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诏见度无翼目光扫向身后众人,含笑回道:“就算人再多,被圣主这么略分一分,帝九诏也有些捉襟见肘了,到时若输了,还望圣主不要笑话才好。”说到此,帝九诏往四周望了望,话锋一转,道:“圣主,我看武林同道们怕是等急了,我们还是先开始吧。”
度无翼闻言,点了点头,瞧着明仁禅师,道:“明仁大师,不如就请你老做个公证如何?我想大家都不会有意见吧!”说完话,就瞧了瞧帝九诏等人。
明仁见度无翼如此说,唱了声佛号,道:“圣主怕是要失望了,老衲本领低微,如何当得了公证人?再说,我白马寺与秦王殿下的关系,也做不得这公证人,还请圣主另请高明吧。”
度无翼摇头道:“大师任白马寺尹台首座多年,断事公正严明,众人均大为叹服。我等双方自有高手判定胜负,只是想请大师对今日之事做个公证,还望大师不要推辞了!”
帝九诏见度无翼怕是不愿再换他人了,况且明仁禅师虽武功修为差些,却是现场辈分最高的前辈。若换儒道之人,就会落人口实;若换在场其余之人,又难于服众。况且禅师也就是做个见证,也没有什么忌讳之处。想到此,帝九诏就转身瞧向明仁,抱拳道:“既然圣主盛情难却,那就偏劳老禅师了!”
明仁见帝九诏也来请,就点头道:“那老衲就勉为其难做个公证吧,若有不对时,还望众人见谅则个。”
度无翼见前事已了,就瞧了瞧卫尘泱,与众人抱拳离去,自到了与帝九诏等人相对的另一面。
展平走到练武场中央略一挥手,在场之人均后退到了练武场边沿去,直把中央空出了十余丈方圆。展平內劲一运,旋身双掌一划,掌劲裂地,顿时在场中划出了一个五丈方圆的场地。划完后,展平望向度无翼,道:“度老头,出圈者败,伤重无力再战者败,认输者败,如何?”
度无翼轻笑回道:“国公爷,生死不论?”展平一边走回帝九诏身旁,一边答道:“若你无所谓,我等自然也无所谓!”
展平回来后,明仁对帝九诏双手合十,略一行礼后,就缓缓行到中央,抬眼看了双方一眼,高声道:“有请第一位上场!”话语一落,只见尚书台与汤勉之同时迈步出来,竟不差得分毫。
明仁见二人行了来,就移步退到了圈外。
二人行到圈内站定后,尚书台看向汤勉之,道:“原本以为会是度圣主打这第一场,未曾想竟是圣师,幸会了!”说罢,就抱拳拱了拱手。
汤勉之讥道:“太常侯想以下驷对上驷么?”尚书台手中如意轻转,轻笑道:“老夫是有这个打算,未曾想却被圣师识破了。”汤勉之应道:“那正好,咱们就下驷对下驷吧。”
尚书台眉头一皱,抬眼望了望度无翼等人,疑道:“难道昊阳使者的修为竟胜过圣师了,真是叫人吃惊啊!”汤勉之回道:“我也不知晓,或许吧。”
尚书台见汤勉之矢口否认,又满腹疑心的望了望度无翼等人。
月盈见尚书台不住望来,又听得尚书台话语,暗暗松了口气,心道:“那帝九诏的人倒会演戏!只是却怕萧子申不解其意,帝九诏等人是真不知晓,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拓跋羽与封人笑也来到了帝九诏身旁。拓跋羽拉着帝九诏衣袖,问道:“秦王哥哥,尚爷爷能赢吗?”帝九诏微笑道:“你若叫尚爷爷,不怕你家丞相气恼?”拓跋羽吐了吐舌头,答道:“在这里叫叫,丞相又不知晓,自无关系!若丞相真敢生我气,我也唤他爷爷去,看谁比得过谁!”帝九诏开怀笑道:“你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家丞相?”拓跋羽得意道:“也没怎么欺负,就小时候骑骑马儿、拔拔胡子,现在生气了就去他家里砸东西、撕书而已。”
易司礼本来站在拓跋羽身旁不远处,听得拓跋羽话语,咧了咧嘴,摸了摸胡子,连忙举步走远了些。
拓跋羽见易司礼躲着自己,就看向易司礼,笑道:“易老头,你那不假胡子么?躲什么躲?”易司礼喝道:“老夫货真价实的花白胡子!”拓跋羽皱鼻道:“你个内宦也贴了胡子来骗人,好不要脸!”
拓跋羽话一说完,未待易司礼出声,就急忙把帝九诏拉到身前,躲起来道:“秦王哥哥救命!”一时引得众人大笑不已。
就在几人说笑的当口,尚书台与汤勉之已动上了手。
gu903();汤勉之长剑圆转,剑音铿锵,唰唰刺向尚书台。尚书台手持如意,虽不如汤勉之长剑尺寸,却是守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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