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几声娘,又让不远处观望的醉梦珑哭了起来,不住唤着:“孩子,孩子……”只让烦躁不安又误会了的小晚抬脚就将她踢翻在船上,喝道:“你给姑奶奶闭嘴,爷唤娘,你叫唤的什么孩子!”
卫尘泱自然是记得醉梦珑的,只喝了小晚住手,见船上禁军都不解的看着大哭的萧子申窃窃私语,就上前拉起萧子申,随后带着他与众人一同又回了船舱内。
萧子申麻木的被卫尘泱拉着进入了船舱坐下。此时的萧子申从未有如此憎恨过一个人,只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寝其皮!
萧子申之前听了仃伶族等的遭遇,又见了傅秋池与虎头被战天讳设计的骨肉相残,虽也痛恨战天讳的无耻与心残肠毒,可终究比不得自己受害这般刻骨痛心。
原本以为是养育自己长大的大恩人,没想到竟是害自己骨肉分离、自小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他恶毒之心,竟也是想设计自家骨肉互相残杀,现在竟又来伤害自己可怜的母亲,战天讳这老贼怎么就想的出来,怎么就做的出来,他还算是人吗?
他把自己当做最大、最绝的一颗棋子也就罢了,看在养育自己的份上,也不想与他过多计较,没想到他竟杀了丁叔,现在又来对付自己凄苦了二十多年的母亲!
萧子申一念至此,瞬间一拳砸向座椅,大喝道:“战天讳!”深功道劲,瞬间自椅子击穿舰船,撞击河水反震之力,只掀得船身抛起摇摆不已。
幸好卫尘泱、展平等人反应迅速,急忙运功一坠稳住船身,又慌忙命了禁军入船底堵住漏水,方才没有沉船。太史公与尚书台又急忙去另一船舱查看昏迷不醒的归思道长。
卫尘泱见了风风势势的萧子申,不明究竟的心里也上了一分火气,只斥道:“萧师弟,有什么事是说不明的,又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你打算独自疯癫到几时?”只让小晚也轻唤卫尘泱“大少爷”,只小心翼翼的求起情来。
萧子申带泪摇头苦笑道:“说不清的,道不明的!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随即又转向帝九重、帝九诏,拜道:“请二位殿下放心,萧子申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会救回贤妃娘娘来!”
帝九诏见萧子申说的这般郑重,亦皱眉道:“萧兄弟,你今日是怎么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贤妃娘娘虽是因你出事,但也不是你一人之责,我们大家都该出力,怎么听你语气,竟似要独自承担一般!贤妃娘娘是你的养母,也是父皇的贤妃,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谁也揽不完,谁也躲不掉!”
贤妃一直受帝九诏、帝九重照顾,萧子申只答非所问拜道:“多谢二位殿下!”一时更让众人误会,更让众人不解:“这何须萧子申来谢?真是莫名其妙!”
帝九诏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们也不勉强,但贤妃娘娘之事,绝不是你一人之事,就让我们一起扛吧!”随之又对卫尘泱道:“尘泱,你们大师姐怎么说?”
卫尘泱看了一眼萧子申,道:“师姐让萧师弟先回王府一趟!若半途有战天讳消息,则让我们自己决断。”
帝九诏与卫尘泱提起符思言,终于使心乱的萧子申回过神来,随即眼睛一亮,就疾步过去抓住帝九诏胳膊,道:“四……殿下,师姐……师姐……可以请师姐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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