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见泪千行仍自忍着泪,既不出手,也不还口,眼珠一转,又笑道:“如果姑娘看不上他,在下倒是差了两三房侍妾,我就勉为其难,照顾照顾姑娘吧!”听此言语,四周更是轰然大笑。
泪千行从桌上锵一声拔出长剑,剑锋前指,遥对那青年,终是滴下泪来!老妇闻得那青年无耻言语,大怒道:“竖子敢尔!”这一分心,那老者瞅准空隙,一指点在老妇肩头云门、巨骨两穴,老妇左手失力下垂。老者见状,双掌齐动,只闻风声呼呼,直攻老妇而去。老妇单手如何抵挡得住,被老者一掌拍中后背天宗穴,退回泪千行身旁。
泪千行连忙剑锋外转,接住老妇,急道:“婆婆,你是怎样?伤也没伤?”老妇笑答道:“被蚊虫叮了两口,不碍事!”随后转头望向老者,寒声道:“原来是地犀教的付一鸣付老贼!截沙掌果是不凡,果然是贼名远播,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又瞧向青年,续道:“你就是那老贼唯一的狗徒万国邦了?果然是一对贼师狗徒!好不教人笑话!”话刚说完,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吐出血来。泪千行见状,急忙点了老妇肩旁秉风、肩贞两穴,略输内力,稳住伤势。
萧子申本对付一鸣有些恼意,今又见此师徒的无赖行径,况又无端来牵连自己,一时不岔,遂笑道:“果然好一对狗师徒!”付一鸣听及此言,望向萧子申喝道:“小子,等得就是你!”言尚未完,只见万国邦已拔出剑来,当先刺向萧子申。
萧子申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微微一笑,暗运内劲贯于茶杯,往前一送,叮的一声,正中剑尖,茶水四溅。万国邦前冲之势,停不下来,顿时溅了满头满脸。萧子申哂笑道:“好一条落水狗!”言罢,左脚一带,起了凳子,右脚一蹬,直往万国邦飞去。
万国邦刚抹了一把脸上之水,放的手下来,眼见凳子已临眼前,连忙用剑柄击去,谁知竟击了一个空。正不解之时,后背竟被凳子狠狠击中,顿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背上阵阵刺痛传来。这时只听得那老妇大叫了一声:“打得好!”万国邦脸红大怒,竟忍得疼痛,正提剑欲攻。只听付一鸣叫道:“国邦回来,你不是那小子对手。”萧子申笑道:“老贼倒有些眼力,就是心肝有些毛病!”
原来适才萧子申起凳攻向万国邦时,他已一阵风般冲向万国邦,竟连付一鸣也未曾注意。在万国邦用剑柄击向凳子时,萧子申抓住凳脚,借力一转,正砸在用错力的万国邦背上,方有适才之事。
此时付一鸣见萧子申讽刺他“心坏”,也不在意,一边言道:“就让老夫来领教领教你个小子的三脚猫功夫。”一边已走向了萧子申。身后老妇叫道:“小兄弟小心了那截沙掌,此掌专于短劲,方寸之间就能发力,莫要大意。”萧子申道了声谢,使出七星定元掌,与付一鸣战在一起。
不过数招,萧子申已觉奇怪,只因付一鸣似招招直击破绽,封锁退路。萧子申暗想:“莫非此人乃师尊仇敌,识了我出来,故故意针对?”略一分神,内力稍弱,已被付一鸣一掌逼退。付一鸣岂能放过良机,纵身追上,步步紧逼,身不离萧子申一尺之距。
萧子申边退边心念道:“师尊只传授了一套七星定元掌,一套平阳剑法,一套七星步。那自己胡乱悟得的风舞乾坤不仅颇耗内力,而且只能瞬间防守,利在出奇,在对战中却也无有大用。现下七星定元掌似被破解,说不得只好用那平阳剑法了!”念及此,七星步运至极限,急急退往桌旁拿剑,瞬间拉开三尺距离。
那泪千行见萧子申败退,心里感激萧子申的出手相助,那能不顾。遂扶了老妇坐下,一剑点向紧追萧子申的付一鸣。付一鸣见泪千行攻来,屈指点向剑身。谁知泪千行怕自己功力不如付一鸣,并不硬接,剑转如意,瞬间刺向付一鸣胸前几处要穴。付一鸣双掌着忙,应接不暇,萧子申终脱出付一鸣追逐。萧子申道了声谢,掀开裹剑之布,一把拔出剑来,与泪千行双双战向付一鸣。
萧子申修为本就与付一鸣相若,今有泪千行从旁协助,付一鸣又以掌敌兵,顿显下风,节节后退。
正在此时,只听万国邦笑道:“以二对一,好不要脸!”说罢,拔出付一鸣之剑,提剑似欲加入战团。临得战团时,剑锋偏转,刺向泪千行,左手将付一鸣之剑交与他。泪千行见万国邦来援,遂提剑格挡。谁知那万国邦用剑在泪千行剑背上一点,竟借力纵向那老妇。泪千行寻思老妇方才已伤,心急叫道:“婆婆小心。”那老妇应道:“姑娘放心,这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泪千行想到先前萧子申与万国邦缠斗之事,想那万国邦本领低微,也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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