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萧子申说到神隐逸时,尚书台就突然想起了一人,现又听得展平言“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就接道:“展老哥,你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神隐逸之师宰父辛突然亡逝之事?那神隐逸带回的只是骨灰,除了神隐逸,竟没有半个人知晓宰父辛是在何时、何地亡逝的。神隐逸更是对宰父辛亡逝之因三缄其口,只道病故,导致时人都怀疑是不是神隐逸弑师。”
展平点头道:“我记得当时儒圣还笑话过宰父辛,说大魏第一高手死得也太窝囊了些!当时因事不关己,所以众人皆不在意,现在联系起来看,说不定就是死在道山。”
易司礼喝道:“一群无耻之徒!道门到底妨碍到他们什么了?竟是如此多高手围攻而上。此事若得了实证,老夫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拉那群恶贼去地下磕头请罪。”
萧子申见众人怒气冲天,想定不会轻饶那是非枭境了,又不觉担心起月盈来,就道:“诸位前辈,这些消息是寒月使者告诉我的,请你们就饶过她吧。我听人说,她也是苦命人。”
萧子申知晓地阳子的情况,现又见众人正是怒火上头,可不敢提是地阳子说的,就只道听人所说。
易司礼不清楚月盈之事,又与她无半点交情,虽然理解萧子申为何给月盈求情,但想那月盈既是是非枭境之人,自也该陪葬的。因而对给月盈求情的萧子申也就有了火气,就过去一把抓住萧子申领子,喝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来给那些恶贼求情!”
尚书台见状,怕怒火腾烧的易司礼真对无辜的萧子申出手,忙上前拉开易司礼,把萧子申护在身后,喝道:“师弟,你冷静些。这些事与小兄弟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他与月盈,我们怕半点消息也不会有,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乱骂乱打。再说,那月盈二十多年前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她又不是原本是非枭境之人,是上代寒月使者从外面带回去的,自与三清之事扯不上关系。我等寻仇归寻仇,可不能好歹不分,污了我儒道侠名!”
易司礼本就是一时怒火攻了心,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再加之尚书台说得在理,所以尚书台一喝之下,顿时就清醒了过来。此时又见卫子师俏目瞪着自己,才又想起自己一不小心得罪大家伙的宝贝了,忙又去给萧子申赔不是。
萧子申知晓众人都在气头之上,自然不会去与易司礼计较;又见尚书台疾护自己,一时感激不尽,忙又谢了尚书台。
卫子师见状,就过来瞧着易司礼,唤了声:“易师伯!”然后一哼,转身扯了萧子申衣袖就走,便把萧子申拉到自己身旁坐了。易司礼见果然惹恼了宝贝,忙又去给卫子师赔礼,直逗乐了方罢。
卫情天笑道:“三师兄,早叫你改改那急躁的毛病,你看看,这不找不自在么?”易司礼回道:“谁叫你偏生了个宝贝,弄得大家伙都不敢惹。我还没寻你麻烦,你倒数落起我来了!”展平道:“谁叫你爱昏头,这怪得谁来。”
卫子师瞧着萧子申笑道:“萧大哥,你别放心上,易师伯就那样,没有恶意的。”萧子申点头道:“我明白的。”
帝九诏见众人安静了下来,就瞧向萧子申道:“萧兄弟,你这番功劳可比前面的大多了。虽然我们尚要查证,但有了方向总比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要容易千百倍。不过封爵之事,朝廷自有规矩,需要实打实的对社稷、对百姓奉献才行。而你这个功劳又是不能够上报朝廷的,所以,你那什么爵位是不可能的了。你若想要什么其他的,只要力所能及,帝九诏一定办到。”
萧子申摇头道:“殿下,你就当我上次玩笑吧。你们帮了我那许多,又传我武功,我是感激得很的,哪还敢有什么奢求。我就希望若真查实了是非枭境恶行,大家就饶过寒月使者吧。虽不知她到底是好是歹,但这事上她定是没有关联的,否则也不可能说出来。”
帝九诏点头道:“萧兄弟,你放心吧。依寒月使者这般大功,别说她与当年之事毫不相干,就算她是参与者,将功折罪,我们也不会因为这事太过为难她的。只是那是非枭境终非久留之处,你以后若再遇到她,就劝她离开吧。若她怕是非枭境报复,就让她到汴京寻我,我必护她周全。”
萧子申见帝九诏如此说,就完全放下心来了。虽说劝导月盈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但现在有了帝九诏作保,又要容易许多了。
帝九诏想了想,又瞧向卫尘泱道:“尘泱,萧兄弟这次帮了我们大忙,虽然萧兄弟不在乎,但我们多少也应该表示一下,你就将‘大道风行’传与萧兄弟吧。他现在修为不高,还是逃命的本领有用些。”
卫尘泱忙点头应了。
卫子师见帝九诏又让哥哥传萧子申本领,而且又是三清界武学,顿时欢喜不已,就轻声对萧子申道:“萧大哥,这是三清界的轻身功夫,比经天纬地的儒风步影还要厉害些,你快谢了殿下吧。”
萧子申闻言,顿时大喜,忙又起身向帝九诏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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