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大笑声中,裴仲殊道:“在本帅看来,若夺不回鹿州粮草,之后北运的粮草,已关系着整个正定路的大局!拓跋文绍自也明白,他若想建不世奇功,怕就要打我们北运粮草的主意!”
帝九诏接道:“不错,若拓跋文绍想把握住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就要大动,若他大动,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石开担忧道:“殿下,万一拓跋文绍动是动了,若真影响到了我们对沧州一带的粮草供应,那该如何是好?”裴仲殊摇头道:“我们禁军势众,我只怕拓跋文绍不动,那样可就不妙!”
帝九诏轻笑道:“我定要让拓跋文绍心喜而动,此机就在石将军身上!”见石开与众将均不解,续道:“魏国利用陛下破开大同路国门,现在我也要用陛下来反将魏国一军,只是得让石将军受些委屈!”
帝九诏想了想,又摇头道:“其实也算不上委屈,就是用用石将军之前谋逆之举,我再刺激刺激陛下,引发陛下与我们对阵,此事就成功了一半!”
石开见帝九诏提起谋逆之举,顿时就上前跪拜了下去,只磕头不语。
帝九诏叹息一声,自伸手扶起石开,随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石将军,不仅你……”随后抬手环指众将,续道:“还有大家的心思,我也大约知晓!我不是说你们对付陛下不对,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私自做出些不合规矩之事,何况错只在陛下,太子他们也是无辜的!”
帝九诏说着,就行到中军帐的书案前,随之才转身又道:“我在此明誓,若泰武关、瓦口关及鹿州等事均是陛下与魏国勾结所致,待此次战后,我与二哥定废了这昏君,还大赵一个清平!之前陛下胡闹,我觉得无伤大雅,自不想理他;但现在不一样,他竟拿大赵社稷、百姓与三军将士当作了儿戏,已不配再做我大赵的官家!”
帝九诏此言一出,展平与众将等顿时大喜拜道:“殿下英明!”这也是帝九诏答应了帝九重的,若真完全证实了帝廷义自害大赵,就绝不再容他。
这已经完全触碰了帝九重、帝九诏的最后底线,甚至已经超过了弑君篡位。因为帝皇尊一直以孟圣人之言教导帝家子孙:“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帝九诏道:“只是有一点麻烦,我担心慕容延昭的目标不是定州,而是这屯有一百多万石粮食的鹿州,如此多的粮食,已足够二三十万大军半年之用。拓跋文绍得了鹿州后并不毁粮,而是打算死守,应该就是为了这些粮食!魏军入了赵境后,战线已长,在大赵境内运粮的危险亦高,这一百多万石粮食,已足够魏军倾力与我们决战半年,要是换了我,我也会心动!”
石开想了想,道:“殿下是担心慕容延昭率军转而南下支援鹿州,到时十多万魏军,不仅我们再也拿拓跋文绍无法,夺回粮草的希望也极其渺茫了?”见帝九诏点头,随即跪拜道:“殿下,末将请命,率军北上拦阻慕容延昭,定不负殿下之托,保证让殿下有足够时间对付拓跋文绍,夺回鹿州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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