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卿见了叔孙恭吃惊的模样,眼珠一转,顿时哈哈笑道:“是啊,老子已被陛下罢免了,正无聊的进宫求皇后娘娘赏口饭吃,没想到你个老贼却想来送些功劳与我。怎么?不能与老子战场相见了,你个老贼觉得寂寞么?”
叔孙恭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听了裴正卿之言,顿时就得意道:“活该你个老贼被踢了出去,你们大赵的皇帝老儿也算有两分见识。老子今日就再助你一臂之力,顺便把你个老贼的狗命也收了吧。待老子攻破了宫城,擒了你们皇帝老儿的后妃子女,我看你个老贼还能活几天!”
裴正卿顿时呸道:“叔孙老贼,做你的白日梦吧,有老子在,你休想进得半分。你还是好好想想,这私调军士入赵,回去后如何去给你家小皇帝解释吧,老子就不信,拓跋文绍能给你兜住!如果你不想回去了,老子也欢喜送你一程!”
看来此人也是属于大魏宁王拓跋文绍一系的将领,由此观之,那宁王势力定不小,怪不得敢与大魏皇帝拓跋煦叫板。
就在二人对骂的当口,徐韶清等人已将攻上来的军士全部赶杀了下去。随后大队弓兵集结上来,直往城下兵众射去。
叔孙恭看着被兵士持盾挡住的弓箭,笑道:“裴老头,你没有滚石、滚木、滚油么?怎么竟用这不起眼的弓箭?来来来,不用给老子客气,赶快把油泼下来啊,再放几支火箭,说不定老子就败逃了。那么节俭干嘛,不想建功立业、官复原职啊?”
叔孙恭料定己方攻敌不备,这又是宫城之内,定是拿不出这些守城之物的,所以才得意洋洋的来挑衅裴正卿。
没想到裴正卿嘿嘿一笑,竟点头道:“既然你个老贼如此想见,老子就满足你的愿望!”说完,手一挥,宫门上的兵士顿时就将巨石砸了下去。
叔孙恭一方兵士只是抬了撞木撞门,全靠兵士举盾防护,那防护之力自然是比不了撞车、冲车的,只片刻,撞门兵士就抵挡不住,顿时抬了撞木急急退走。
裴正卿望着吹胡子瞪眼的叔孙恭,朗笑道:“老贼,别慌,这油还得等会才能烧滚,你稍等啊,先下马来歇一歇嘛,你放心,老子不会乘人之危的!”
那叔孙恭既气不过,又见撞门耗时,顿时就下马令了兵士又持飞钩上城,自己更是亲带了偏将往裴正卿杀来。
裴正卿一边吩咐了禁军将领仔细领兵守住,一边就与徐韶清、荣世谨领了部分将领前去迎战。
经天纬地里,须弥尊者叹道:“看来是谈不拢了!”说着,又不自觉的往门外望了望,眉头不觉就皱了起来。
半禅子随着须弥尊者的目光看了看,笑道:“尊者在等人?”
须弥尊者却并不回答,又起身走到朝向皇宫的方向,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细微杀喊之声,道:“你们就半点也不担心么?”
太史公轻笑道:“我们都是局外之人,那局中之事,又何必强要去关注!局中之事,就留待局中人去烦恼吧,我们自在就是。”
须弥尊者又听了片刻,方转身道:“儒圣这话只对了一半!我与佛者自然算作局外人,可儒圣竟把自己也算了局外人,是欺贫僧方入神州不久,不明天下大势么?”
太史公道:“这天下之局,有大局小局,有全局分局。天下大局,谁人不入其中,就连六凡界亦不例外!这小局分局嘛,端看个人造化了。”
须弥尊者点了点头,又回来坐了,道:“儒圣言之有理!只是原本我以为儒圣定是入了此局的,看来是我想多了。很好,很好,那咱们就再聊聊吧!”
太史公哈哈笑道:“尊者无需如此刻意,说了不在局中,就是不在局中,尊者又何必拐弯抹角的来强留老夫呢!”
太史公说完后,就自后方行来了一群学子,一边为三人点上了烛火,一边就收了石桌上的茶具,随后就摆上了几份斋菜,上了素酒,向三位长者一一施礼后,并无一人一言一声,自又静静的退走了。
须弥尊者也如太史公、半禅子一般静静的看着众学子做事,待学子离去后,才道:“没想到经天纬地后进不仅修为不凡,却又如此进退有序。更值得称道的是,见了贫僧这等修为高深的陌生人,既不好奇,也不心惧,就似是一般陌生人,又似相交多年无需多余言语的亲近之人。不错,不错!”
太史公道:“多谢尊者夸赞!既是实心之言,又未有夸大之词,老夫就代门人收下了。”随后又做了个请用的手势,道:“薄酒小菜,还望尊者不要嫌弃。”
须弥尊者点了点头,就拿筷尝了尝,随后放下筷子,道:“味道是不凡,只是儒圣竟拿素斋来招待贵客,是否有些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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