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知道,帝九重怕与他一样,根本不担心丁长烈。无论他逃也好,被擒也罢,现在战天讳没有大军,丁长烈已没了作用,已不成患;若他被谁擒了,管他生死呢,死了也活该!
但温如水不同,丁世衣一家在魏王府“囚”了一段时日,就连魏王妃都称赞温如水是难得的贤惠妻子,是个好女子,帝九重自然不想她出事。
丁世衣看着萧子申,道:“段中赋恨我,你与殿下都是知道的!去年底段中赋对我下毒后,战天讳与家父折磨了他,若不是看在段公明有功劳的份上,而那段公明修为不凡,又是一大助力,已杀了段中赋!那时起,他怕更恨不得宰了我。现在战天讳他们失事不知所踪,也不过问断剑山庄的存亡,若段中赋更怀恨在心出手,是完全可能的!只是……他哪来这般高手!”
萧子申自然记忆犹新,正是因了段中赋对丁世衣下毒,才有后来被陷害的自己、丁泽舟与战天讳等人翻脸、彻底决裂之事。
帝九重摇头道:“醉红颜的修为普通,丁家的下属里也没有高手,谁知那人是否真厉害!断剑山庄除了段公明,还有与他同辈的老人,加上紫衍神掌,要轻易败退醉红颜等人,半点问题也没有!现在也不是思虑段中赋有没有外援的时候,重要的是令正会被擒去哪里,早些寻回来才是正经。你仔细想想,段中赋会不会有什么秘密的去处,那些众所周知的就不要管了,若是段中赋,他定不会这般傻!”
丁世衣本想说,丁长烈可不是断剑山庄的那些老人能轻易擒去的,但一来他不想再提丁长烈惹得帝九重不快;二来丁长烈若被擒,却是无人知晓,那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如此也判断不了,所以就没出口。
丁世衣见帝九重又吩咐赶来的随从亲卫去知会王守训与李嗣勋,让他们着人注意出入汴京的可疑之人,又让他们派禁军巡搜城里,顿时又拜了谢。
帝九重随之又使人去询问丁府四周无聊瞧热闹的百姓,看有没有人见到有武林中人轻身纵去了哪方!过了片刻,亲卫就来回说,看见一个蒙面之人似捉了位女子往南去了。
帝九重让亲卫去确认了那人真是附近百姓后,就让亲卫去赏了一贯钱,随后就让萧子申往南去瞧瞧。反正现在也没有线索,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帝九重自与丁世衣在丁长烈府门前等各处的消息,又命亲卫去传了禁军来听使唤,以便救人。
萧子申将璃儿交还了丁世衣,急纵到南门后,问了禁军将领,果然见了一蒙面人挟人纵出了城,他追之不及,又尚未收到帝九重的传令,所以只往上报,并未太过重视。
萧子申问清了大致方位与出城时辰后,道了谢就随后急奔南去,转眼就过了新修好的南江大桥。
再往南去,就是定青山了,现在四野茫茫,并无人迹,自没有法子问人。萧子申在南江南岸查看了多时,并不见雪地有足印。想那人身法不凡,若非踏雪无痕,就是自天纵过,脚不沾地。
温如水被别人擒捉了还好,若真被段中赋那畜生一伙擒了去,谁知会发生什么事,萧子申一时更见心急。
就在此时,突然一樵夫慌慌张张的往北拼命奔来,跌跌撞撞,不住摔倒雪地。萧子申忙上前扶住了他,问他何事惊慌。
gu903();樵夫脸色铁青,只颤抖着手往东南方一指,惊吓道:“杀人啦,杀人啦,流了许多血,雪地也染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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