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诏与众将大笑了多时,才手扶城墙,道:“拓跋文绍,本王有一些小事要处理,所以耽搁了,现在刚到兴原就来会你,可算是给了你天大的脸子!”
拓跋文绍轻笑道:“噢……不知是怎样的‘小事’,竟要劳动大赵秦王不顾粮草,亲自处理?”
帝九诏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与陛下在黄河边喝了几杯,赏了月色,随后请陛下回刑州去,把拓跋文绍这老家伙交给我便罢,岂敢劳动陛下万金之躯亲临阵前!”
拓跋文绍终于明白帝廷义这老贼为何迟迟未到,又破口大骂了帝廷义片刻,才冷笑道:“帝九诏,帝廷义其实来不来也无所谓!我知道,现在赵军兵力胜过我,我也不求劫粮,连烧粮也无所谓,只要能拖延了你们运粮北去,让曹剑南军不战自溃,到时宋王挥军南下,那我大魏就赢定了。你帝九诏不过得意一时,有什么可自傲的!”
帝九诏轻笑道:“是吗?万一老天开恩,给我大赵禁军空降了粮草来呢?”
拓跋文绍仰天大笑道:“帝九诏,你是不是已经心急无智,竟把希望寄托给老天!本王先开瓦口关,随后夺鹿州,若再逼得赵军南撤失地,到时本王就建下盖世之功,拓跋神机与拓跋毓秀又算什么,连慕容太后、计策衍也比不了我!到时本王威震神州,你帝九诏就是万人唾弃的惨败之将,还敢在本王面前猖狂!我倒想看看,待曹剑南军一溃千里时,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帝九诏大笑道:“来呀,给我放箭,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蠢夫!”
就在禁军箭矢如雨,拓跋文绍急忙后退时,展平高声道:“拓跋文绍,慕容太后、楚国公、宋王、燕王等征战天下,扫荡群雄,亡国无数,你这尺寸之功,竟想与日月争辉,可叹妄自尊大,毫无自知之明!”
拓跋文绍闻言大怒,又令魏军攻城。
展平见两军鏖战,哈哈大笑,随即持刀往拓跋文绍中军纵去,银龙面具者随之往迎。大刀霸道绝伦,掌气浑厚连绵不绝,二人战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竟完全压过了两军争锋。
赵魏两军一时就停了下来,只远望看不清身影的展平、面具者二人交手。
面具者虽修为接近绝代高手,但终究不是绝代高手,何况展平又是绝代高手首席,尚不到百招,面具者就被展平惊天一刀斩落尘埃,鲜血连天抛洒,只染红衣袍。
面具者尚在半空,急忙以手扶住被展平刀气震开的面具,见展平又一刀往中军击去,忍了伤创连纵,急带着拓跋文绍离开。
展平刀气破天击来,一时天崩地裂,帅旗粉碎,魏军死伤惨重,逼阳南森急喝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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