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匆匆一瞥，他都没有看仔细。不过灰灰烤的肉是真好吃，要比他和青萝烤的美味的多。

夜魇一路板着脸，带出来的烤肉都被螟抢走了，他只能天天啃馒头……

地球，新县，黄昏，城西的一片旧楼群，一个穿着整齐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提着一篮子菜，缓慢地走在楼群之中。

老妇人的脸色并不好，沉着脸，仿佛心事重重。

“何老师，买菜啊！”对面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是山区滑坡那次的李老师，他已经调回来了。

“是啊！”老妇人露出牵强的笑容。

“我帮你提上去吧！”看到何老师提着菜篮有些吃力，李老师想上前帮忙。

“谢谢李老师，不用麻烦了，我没问题！”何老师摆了摆手。

“那好吧，您多小心！”李老师嘱咐一句，转身走开了。

老妇人提着菜，慢慢走到四楼，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这才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两室一厅的老式单元，算不上宽敞，屋里的东西摆的满满当当，但却很整齐，井井有条。

老妇人休息了一会儿，吃过药，这才提着菜篮走进厨房。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天色渐暗，新县华灯初上，单元门外钥匙响，接着房门打开，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进来。高个的是高飞，矮个的是高翔。

“妈，我们回来了！”高飞身上的包放在沙发上，跑进了厨房：“这么香，做的什么好吃的？”

何老师没回答，而是关上煤气灶，把一盘盘菜端上桌子。

高飞一愣，平常每次回来，老妈都会笑着跟他们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老师把饭菜放好，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沉着脸一言不发。

高翔从厕所出来，刚要说话，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再一看老妈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哥，妈，怎么了？”高翔小声问。

高飞没理他，走到何老师跟前，问道：“妈，你……”

何老师抬起头，看了两兄弟一眼，说道：“我今天去了公安局，一个梁警官给我的打的电话。”

高飞和高翔脸色大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老师眨了眨眼，眼泪无声滑落，哽咽着说：“妈妈是老师，教书育人一辈子，没想到却教育不好自己儿子……”

“妈！你心脏支架手术……”高翔跑过来。

“闭嘴！”高飞一把拦住高翔，扑通跪在地上：“妈，我们错了！”

何老师抹了抹眼泪，说道：“你是哥哥，弟弟脑子笨，你要带好他，知道吗？”

“知道！”高飞点头。

“好了，吃饭！”何老师端起碗。

高翔跑过去抢过碗，呵呵笑着说：“妈，我给你盛！”

何老师笑了笑，摸了摸高翔的头，扭过头去，写字台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高飞……

七天过去，一路奔波的螟和夜魇回到了山区。感受到极寒，趟着厚重的积雪，螟的脑子里是夜依和青萝的身影，他想她们了。

山坡驻地，青萝和夜依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拿着望远镜站在洞口。从昨天开始，她们就一会儿跑出来一趟，看螟有没有回来。

“他们回来了，我看到螟了！小猫，快过来小猫！”青萝跳着脚大喊。不会，橘色影子一闪，小猫跳进了她的怀里。

当螟回到山顶的时候，青萝冲过去，扑在了他的怀里。

夜依也很高兴，但并没有青萝那么激动，站在旁边面露微笑。

螟正想放开青萝，过去给夜依一个拥抱的时候，多隆的笑声响起：“嘿嘿，螟，我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螟一愣，疑惑地看向多隆。

“你问问青萝就知道了！”多隆一脸嘚瑟。

这时青萝突然撇了撇嘴，手指多隆：“螟，你没在的时候，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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