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半禅子问道:“阁下就是须弥尊者?”六凡界僧点头道:“正是贫僧!”半禅子哈哈笑道:“收发现自如,淡中识本然!既然尊者想与老衲一会,老衲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须弥尊者合十道:“多谢佛者高量!”随后又望着太史公,道:“不知可否再邀儒圣一叙?”太史公道:“看尊者之意,若我不应,这儒门内的徒子徒孙,怕要受难了。”
须弥尊者道:“我自在天天子对儒学向往不已,不能前来神州颇觉遗憾,若能得儒门贤士前去传道,天子定扫榻以待。”
太史公摆手道:“我门儒生才疏学浅,空谈误人,可不敢去贵天子面前献丑。若尊者不嫌经天纬地简陋,就请进吧。”说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须弥尊者道谢后,就随了太史公二人进入经天纬地,又到了方才外院坐了。看三人自在谈笑模样,倒好似多年知交一般。
须弥尊者看着石桌上的三个茶杯,笑道:“难道儒圣与佛者尚有其他客人不成?”太史公伸手一指石桌上的另一茶杯,笑道:“非也,这杯子正是为尊者而备,我与禅师恭候大驾多时了!”
太史公话一完,须弥尊者纵是安之若素,脸上亦现一丝讶色。
三人坐下后,太史公又重新煮了一壶,为须弥尊者满上茶水后,道:“六凡界屡次入我神州,涂炭生灵,我等却不识高僧深意,今日有幸一晤,不知尊者可否见告?”
须弥尊者嗅了嗅茶香,随后细细品啜,道:“衣襟满带茶香,神州平常故事,而我自在天天子却从未见过,遑论品尝!所以他化自在天才屡次入这大好河山,亦望与三教共享这等珍馐!”
半禅子接道:“尊者说笑了!若贵天子有此雅兴,我等也非华宝自珍之辈,自然可与他化自在天分享。只是自在天数百年来的作为,令人遗憾不已。”
须弥尊者摇头道:“佛者不明白,若有可能,我自在天也非蛮不讲理之处,自愿与神州互通友好。只是这天之一笔,关山路远,叫人好不遗憾。若佛者与儒圣真愿与我自在天化干戈为玉帛,我自在天世修禅法,也不想徒造杀孽,只望三教打开方便之门,留我自在天一席之地。”
半禅子道:“尊者这话,先前高僧可曾与我神州先贤说过?”
须弥尊者摇头道:“前辈僧者是否说过,贫僧却不知。不过历代天子宏愿,想来是说过的,只是由结果看来,三教与神州却并不认同。”
太史公道:“若自在天天子所求合理,我三教深明大义,绝无强兴干戈之意。既然三教前辈并不认同,看来自在天所求,怕不简单吧?”
须弥尊者道:“贫僧虽入神州时日不长,万古千秋帝王事,革故鼎新草萧疏,倒是知晓了许多。这天下本就新旧更迭不断,何况我自在天也并非要一统神州,只想得一席之地,与三教五分天下而治,三教又为何偏要拒我自在天于门外?据贫僧所知,三教只守方寸之地,并无意大好河山,那何不成全了我自在天!”
半禅子道:“尊者所谓五分天下而治,到底是个什么分法、什么治法?”
须弥尊者道:“五分天下,儒道释与我自在天各得其一,另余其一。各自统辖所分所属,互不干涉,永修同好。三教既无问鼎之意,又何妨大开方便之门!”
太史公哈哈笑道:“尊者之意,是要强来画土分疆了?我神州朝代更迭,自有其天意轮转之道,我等江湖之辈,闲云野鹤,游戏山林,回护黎民安生即可,为何偏要来学帝王霸道?若自在天想在神州寻得一席之地,我三教也非倾轧他族之辈,自是欢迎!若自在天却强要分裂我神州,此事绝无商谈可能!”
须弥尊者道:“天子何等尊贵,岂能受尔神州帝王统治?何况自古以来,神州列国不知凡几,融合他族不知凡几,为何就容不下一个自在天?”
半禅子道:“这非是容与不容,而是理与非理!若随便来一个要在神州列土封王,我等就敞开大道,我神州三教与万民还没有如此奴性。自在天若来安居,我等自欢迎,若将来善待百姓,得万民拥戴,自成伟业,黎民之选,我们也认可!但现在,三教没有资格代百姓选择,更没有随意决定百姓归属的权利。三教守护神州,护的是百姓之安,是百姓之意,是百姓之向,而非以救世者自居,强要指派百姓言行。”
()
gu903();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