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景几步退到马棚墙边后,见已没有了退路,就喝道:“小子,识相的就让我好好离去,若不然……你可知晓我是与谁一起的?”
萧子申见东郭景说完话后,竟突然有了些胆气,又不像是装出来的,看他没直接说出来,那应该就不是他的死鬼老爹东郭泰,就把剑一横,道:“你先说说看,说不定我一惧怕,就真放你走了!”
东郭景见萧子申果然停了下来,以为萧子申真是惧怕了,就持剑哈哈笑道:“小子,算你识相!若我好好的离去了,你们自然就万事大吉;若不然,那位大人物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东宫蝶溪一把掏出三四根细针,随后站在萧子申身侧,道:“是吗?我先让你个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东郭景见东宫蝶溪掏出毒针,怕她真使来,忙把剑小心的挡在身前,颤声道:“你可别乱来!我告诉你,那位大人物来头非同一般,你们若不识相,让那位大人物觉得你们轻看了他,他定不会饶过你们!”
东宫蝶溪冷笑道:“我倒真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师弟,先拿下他!”萧子申忙后退了一步,讪讪道:“师姐,你饶了我吧!就他这脏样,又满身臭粪的,你怕脏了衣袍、手掌,难道我就不怕?”
东宫蝶溪点头道:“也有道理,那就废了他吧!”萧子申一边嘿嘿道:“这倒没问题!”一边就纵身长剑一刺,直向东郭景胸前而去。
东郭景长剑在手,也稍微有了些底气,就燕山剑法使将出来,不住往萧子申之剑缠去。只闻得锵锵几声,东郭景左臂顿时中剑。东郭景吃痛慌神欲侧身避开时,右臂又被萧子申划中,顿时两只手臂均流下血来。
萧子申嘿嘿一笑,见已伤了东郭景,就略退了两步。
萧子申一直惦记着东郭景所提大人物之事。本来去年卫尘泱就说燕山派来给卫情天祝寿有些蹊跷,现在他们竟又有大人物在这不周山附近,也不知晓他们是否有什么阴诡。况且拓跋羽也说燕山派是那什么宁王府的狗,既如此,也不怕拓跋羽他们难堪。
萧子申见东郭景中剑之下已更添惧意,知晓东郭景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暗想我就逼他一逼,说不定就能由这小子引出那什么大人物来了。想到此,萧子申就不再留情,抬剑一使阳脉九卷,只三四招就磕掉了东郭景手里长剑,随后飞身一脚,踢得东郭景飞出三丈余,又在地上滚了一丈余方停了下来。
此时的东郭景已是满身尘土,脸带血污,正要忍痛起身再逃,萧子申早欺身上前,一脚踏在东郭景后背,随后剑锋轻横在东郭景脖子侧,大声道:“燕山派的东郭景少掌门,传说你们东郭家是什么传说中东郭先生的后人,今日一看,倒也有些像!”说着,就与四周之人一起哄笑起来。
东郭先生与狼的寓言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就是乡野不识字的老人与稚童亦大都听说过,而且在人众眼里,可不认为那东郭先生是什么不辨是非而滥施同情心的人,都把他看做了傻子和自作自受的典型。现众人听得萧子申说东郭景是东郭先生的后人,又见了他今日的痞气与脓包样,虽说这与东郭先生可沾不上边,但在普通人眼里,那都算不得“好”的,所以都嘲笑了起来。
若是一个不如东郭景之人敢如此撩拨众人来取笑他,他早就出手羞辱对方了。可现在既不如萧子申,又比不上东宫蝶溪,见萧子申长剑横来,又偷眼见得萧子申眼色阴狠,怕他当真动手,忙就求饶起来。
萧子申又把剑紧挨了东郭景脖子,方冷声问道:“你萧大爷也非不近人情,方才既让你去拾剑,现在也给你选择的机会。你选选看,是说出那大人物的身份来历、在此所为何事,还是大吼一声:‘东郭景是废物!’”
萧子申见东郭景方才一直不直接说出大人物名姓来,猜他必是不敢说,更何况所为何事!如此一来,他若想‘活命’,就只有第二条路可选。这样一来,他受此奇耻大辱,说不定就会去煽动那大人物来对付自己。只要自己引出了那人来,再说与秦王他们知晓,说不定就能猜出个方向。若他竟选了第一条,那就更省事了。
东郭景犹疑了半晌,直到萧子申长剑已划破了他脖子肌肤,方如萧子申所猜测的大吼道:“东郭景是废物!”
萧子申随了四周之人哄笑同时,又道:“来,再吼一声:‘东郭先生的后人、燕山派少掌门东郭景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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