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城墙上下大火同时轰然四起,裴仲殊急令车载云梯、登城梯等后退灭火,只往护城河一边退去。
登上城墙的禁军没有退路,就趁了城墙上的魏军亦躲避大火时,在萧子申率领下浴血厮杀,只冒着冲天大火往一边没燃烧的城墙杀去。
萧子申领着登城禁军血战了一刻钟,终于带着幸存的部分禁军杀到了一边没有大火处,萧子申亲自与校尉断后,让众禁军以飞钩下城。
面具者见状,急率魏将来战萧子申等人,裴仲殊忙又领禁军将领登城同战,终于护着不多的禁军完全撤退下墙。
地面禁军见状,忙又以木幔防护箭矢,在护城河上搭起轻梯,接应远离填河处下来的禁军。禁军兵士撤退完后,萧子申、裴仲殊等将就带着校尉纵回己方兵阵,不再与面具者等徒战。
一直到现在,刚才点燃的城墙上下仍大火熊熊。禁军退后,拓跋文绍就命魏军以沙石扑灭城墙上的火势,自任城墙下续燃阻止禁军攻城。
裴仲殊看着燃烧不息的大火,道:“鹿州是我大赵的鹿州,若非万不得已,我不想以抛石机、铁甲钩车等强破城墙,到时还不是要我大赵来修,又会降低鹿州的防御力!”
裴仲殊语毕,就命抛石机连砸没有火势的另一边城上油锅等,随后又指挥禁军强攻,并让石开去北门指挥,两方同时攻打。
两军自早上战至下午,禁军虽数次登上城墙,最后均被拓跋文绍以酒、油火攻,使禁军后续援军跟不上,只好撤退。
裴仲殊叹了口气,随后就命所有抛石机集中强打东门右边的城墙,经过约半个时辰的密集狂砸,终于砸塌了城墙一块,城墙已有些松动。
裴仲殊随后自禁军中挑选了力大者,操持着一辆铁甲钩车,以机括转动前端的尖钩钻,临近抛石机震塌的城墙处,自墙脚疯狂钩钻墙而入,寸寸钻开城墙。裴仲殊又亲自操持一辆铁甲钩车,与禁军配合,同时强钻。
铁甲钩车的两端及中间,以三辆临冲吕公车接临城墙掩护,随后又以车载云梯自四方掩护。
临冲吕公车是一种多层的塔楼形攻城器械,下有轴、轮,以便推进。各层以隔板隔开,以梯上下,在每一层间都可容纳兵士。
临冲车的四面皆以厚甲为护,极其坚固,极难破坏,最上层处则是车内士兵借以攻击的地方。临冲车最上层的厚甲为收放灵活的重甲,前端有各种枪、矛类兵器,攻防一体。
当最上层重甲放下时,上层兵士就能以床弩、弓矢等攻敌,甚至直接自上层冲上城墙。若重甲合上防护时,则可以兵士推动临冲车,以重甲前端上的枪、矛类兵器杀刺城墙上的敌军,是一种极其强大的攻城战具。
而且,建造高大的临冲吕公车还有另一作用,那就是以高度优势,可以让攻城一方的将帅自远处俯瞰城内,了解守城方的守城布置及排兵布阵,以安排对策,应变克敌。
裴仲殊指挥禁军破坏城墙,萧子申也没有闲着,命禁军支起了两块巨大的厚甲木幔,随后指挥着禁军以轒輼车前进到城门处。禁军在双重保护下,就自城门下方挖地道往内刨去。
gu903();拓跋文绍急命抛石机连砸城门前的厚甲木幔,随后又命魏军自城上倒油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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