不得放开,只想沦陷沦陷再沦陷,看着身/下面颊绯红的小姑娘,他缓缓地支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封上,开始脱衣服。
内心燥/热地恨不得一把撕碎身上的束缚,可表面上却是不疾不徐地先脱掉外衫,再是上衣,露出极为好看的身躯,线条匀称,腹部结实。
陆燕尔看的面红心热,不自觉地捂了捂自己滚烫的脸颊,直到他沉重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向她,眸里的欲念恨不得将她拆皮裹腹,她才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有些慌乱地说道:
“夫君,不行啊,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楼君炎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暗沉的可怕:“什么事,等一会儿再说。”
她推他,软软糯糯的声音带了一丝颤音:“不行,等不了……”
“你方才说‘想你’,难道不是‘想要’的意思?”楼君炎微微俯身,嗓音沉沉地打断她,”我事先问过你了!”
陆燕尔:“……”
她只想要一个久别重逢的热吻,信吗?
而他温热的身体再次贴了下来,甚至开始动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陆燕尔深深地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一颗颗地解开她的扣子,继而脱掉她的衣服。
然后,她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道:“夫君,我们的下半辈子回来了!”
“我不要下半辈子,只要今生。”
陆燕尔:“……我有身孕了。”
一语如同惊雷炸开,楼君炎脑子嗡嗡的,立时软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瞪着陆燕尔。
陆燕尔眨眼,眸底泛着一抹狡黠的光芒。
那意思明显是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102章第102章欢喜日常
感受到她身子的轻颤,楼君炎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以后都不会了。”
既是宽慰她,又是对自己承诺。
再让她处于险境,就剁了自己。
陆燕尔忽地仰头,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下颚:”对了,夫君,柳姝娘虽然对我下了蛊,又偷偷带我来了北漠,可她一路上却非常照顾我,我不会做饭,都是她经常做给我吃的。而且,她的厨艺也非常不错哦,再简单的食材于她手里都会变得特别好吃,我都觉得自己长胖了些。“
楼君炎声音微沉:“所以呢?”
感情一些吃食就能将这笔帐一笔勾销?
“所以……”陆燕尔弯了弯眉,软声道,“她也答应替我解蛊了啊,下蛊,再解蛊,就是扯平了吧,我们大人有大量不同她一介小女子计较。”
楼君炎眯眼,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她替你解蛊了?”
陆燕尔眼神一下子飘忽起来:“没,没有。”
楼君炎又问:“她在哪儿?”
陆燕尔眼神越发飘忽:“不知道。”柳姝娘丢下她直接跑了,她哪儿知道她的行踪?不过,柳姝娘身上有伤,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楼君炎抚了抚额:“……”
这也能扯平?虽说宰相肚里好撑船,也没这么好撑!
看着楼君炎面色无波无澜的样子,并未表现出任何对柳姝娘的愤怒,陆燕尔便知道越是这样风平浪静,他越是于心底酝酿着什么报复的计划,当初德清长公主惨淡的下场便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她有些紧张地拉着他:“其实,柳姝娘也是被逼无奈,这些都是李承颂做的孽,不能完全怪在她头上!”
陆燕尔本想说都是怪你楼君炎招惹的烂桃花,一招惹就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女疯子。
谁招架的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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