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时,船方稳定了下来。
萧子申慢慢爬着坐起时,头仍昏沉不已,就看着躺在一侧的东宫蝶溪,道:“真是一个疯子,以后还是离得远些为妙!”
东宫蝶溪叹了一口气,却吃惊道:“这小尼姑哪来的如此力气,竟能将巨舟推抛而起,我刚开始还以为这条船要完了呢!真是奇怪,当初在安州时,他为何又怕裴二哥的枪沉?”
萧子申想了想,道:“她应是借了佛功四散浪涌之力,引着船腾飘而起,并不是凭己力强起的。况且她这应该是功力引导之故,与裴二哥纯粹的神力不同。”
东宫蝶溪起身后,就摇晃着往舱外行去,道:“我们先去瞧瞧众人有事没!”
萧子申随东宫蝶溪去看了众兵士后,那些兵士没有什么修为,竟尚未有一人起得身来。尤其是穴道仍未解的东郭景,头发散乱,脸上撞破,已流出了不少血来,再加之方接上的臂骨又断出血,最是狼狈。
萧子申二人忙上前去给众兵士查看,随后又去底舱瞧了瞧一众船夫,幸好都是一些撞击的轻伤,并无大碍。
再说被击入岸壁里的神隐逸,刚从土里挣扎出来时,怕再失了神隐逸踪迹的多闻天王竟一头扎入了水里,随后抬掌连拍而来。
神隐逸伤上加伤下,哪里还敢硬接,忙就在水里沿岸不住翻滚而逃。水里阻力不小,影响招式发挥,多闻天王未起惊天强式下,竟让神隐逸一路滚着污泥翻滚了远去。
神隐逸见多闻天王紧追不放,离得又越来越近,忙把手在岸壁一拍,顿时就纵身自水里冲了出来,随后伸手一抓岸草借力腾身,转瞬就入了密林。
多闻天王自水里出来后,见了四处被神隐逸逃走劲风惊乱而起的摇晃树木,一时不知神隐逸往何处逃去了,一怒之下,排掌一推,顿时连天掌气扫过,林毁树摧下,已不见了神隐逸踪迹。
多闻天王一时气得不住跺脚,又大喊大叫了几声后,才转身踏浪回了舟上。
萧子申看着浑身湿透,气呼呼回到船上的多闻天王,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杀死那老贼?”多闻天王哼道:“那老贼钻林子走了,贫尼迟早要将他大卸八块,大卸十六块,然后丢去喂狗,丢去喂狼!竟敢瞧不起大哥,死不足惜!”
萧子申看着多闻天王咬牙切齿的模样,道:“那以后若有了那老贼的消息,我们再知会你?”多闻天王道:“你们不知晓那老贼住在什么地方么?我要去他家里宰他!”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东宫蝶溪,眼里乞求着答案。
多闻天王虽修为高深,但以她心性、经验,连卫情天、裴仲殊都不一定胜得过,别说魏国同样高手如云,就只是一个神隐逸,若他完好无损,以他老辣的手段,多闻天王必然也不是对手。
多闻天王若去神隐逸家里杀他,哪有成功的希望,最多就是败逃而走。而以多闻天王恨极之念,怕是不会逃的,到时候就生死难料了。
可惜了多闻天王一身浑厚佛功,若她心智正常,或许能胜神隐逸,但独自一人,是绝不可能杀得了绝代高手的,那去了也是白去。东宫蝶溪想到这里,又暗自摇头,若非多闻天王心智不熟,又怎能为我所用。
多闻天王虽是六凡界之人,但一番相处之下,东宫蝶溪已对她大有好感,就摇头道:“那老贼在江湖上四处漂泊,是没有家的,我们以后若有他的行迹,再去寻你好么?你不用去找,他若要躲,你是寻不得他的。”
本来东宫蝶溪还准备了其他的说辞,没想到多闻天王却认真的点头道:“那老贼钻水、钻林子的本领是不差的,竟连我都抓不住他,看来定是难寻的。我以后让大哥带我去寻他,大哥一定能寻到那家伙!”
东宫蝶溪还真怕多闻天王去说与持国天王知晓,到时候又是麻烦。何况听神隐逸话意,似与六凡界有合作之态,忙拉住她,劝道:“天王,你方才没听清那老贼之言么?他说什么尊者之令,说不定他是与你们尊者一伙的。若持国天王知晓了此事,定会去与尊者吵的,你不是不想让持国天王去与尊者吵么?就不要告诉他了,好么?”
多闻天王想了多时,才点头道:“好像是这样的,我就不告诉大哥惹他生气了,待我悄悄的宰了那老家伙后,再说与大哥知晓,好叫大哥欢喜。”见东宫蝶溪含笑点头,又问道:“姑娘施主,那老家伙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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