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三山与单文龙、东郭泰从后面远远跟着是非枭境众人,待走出了几里地,竟见后面又有不少武林中人赶来,镇三山不明就里,就拉了二人略停了停,等着那些后来之人。
那些武林中人片刻就跟了上来,只见当先一个壮汉提刀抱拳,道:“镇门主、东郭掌门,我等江湖同道有些事要办,还望二位行个方便,不要阻拦我等!”
这些武林中人却有不少是拓跋羽去煽动来的,大多与是非枭境有过节,更有身负血海深仇之人。他们也都是平常绝无雪恨可能之辈,今见机会难得,所以跟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机会得手。见了镇三山等人在前,不知他们是何意思,怕是与是非枭境护航之人,所以来探探口风,若真是,就只好打消念头回转吃酒了。
镇三山仔细瞧了瞧说话的壮汉,问道:“阁下可是川东双怪之一的许文算许壮士?”那壮汉回道:“正是在下!在下与那是非枭境有杀兄之仇,还请镇门主行个方便,在下日后定有厚报!”
东郭泰见得众人愤恨模样,心下大喜,就上前道:“许壮士,令兄亡于那是非枭境恶贼汤勉之手下,我等同感愤慨。今日武场之上,那是非枭境恶徒如何欺辱犬子,我想众江湖同道也是瞧见了的,此仇此恨不报,东郭泰枉为人父!看来今日大家伙是想到一块儿了,那正好,咱们就同心协力,共讨新恨旧仇吧!”
那许文算虽也不屑东郭泰父子为人,但那些自与自己无关,现见多了强助,更添胜算,岂有不迎合之礼,忙道:“东郭掌门客气了,那今日我等后进就要多多仰赖镇门主与东郭掌门了。”说罢,就向三人一揖。起身后,又叹道:“川东双怪,如今也只得一怪了!”
众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合了一道,同往是非枭境众人追去。此时天色已微黑起来,渐渐望不得多远了。
度无翼等人正慌忙奔走时,忽见前方一人拦路,道袍、道剑、拂尘、道身,正是地阳子!度无翼等人见是地阳子,脸色顿时大变。
度无翼上前两步,抱拳问道:“道长这是何意?”地阳子冷冷道:“度圣主,上次一战,贫道伤得不轻,心里极不痛快,所以今日还想讨教讨教!”
度无翼转身望了望后面,见还没有动静,心下稍安,想了想,点头道:“也可!不过我等现在伤势过重,可否容我等稍事调息调息?道长也不想太胜之不武吧!”
地阳子嗤笑道:“稍事调息能有多大作用?我看度圣主是在等人吧!”见度无翼眼中疑色一闪即逝,续道:“我劝度圣主还是不要等了吧,你叫去那送信之人,贫道没让他曝尸荒野,正葬在不远的林中。度圣主若想凭吊一番,贫道倒可代为引路。”
度无翼闻言,脸色陡变,喝道:“你……”见地阳子讥笑瞧来,就吐了口气,对月盈使了个眼色,又向武念、武克元喝道:“还等什么!”
月盈与武家兄弟见躲不过,就拔出剑来,向地阳子缓缓围去。度无翼等人忙从一旁急急撤走。
地阳子看着武家兄弟,道:“武门主,我劝贤昆仲还是不要乱趟浑水的好,惹恼了地阳子,可没有好处!”武念偷瞧了月盈一眼,抱拳道:“我兄弟二人也没法子,还望道长见谅!”
地阳子轻笑道:“是吗?”话一完,道剑出鞘三分,疾射月盈三人而去。剑气一发,地阳子再不停留,施展轻身功夫,疾往度无翼等人追去。度无翼众人抬着度千寻,扶着星痕,哪走得快,转瞬就被地阳子赶上。
月盈见地阳子剑气来到,抬剑连挡,急退数步,见脸色大变、被剑气逼远的武念、武克元望来,喝道:“还不去帮手?”武念颤声道:“使……使者!”月盈心下冷笑,把剑向二人一指,又喝道:“还不去?”
武家兄弟不敢强违命令,忙往地阳子处奔去。月盈见状,剑负背后,就那么慢慢走了过去。
月盈刚走得几步,忽闻得背后破风声响,转头一看,竟是镇三山、东郭泰、单文龙等人来到。后面人影隐现、人声嘈杂,似还跟了不少人。月盈冷哼一声,急施展轻功往度无翼等人处会合而去。
镇三山见得月盈退路,料定是那是非枭境之人所在,忙招呼一声,带了众人随后赶去。
度无翼见地阳子又拦阻而来,就对汤勉之、昊天道:“快走,我阻他一阻!”汤勉之怕度无翼有失,就拔出剑来,同留了下来。
地阳子见状,也不说话,道剑呛一声出鞘,又发数道剑气往逃走的昊天等人而去。扶住星痕的属下反应不及顿时身亡倒地,星痕亦被剑气击中,就颤颤巍巍的往地上倒去。昊天怕星痕再被封人笑之刀所伤,急忙赶过去扶住,带着星痕急急又走。
地阳子剑气发后,道剑一摆,道功一运,抬手就是三清子午剑法——辰巳午未。顿时太极道威沛然而起,剑势浩荡而出,剑气直往度无翼、汤勉之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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