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伏剑主明白,自己快马加鞭北去,那射箭之人在山里,除非他的身法不在萧子申之下,还需内劲浑厚绵长,否则长途奔走,如何跑得过战马。
虽知如此,伏剑主仍让那人传话,不过发泄一下而已,待他能代伏剑主传话时,怕伏剑主已救了女儿回来。
当然,伏剑主心里做此想,不过参照萧子申,若换了身在东海的卫尘泱来,就是长途奔袭,这战马也不一定跑得过卫尘泱。
到了夜里二更初,眼看着战马已现疲累之相,伏剑主终于赶到了暮剑山下。
伏剑主停住马上一望暮剑山,果然见半山腰火光明亮闪烁,看来是故意指引自己。伏剑主冷哼一声,就将马牵了一草多的隐蔽处拴了。虽知失马的可能性极大,但总要赌一赌。
伏剑主随之背了八咫鉴,手持普通长剑走到山脚下略微调息了片刻,待恢复了精神、平静了心气后,才带剑缓缓往山腰走去。
伏剑主到了山腰火光处,果然见了被绑缚在一株大树上的别海棠,已低头睡了过去,也不知是累了,还是被制。
伏剑主持剑一到,林里瞬间就闪了两位持剑老者出来,一前一后拦住了伏剑主。
若是萧子申在这里,就知道站在别海棠身前的老者,正是是非枭境暗牢里放出来的傲因;而出现在伏剑主身后之人,则是白泽。
伏剑主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白泽,两人他都没有半点印象,随之对傲因抱拳道:“不知我伏海名鉴什么时候得罪了二位大贤,若有不对之处,伏剑主先给二位赔个不是。”
白泽看了一眼伏剑主背上的八咫鉴,笑道:“剑主说笑了,我们两个老家伙这般作为,岂敢称什么大贤,没得叫人笑话。认真说起来,我们初来乍到,与伏海名鉴也没有什么梁子,就听了东海神兵八咫鉴的传闻,所以想向剑主借来把玩几日。只是咱们兄弟与剑主也没有交情,怕贸然商借,闹出误会就不好了,所以才请了令爱做客,权当首礼。”说完,嘿嘿一笑。
伏剑主心里暗哼,既然商借会闹出误会,擒了女儿就没有误会了?还什么做客,这两个老匹夫倒真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但现在别海棠在他们手里,无论说什么,伏剑主都只好忍了气,只抱拳道:“既然二位先生是为了借剑,在下也不是吝啬之徒,剑也带来了,就请二位先生让小女离开吧。”
傲因含笑摇头道:“不急,不急,好不容易能见东海剑神父女一面,总得请益一番,方不枉此行。”
伏剑主轻笑道:“若老先生想指教,我那微弱修为的小女如何当得起,就请二位先生给在下一点薄面,让了小女先行离开,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白泽瞟了傲因一眼,见傲因微一点头,嘿嘿道:“老人家也不喜欢遮遮掩掩,酸来涩去,伏剑主,把剑给老夫瞧瞧,若真是八咫鉴,我们年纪大了,也不喜欢小姑娘,自然就放了令爱下山去。”
伏剑主随之手一背,就按在了背负的剑身上,笑道:“老先生说笑了,伏剑主人剑皆在此,难道二位先生还惧一个小小的伏剑主不成?只要老先生放了小女离去,伏剑主说话算话,定给你们八咫鉴。”
傲因摇了摇头,随之抬步退到别海棠身侧,拔剑出鞘,就往别海棠的衣襟挑去,道:“伏剑主,老夫虽对小姑娘没兴趣,但瞧瞧也无妨,你说是不是?”
伏剑主见傲因话一完,已持剑划破了别海棠衣襟,急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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