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师见萧子申只是傻笑,又哼了一声,方道:“萧大哥,反正你自己多个心眼,好好的想一想,若真出现了这种情况,你将怎么抉择?”说着,又叹了口气,续道:“其实,萧大哥,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母亲真活着才好,我是真心的希望她仍活着!”
萧子申没想到卫子师竟会说出这番话来,顿时眼圈一红,就点头道:“谢谢你,子师姑娘,我也盼着娘亲活着才好,虽然希望渺茫!”
卫子师道:“嗯,我们一起祈祷她老人家仍活着吧!还有,萧大哥,你不是还有一个丁叔吗?不是还有枫叶村其他大秦旧人吗?就算你丁叔、令师他们心机深沉,不好探得信息,我就不信枫叶村旧人都这么厉害,若真是这般,那就太不简单了!”
萧子申顿时恍然道:“对啊,我怎么把他们忘了!枫叶村数十口人,若要完全隐匿行藏,定非轻易;何况他们是大秦旧人,多半会与战天讳他们来往,只要多加注意,总比只盯着师父他们强吧!”
卫子师道:“不错,待会就请哥哥吩咐下去,让南海情天的下属多注意与地犀教等接触之人就是了。”
萧子申道:“子师姑娘,谢谢你!我也真够笨的,昨夜竟白在外面待了一夜,还累得大家辛苦找寻!若早些回来见了姑娘,哪还用迷茫这许久!”
卫子师莞尔道:“萧大哥,你若再谢下去,我可也要谢你了!没想到神农荟竟有如此好听的名字,血霜天星,真想见一见,到底是怎样的血霜天星!”
萧子申道:“卫师兄不是说派人去拔里谷寻去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卫子师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的。拔里谷并不大,他们去年底就去了,现在仍没有消息,看来是难寻的。何况,太师伯也说只留下三株了!太师伯自接掌三清界道主之位后,就没有离开过道山,这样算算,太师伯去拔里谷,怕有四十来年了,甚至更久,也不知那几株能不能活到现在,慕容家离开后,也不知是否随意扔弃了。”
萧子申听卫子师如此说,也有些担心起来。那血霜天星也不知能活多少年,真人见到时,也不知是否已经活了多年,也不见真人留下栽种之法。那慕容家既然有五株,也只有五株,要么是不知如何栽种,任其自然而成,要么就是极难培育新的,否则也不会才五株,昆仑也不会那么容易消失了,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太妙。想到此,又问道:“子师姑娘,那慕容家之人呢,离开后去了什么地方?我们何不寻一寻,说不定能有消息。”
卫子师摇头道:“不知慕容家的去向。数百年来,慕容家开枝散叶,拔里谷只是其中的一支。大约三十多年前,具体是什么时候,也说不清楚,慕容家不知为何,竟突然就自拔里谷消失了。据说,现在的拔里谷,一片荒芜,再也没有了昔日兴旺之象。何况,经过数百年,慕容氏已发展的极其庞大,只要拔里谷那一支随意杂居于其他氏族之内,查起来就非常困难。”说着,又从一旁拿起卫尘泱带来的汗衫,轻笑道:“萧大哥,你画得也太难看了,说不定遇上了也认不出来!”
萧子申不好意思道:“也没人教我画画,我就自己慢慢对临出来的,我觉得挺像的。”
卫子师哈哈笑道:“你也真是的,用什么汗衫画!后来不是又回去过么,你为何不用纸画?师姐就会画,你也不让她画一个!再不成,你们为何不把药谱带出来?”
萧子申道:“师姐本来说要画个,可我说已经画了,她大概以为我画的好吧,再加之她也讨厌我,就没再说话了。那药谱,是老观主说先放在哪里,待日后三清界恢复了,再去取出来,我就依了他们了。”
卫子师又打开汗衫瞧了瞧,点头道:“虽说画得不大好,可这血霜天星如此特别,一见就明白了,用来寻找定是没有问题的。再说,幸好太师父没取出来往京里带,现在他老人家下落不明,若真带了秘籍上京,那可真就麻烦了。”说着,突然又俏脸一烫,问道:“萧大哥,这汗衫是你的么?”
萧子申见了卫子师神情,也知这画不大妥当,忙道:“子师姑娘,我……我也没法子,当时都是些深色的衣袍,也就这汗衫合适,所以……所以我才……”
卫子师脸终于有些红了起来,就道:“没关系,是萧大哥的就没关系!”话一完,脸更见通红,忙就转身避过了萧子申目光。
萧子申听了卫子师话语,虽是心里欢喜,但见卫子师说完,大是不好意思,怕再留在此处让她尴尬,又见事情已谈得差不多了,就道:“子师姑娘,我……我先走了,待会再来瞧你!”
萧子申见卫子师只是轻点了点头,小声的应了一声,竟没转身来道别,哪还不知她已羞了起来,忙就疾步退了出去。
小晚见萧子申慌里慌张的退了出来,抬眼一瞧,又见卫子师竟是背对门外,就一把拉住萧子申,轻喝道:“臭小子,跑什么跑,你是不是得罪小姐了?老实交代!”
萧子申忙摆手道:“小晚姐姐,误会,我怎么会得罪子师姑娘?”
小晚疑道:“少来骗我!若没得罪,小姐为何不送你?竟连瞧也没瞧着!你为何又慌乱跑了出来?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被东宫小姐那丫头带得色胆包天了,竟调戏了小姐,还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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