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尚未亮,萧子申就被小晚强唤了起来。萧子申直被拉到街上,晨风一吹,方完全清醒。
小晚道:“瞧你这般模样,被别人梦里杀了也未可知。”萧子申道:“好姐姐,又有什么事,巴巴的这般早唤我起来。”小晚问道:“你本领差是不是?”见萧子申应是,续道:“若小姐给你寻了个门路,你愿学么?”
萧子申惊道:“你还是让我背叛师门么?”小晚气道:“叛你个头啦,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你竟敢推脱!我告诉你,你要么就乖乖听话,要么就滚出岳州去,再也别来见我们。你当你是个宝么?谁稀罕!”萧子申回道:“怎都要师尊同意方好罢!”
小晚见萧子申如此,气道:“好!好!好!果然是认死理的东西。萧大公子,自今而后,我们就当不识得罢,你自己滚得远远的,再也别来烦我们!”言罢,再不理萧子申,转身就走。
萧子申见小晚气走,急忙呼唤追了上去,谁知小晚施展开轻功,片刻就失了踪迹。萧子申忙赶去卫府求见,却被拒之门外,心灰之下,自回了客栈。
又过了两日,仍不见小晚来寻,萧子申心里不安,又去卫府求见卫子师,等了片刻,门子回报道:“叫公子想清楚了再来!”萧子申一怔,想:“连子师姑娘也是这般想法么?”
萧子申见无人理会自己,径自挪到旁边,就在哪瞧着府门直站到傍晚时分,仍不见人。萧子申心里越发着急,就下了决心,又去敲门求见。那门子直接问道:“公子想清楚了?”见萧子申点头,那人又去通报,过不多时,回话道:“姑娘叫你明日一早过来!”萧子申闻言大喜,急忙谢了门子,离了卫府,回得客栈歇息。
次日大早,萧子申就起身洗漱,穿戴整齐,胡乱吃了些东西,急赶到卫府去。那门子早候在那里,见萧子申来了,直引了萧子申入内,到得一偏厅,伸手请萧子申入内。萧子申忙稳了稳心绪,抬脚而入。刚要招呼,抬眼一看,竟是那随在卫子师身边的婆婆,连忙一揖见礼。
那婆婆冷冷道:“给你半个月,你若能学出些模样来,小姐自会见你。你若没什么天分或三心两意,从此以后,就自己滚吧。”萧子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刚要开口,只听那婆婆冷声道:“随我来!”言罢,也不理会萧子申,自往里行去。
萧子申心里害怕,急忙跟了上去。一路上,萧子申想说些好话,直唤婆婆,那婆婆却半字也无,只在前引路,半点也不理会。萧子申自觉无趣,也闭了嘴。
过不多时,萧子申随那婆婆到了演武场,见一男子负手立于场中,正是卫家大少爷卫尘泱。
卫尘泱见那婆婆行来,急忙见礼。那婆婆过去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卫尘泱点了点头后,径自离去了。
萧子申见那婆婆离去,忙上前行礼。
卫尘泱冷冷道:“你以后唤我卫尘泱罢。”见萧子申不知该同意还是不同意,只讪讪立在那里,续道:“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言罢,萧子申尚未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大力如泰山般压来,萧子申受力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骨节噼啪作响,内息全乱。
只顷刻,萧子申已全身冒汗,俯伏在地,心道:“那宋州巧手天工掌柜不说南海情天少主卫尘泱是一豪爽之士么?豪爽个屁!”
萧子申俯在地上,自不知那卫尘泱早变了脸子,只微笑看着他。
正在这时,萧子申忽觉全身一轻,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见卫尘泱行来,急忙后退道:“还想怎样?”
卫尘泱停步问道:“会扎马步么?”见萧子申点了点头,续道:“今天先扎一天吧!”萧子申回道:“我以前常扎!”见卫尘泱冷眼瞧来,心里一惊,连忙起身扎了起来。
卫尘泱道:“你最好老实些,我会不时着人查看。”言罢自去了。
卫尘泱回到后堂,卫子师竟等在那里,见卫尘泱行来,忙起身去倒茶。卫尘泱见状,疾行过去道:“妹妹,我自个儿来罢,别累着了!”卫子师见兄长来抢,自依了道:“你们都这样,哪就这般不经了。”
卫尘泱喝了口热茶,含笑道:“大家都习惯了,你就将就些罢。”
卫子师上前挽了卫尘泱手臂,问道:“那小子学得好么?”卫尘泱点头道:“刚我试了试他骨骼经脉,资质不凡,今天我先折腾他一天,明天再教罢。”
卫子师笑道:“他定被哥哥吓住了!”卫尘泱大笑道:“谁叫那小子竟敢不听妹妹话儿,这天下倒是独一份,自需好好收拾收拾。”卫子师道:“是该好好收拾了!”想了想,又续道:“哥哥,那小子傻乎乎的,也不知小晚教的如何,我看是不好的。你得了空儿,多教他长些见识罢,没得常被人算计。”
卫尘泱想了想,道:“妹妹,要不我去警告下断剑山庄?”卫子师摇头道:“先看看吧,爹爹寿辰将近,现在正是敏感时候,我们先不要去沾染那些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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