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兵士劲道,对冷曲沉威胁自是有限,就在冷曲沉眼看就要飞跃过去时,宫墙上的将领亦张弓射来。
冷曲沉方才虽磕飞了兵士之箭,但內劲频运下,加之受创后也未调息,内伤顿时就被引动,气息一乱下,又要全神腾挪,顿时就被那些将领射中,一时身中数箭,跌落宫墙之外。
冷曲沉刚一起身,墙上与宫城外的那些禁军将领已率领禁军掩杀而来。冷曲沉接连重创又中箭之下,战力已降至了冰点,只片刻,身上又接连被伤。
冷曲沉望了望四周及宫墙上张满弓的众兵士后,已没了信心再能腾飞躲避而走。就暗自忍住内伤,随后聚起剩余功力,铁笛透劲一响,一招“六律五音”往街外强震而去。
就在冷曲沉音劲击杀多人、震开兵士,开出一条出路纵身而走时,背后赶来的两位将领大刀带劲强斩而下。刀气击中冷曲沉后背,冷曲沉受劲一个踉跄下,顿时扑倒在地。
就这片刻功夫,四周禁军又围杀而来,冷曲沉不住翻滚躲避、抵挡,奈何兵士众多,又有修为不差的将领不时攻来,冷曲沉又击杀数十人后,再难支撑,顿时昏迷被擒。
南翁率了大队人马往仁明殿而去,冷曲沉能发现不对,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却没有冷曲沉的担心,反而更见心喜,脚步竟不自觉的越见急快。在他看来,不论你们有什么陷阱诡计,只要让我到了仁明殿,宰了李皇后和帝廷义皇子,断了他的血脉,就算杀了我,又能怎样!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会是怕死之辈吗?
由于南翁一边自思,一边脚步越见加快,后面的教众一时如何跟得上,竟渐渐与南翁拉开了距离。待南翁到了仁明殿前方时,竟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
直到南翁见了持枪斜指、站立仁明殿前的龙神卫指挥使裴正卿时,方才惊觉过来,顿时又惊道:“裴正卿,你怎会在宫城里?”
裴正卿一边持枪缓缓往南翁踏去,一边道:“在下身为大赵之将,在宫城很奇怪吗?倒是南大长老,你一个已死之人竟堂而皇之的行走这天地之间,若非诈尸了,倒真才是古今罕见的奇事!”
南翁又望了望裴正卿身后严阵以待的禁军,笑道:“裴正卿,若是当年的我,怕早该溜之大吉了;可如今的我,就你这阵仗,是不是也太小瞧了我?”
裴正卿脚步不停,自点头道:“听太常侯所言,你隐匿数年,进境神速,裴某正想领教领教!”话一完,长枪一挥,抬脚裂地一纵,顿时枪身带起劲风,直刺南翁而去。
南翁见裴正卿枪来的又急且快,顿时拔剑出得两分,就此运功用剑脊一挡。可裴正卿枪沉,加之纵身之力,顿时功力一催,霎时枪身贯劲,直压得南翁往后滑去。
南翁顿时功力再催,亦抬脚一顿,随后使剑连着剑鞘旋转而起,削去力道之下,就稳住了身形。南翁随后一掌拍在剑鞘上,功贯之下,顿时就与裴正卿双双震开。
南翁见裴正卿转瞬就是双手持枪,裴家枪法展开抢攻而来,忙抬指一弹,顿时击飞剑鞘,直插入远方树木之中,随后抬手握住剑柄,星宿剑法大成而扬,就与裴正卿战了起来。
片刻后,数招已过,此时,南翁所领教众方姗姗迟来。
那两千多教众尚离得仁明殿有一大段距离,南翁得意轻笑方起时,远处四面八方竟同时围来了大批禁军,既有原本守卫宫城之军,也有龙神卫之将。随后仁明殿两侧后方亦同时涌出大量兵众,为首者正是徐韶清与荣世谨,众军顿时就将南翁与教众团团包围了起来。
南翁见状,顿时运功透剑,抬剑一招“戈不射宿”,强劲剑气一时震退裴正卿时,转身就纵到了教众之前,随后抬手一挥,就率领教众往仁明殿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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