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侍者端了菜过来,萧子申以为是自己桌的,没曾想那侍者竟从桌旁行了过去,将菜放到了丁世衣桌上。
萧子申不解:“不是自己几人先来点菜么?”就向段中赋瞧去。
段中赋见萧子申瞧来,顿觉失了颜面,就起身一把抓住侍者,怒道:“你们归雁楼是什么意思?”丁世衣见状,就起身道:“想是段少庄主误会了,在下的菜是昨日预订好的,归雁楼并无轻慢贵客之意!”
段中赋闻言,就放开了那侍者,瞧向丁世衣笑道:“我抢了你的位子,所以你就先订了菜来回敬于我?你要玩,段某奉陪到底!”丁世衣抱拳道:“在下并无此意,想是少庄主误会了。”
段中赋闻言,瞧了瞧丁世衣,又瞧了瞧萧子申,回道:“哦,原来是误会啊,看来是我多心了!待会我若竟下了醉红颜那贱人,与萧大爷一起玩坏了,还望丁大公子也不要误会才好!”
萧子申心道:“你事事把我牵扯进去作甚!”正要回话,却闻得丁世衣寒声道:“段少庄主,你正要这般与我过不去?”段中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丁世衣,怎不装了?我以为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呢?没想到才开始你就忍不住了,我看你也不咋滴嘛。”说到此,段中赋突然举步行到丁世衣桌旁,双手撑了桌沿,厉声喝道:“就你这般毫无进取之心的鸟样,为何他们只看重你?我万般努力效劳,他们仍把我当了狗、做了棋子!为什么?”
丁世衣闻得段中赋这般言语,就收了怒气,叹口气轻声道:“段少庄主,若是因我之故妨碍了你,我向你道歉。”段中赋喝道:“少来这些说完就罢、恶心人的言语,段某不稀罕!”
自二人气氛紧张时,萧子申就抬眼瞧向小晚,询问其故。小晚亦自不解,只是摇头,低声道:“断剑山庄与节度使家并无瓜葛,而且听他们话意,还似一家人般,真是莫名其妙!”
拓跋羽见二人只顾自己说话,不来理自己,心里不痛快,也把脑袋凑了过去,小声道:“有亲兄弟争家产反目成仇的,就会有堂兄弟为争爷爷家产反目成仇的,驸马,你说对不对?”见萧子申瞧了过来,又得意道:“有兄弟为争皇位你死我活的,也有丞相和大将军的儿子们为争皇权你死我活的。我看他们就差不多这样,你们说是也不是?”
小晚在拓跋羽脸上一摸,嘻嘻笑道:“我的乖乖,你真聪明!”拓跋羽气得一拍小晚手,道:“大哥,别露馅了!”小晚闻言,忙做正经状。
拓跋羽见小晚竟听起自己话来,暗自得意,就嘻嘻笑道:“我就说我比你聪明罢,你看是也不是?”小晚气道:“本公子是被你气的。”拓跋羽不屑道:“被人气一气就脑袋不灵光的家伙,迟早也是成不了气候的,早晚稀里糊涂被人宰了去。”
小晚闻言,又见萧子申偷笑,气道:“三弟,你来劲了是不是?”拓跋羽见小晚似不善,生怕再不带自己出来玩,忙正襟危坐道:“大哥,我错了!”
萧子申见拓跋羽样子,觉得怪可怜的,忙对小晚道:“不要欺负她了!”
拓跋羽闻言一喜,刚想谢了“驸马”,见小晚寒目瞧来,忙收住话头,低下头去,只把手指玩来玩去。萧子申摇了摇头,对小晚一笑,竖了个大拇指。
这时,段、丁二人见不少人围观了来,忙止了话头。段中赋嘿嘿一笑后,就回来坐了。
萧子申看着段中赋,想了想,道:“你要抢那醉红颜?”段中赋回道:“不是我要抢,是我要帮你抢!”
萧子申忙摆手道:“你可别来给我招惹麻烦!”段中赋哼了一声,道:“你小子的一切,迟早都会被那姓丁的抢了去。你若现在不回些本来,将来就太凄惨了些,我是看你可怜才帮帮你的。”
萧子申笑道:“我跟你啥时候好到这般程度了?你可别来寒碜我。”段中赋应道:“当然啦,说只是帮你,也太虚伪了些。我一直看那小子不顺眼,天天在想着折腾他,可总不得机会;今天可是机会难得啊,所以就拉你小子作陪。”说着话,又偷瞧了拓跋羽一眼,暗自冷笑。
小晚二人并未注意到段中赋瞧向拓跋羽的眼色!
萧子申轻笑道:“原来也是要拉我做垫脚石!”段中赋道:“你就偷笑了罢,若能玩弄了醉红颜,你也不亏了。”
拓跋羽闻得段中赋言语,越瞧段中赋越觉不顺眼,此时一拍桌子,道:“姓段的小子,你若再来说些不三不四的教坏我家哥哥,信不信我宰了你。”段中赋目不转睛瞧着拓跋羽,道:“我只说说而已,偷不偷腥,全在他自己!”
拓跋羽点头道:“说了半天,你小子就这句算是人话。”段中赋又瞧向萧子申,哼道:“我刚说的都是人话,你日后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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