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廷义、豁兆启与叶留神等人回到宫里后,镇三山的疑问已有一半得到了解答。
叶留神经过一路调息,已略微能行动,就缓缓走到镇三山面前,将秦王府之事告诉了镇三山,只吓得镇三山肝胆俱裂。
帝廷义也不管镇三山变未变色,瞟了一眼同样修为全废的豁兆启,就喝了禁军扶着自己,随后缓缓挪到镇三山面前。竟不是唤镇三山过去,看来帝廷义修为被废下,已收敛了几分。
帝廷义看着瞧来的镇三山,道:“督君,朕有一事与你商量,不知你能否留在朕的身边,做那近卫亲军司马步军都指挥使?”
镇三山没想到帝廷义竟会唤自己督君,若是往常,能唤一声镇门主,帝廷义都觉得是天大的恩典,何况督君!
镇三山看了一眼恭恭敬敬侍立一旁的豁兆启,抬手一指,问道:“陛下,那豁将军呢?”
帝廷义道:“督君,兆启修为全废,如何还能执掌京师禁军?他跟随朕四十多年,我对他另有安排!”
豁兆启连忙跪下拜道:“多谢陛下!”在豁兆启看来,帝廷义说另有安排,定会让他富贵终老。豁兆启这一跪过急,全然忘了自己已经修为被废,筋脉寸断,瞬间牵动全身剧痛。
豁兆启在帝廷义侧后,自然没注意到帝廷义说话时的冷漠与不屑,但镇三山与叶留神却看的清清楚楚。若非叶留神现在提不起半分功力,怕又会拔剑攻击帝廷义,宰了这无情无义的狗皇帝。
镇三山虽没动手,也哈哈大笑道:“陛下,若有一日,我也如豁将军一般被废了修为,不知陛下又将怎样安排草民呢?”
帝廷义此时才觉,镇三山因自己对豁兆启表现出些许漠然,已使他有些心寒,忙转身扶了跪地的豁兆启起身,道:“督君说笑了,经此一遭,朕已明白,绝不会让督君涉险!”
镇三山知道,帝廷义的意思,应是不会再去招惹秦王府,但你不去招惹,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你。以帝廷义的连番所作所为,现在的帝廷义已极其危险,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上门来。
镇三山自叶留神口中得知了秦王府的恐怖,他虽与帝廷义交情深厚,但若要为此性命交托,镇三山还做不到,因此,只摇头道:“草民山野粗辈,无拘无束惯了,怕无福消受这庙堂高位,只好辜负陛下的期望,请陛下另请高明!”
镇三山说完,就对帝廷义一揖,随之带着叶留神,转身就走。
帝廷义没想到自己已如此低声下气,镇三山这山野小民仍不识好歹,竟是给脸不要脸!若非自己修为全废,他敢如此对待朕?
帝廷义只双拳一握,咬牙切齿道:“镇三山,你可想清楚了,你若辜负了朕的天恩,到时怕会后悔莫及!”
镇三山不知是没听懂帝廷义的话意,还是懂了装不懂,只摇头道:“多谢陛下!陛下期望之重,草民惶恐,独醉心江湖,请陛下海涵!”说着,头也不回,片刻就带着叶留神消失不见。
帝廷义气得狂吼大叫,只恨方才没有趁机宰了叶留神那狂徒,断了镇三山臂膀,这老贼,果然是给脸不要!
镇三山一离开,帝廷义越发讨厌起豁兆启来,转身踢了豁兆启一脚后,就在疼痛中,抬步转身离开,眼中阴色更见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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