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解上人见东宫元化问起帝皇尊中毒身亡之事,略想了想,也不知是在回忆到底是谁,还是再思量说不说,过了十来息,方道:“我给了一个势力,他们交给了赵昂,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
虽早有猜测,但现在得了兵解上人的旁证,东宫元化仍气怒的以掌击地,愤然道:“果然是赵昂这该死的畜生!”
兵解上人动不了,只把眼珠子乱转,看向萧子申与东宫元化,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虽不全,但至少你们有方向了!你们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忘了,我的藏法徒儿,藏法徒儿……”说着,兵解上人只把脸憋得紫涨,嘴唇颤抖,却已说不下去。
东宫元化知兵解上人大限已到,未免他痛苦,就抬掌一吸,将要穴之针尽吸了出来。兵解上人转瞬就闭上了嘴、阖上了眼,气息全无,这次是真正死了。
萧子申看着兵解上人摇了摇头。他自认是给了道门线索,是天大的恩情,却不知众人早已有了线索,还比他所说要详尽得多。东宫元化问他,只不过是想要旁证、人证之言罢了。
但兵解上人之言也非全无用处,至少他说了一个离心出来,空明法经有了着落;还有一个唤作傲因之人及他的两位同伴,这却是之前众人不知的。
至于兵解上人所说是否属实,慢慢查证便知。但看他最后的言语、态度,应该是实话,那接下来,赵昂那老贼丞相怕就完了。
东宫元化想了想,道:“凉儿,你留下来,仔细将兵解上人的尸体带到汴京去,好让尘泱他们用寒气冻住,看如何运去神照国。据子申所言,藏法大师对我们颇多助益,为人也好,白马寺之事,更是众人皆知,我们定要助他!”
宣凉应了后,自留下来处理,东宫元化又与萧子申上马连夜赶路,直往汴京奔去。
萧子申二人入了新阳县境,正官道急驰,北面突然打马奔来十数个满身鲜血的禁军。萧子申大惊,想怕是北面出事了,急忙纵身上前拦了他们下来,喝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子申拦路喝来,除了领头似是一将领模样之人,其余兵将全拔出刀剑来。那领头之人虽未拔剑,也是脸色一变,只手握剑柄,喝道:“你是谁?也敢来拦路问话!”
萧子申听了领头之人喝问,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并无甲胄、军职在身,这些人又不识得自己,自己冒然拦路喝问,确实不妥,就抱拳道:“在下乃魏王帐下游骑将军萧子申,心急之下,多有不妥之处,还请众位见谅!”
萧子申一报出名衔,除了领头之人,其余之人更是脸色大变,握剑之手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领头之人身后一人更是打马挡在了领头之人身前,剑指萧子申,咬牙喝道:“你道是游骑将军便是游骑将军吗?那我还是大将军呢!你无端拦路,冲撞禁军,我看你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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