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德听了天人师之言,却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大惊失色,而是吃惊道:“鬼剑禅大师竟到了白马寺,贫僧却不知,若知了,早请来寺里招待了,怎会让大师去了后山,倒真是有些失礼了!既如此,贫僧就与佛师前辈及众位朋友同去迎了大师下来,也给大师道个歉,这也是贫僧失察了!”
天人师客气了一番后,自也允许,就让萧子申前面引路,带众人到后山去。
萧子申见广力也随了众人一同去,离德也不管他。却没想到他竟是离厄禅师的大弟子,怪不得方才一看帖子就说是住持禅师的亲笔帖子,若是离厄禅师的弟子,自该认得师父的笔迹。
萧子申引着众人路过方才战处,仍见战后留下的痕迹,萧子申不想节外生枝,又怕去晚了鬼剑禅已不见,就直领着众人过去了。
拐过弯后,不多时就远远望见了仍坐青石上的鬼剑禅,萧子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又偷偷看了一眼离德,仍无异样。
离德见了鬼剑禅,顿时也一喜,连忙越众上前,道:“原来真是剑禅大师!”
谁知离德到了鬼剑禅身前两丈处,鬼剑禅冷目一睁,顿时也是连发剑气袭来。离德忙一边运功抵挡鬼剑禅攻击,一边道:“鬼剑禅大师,贫僧是离德和尚啊,你不记得了吗?”
鬼剑禅并不答话,只不住将剑气击向离德。离德抵挡片刻后,就退远了。鬼剑禅一时也停了下来,随后又闭上了双目。
离德退到众人身旁后,就看向望着远处鬼剑禅的天人师,道:“佛师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鬼剑禅大师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子申见鬼剑禅背后小土坡上已没了广助、广寻二僧,又记得二僧说是离德让鬼剑禅守在后山,看了离德神情,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广助、广寻二人乱说或撒谎,还是离德在演戏了。
天人师只对离德说了声贫僧去看看,随后就排众而出,慢慢往鬼剑禅走去。
天人师抬步一行,精深佛法已缓缓运起,随后远远往鬼剑禅之身轻抚而去。随着天人师步步向前,佛法更见精深远扬,一时看得离德面色微变。
此时,众人都看着天人师与鬼剑禅,已没有人注意离德了。
天人师距鬼剑禅尚有六七丈,鬼剑禅就睁开了佛目,虽仍有戾气,却已没了逼人寒光。
天人师见鬼剑禅睁开眼来,随后顿步一停,喝道:“剑禅,还认得师叔吗?”佛音随着佛法远去,顿时振聋发聩。梵音穿耳入脑,鬼剑禅顿时抱头痛苦不已。
片刻后,鬼剑禅应是疼过了,随后就抬起头来,望着前方的天人师,喃喃道:“师叔,师叔,谁是师叔?”
天人师又慢慢的往鬼剑禅行去,缓缓道:“剑禅,孩子,我是师叔,我是师叔天人师,法门寺的天人师,你还记得吗?”
鬼剑禅的年纪怕与地阳子差不多,此时天人师唤他孩子,却没人觉得有何不妥,又有一股亲切感自心内升起。萧子申又想起了贤妃,眼眶一时就红了起来。
天人师唤了几声孩子,鬼剑禅仍不理他,也不看他,就只喃喃的念着:“师叔,师父,师父,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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