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默没怎么系统地学习过声乐,但天赋极高,音感很强,许多乐器一学就上手,虽然专业性不强,但总有爆款歌曲出现,作为简默的经纪人,高洋都怀疑过,简默这路是不是走的太顺了?
曾经有一位前辈劝过简默,说:“年少成名不是好事,要是想拿稳手里的饭碗,趁着年轻去进修学习一下。”
简默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告诉高洋结果,“我不去,等回来这个圈子估计都没我的位置了。”
高洋想了想也说好,谁都不想放开简默这个香饽饽。
一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omega,实属难得。
所以在简默非要参加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在路上》时,高洋即使再不情愿,也拒绝不了简默的要求。
节目录制过程中,高洋没有跟着他,只安排了一个小助理监督简默的举动,他在给简默安排明年的演唱会事宜,赞助商,场馆,宣传方……一切都由工作室操办,简默只管唱歌,其他的都不管。
根据小助理迟来的反馈,高洋才知道简默在节目上可是一点都没收敛。
用小助理的原话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默哥的心思不轨。
高洋又问:“那顾延怎么说?”
“顾延?他对默哥是能忍则忍,忍不了就甩开。”
“甩开之后呢?”
“默哥再贴上去。”
高洋扶额,看着电脑里杂志方刚发过来的海报设计稿,上面的简默和小助理形容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海报上的少年,明明眼神冷酷如锋刃。
“算了,你先看着他,其他的事情我来沟通。”
高洋挂了电话立马又打给了《在路上》的制片导演,麻烦他们在剪辑上用点心,不要影响简默的形象。
导演连声答应下来,这种心照不宣的东西也不需要释明。
高洋再打电话给简默的时候,电话关机。
这时候的简默正在围着顾延当小蜜蜂,哪里管得了他的老妈子。
到第三个旅行地点的时候,顾延和简默的关系已经有了缓和的迹象,比如当他旁边的座位再一次被简默独占时,他丝毫不会惊讶。甚至有一次,简默在往返的车上打瞌睡,头靠在了顾延的肩上,顾延也没有很粗暴地把他推开,而是过了几分钟,才轻轻拍了拍简默的腿。
简默对此已经非常满意,他的软糖攻势终于有了成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下。
“顾延,你是不是已经对我麻木了啊?”
顾延整理领口的手停住,然后朝简默瞥了一眼。
简默假好心地说:“不管你是麻木还是习惯,都只剩四天了,你再忍忍呗?”
顾延轻笑,“我不是一直在忍吗?”
简默装可怜没得逞,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你就这么无情啊?我到底是哪里差?你就这么看不上?”
“没有,简默,你挺好的。”顾延把手上的剧本翻到下一页,他的剧本总是不离手,他宁愿把时间全花在背台词看剧本上,也不愿意和简默多说两句话,其实简默想听的是后面那一句。
你挺好的,只是我不喜欢。
还是,你挺好的,我希望你继续努力。
简默自动理解为后者,然后自问自答道:“顾延,还有四天,我会努力的!”
顾延看了眼他,然后喝了一口咖啡,把手上的剧本又翻了一页。
接下来要去农庄采摘蔬果,这次简默再怎么使眼神也没用了,导演没把他和顾延分在一组,简默一转身,看到梁欢站在他后面,脸色尴尬。
简默想起之前自己“很不绅士”的举动,不好意思地主动拎起篮子和剪刀,还帮梁欢取了女式雨靴,梁欢笑了笑,撩起头发,“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
简默挠了挠后脑勺,眼神却往果园里飘,他看见顾延穿着黑色雨靴进了果园,身后的小omega一副怯生生样子,树枝刮到头发也要惊呼一声,顾延竟然还帮那个omega抬了下树枝,让他先过。
简默在垛上看得都要气死了,剪刀握的咔擦响,梁欢从后面走过来,顺着简默的视线望过去,忍不住笑了出来,“还不快过去,顾延都要被拐跑了!”
简默一进果园,就盯着顾延的黑色雨靴,全然不管自己的小组任务,梁欢自知没戏,只好跟在简默后面,能保证两人在一个镜头里就行。顾延刚剪下一串葡萄,葡萄架那边就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葡萄偷走,顾延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等简默再把爪子伸过来,顾延就直接把剪刀送上去,刀口一碰到简默的手背,吓得简默连忙缩回了手,“顾延!”
顾延的嘴角不自知地勾了起来。
等简默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远远地看到梁欢抻着胳膊独自采摘青梅,连忙跑到青梅树下帮梁欢干活。
搞了大半天,才摘了一篮子,简默已经气喘吁吁。
顾延正好结束任务,提着篮子往出口走,经过青梅树的时候,梁欢故意大声笑话简默:“简大歌手,看来腰不太好呀。”
顾延步子没停,简默倒是立即反应过来,朝着顾延喊道:“才没有,我腰很好的,身体可好了!”
梁欢笑到差点把手里的篮子打翻了。
简默拿了一颗青梅,去水池边洗了洗,返身去追顾延,“尝一尝?”
顾延别开脸。
简默很敬职地推销道:“汁多皮薄,酸酸甜甜,很好吃的。”
顾延很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还没开口就被简默抢了白,“我的信息素和青梅一样,想不想尝尝我的味道?”
第12章
“喏,买来了。”
高洋把手里的小袋子交给简默,脸色很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简默把小袋子攥在手心里,“谢谢哥!”
“你是打算用这个装一辈子?顾延是傻子吗?”
简默闭嘴听训,一副任打任骂的可怜样,高洋最看不得简默这个样子,他还是喜欢当年那个傲气十足,把身边人指使的团团转的小混蛋。
“他……那什么你了?”
高洋刚要细问,简小时从后面跑过来,磕磕巴巴地对简默说:“牛奶撒在小火车上了。”
高洋只好把后半句憋回嗓子里。
简默说:“好,妈妈马上就去。”
高洋站在门口往里面探头,小声问:“顾延呢?不在家?”
“有几个采访。”
高洋看了简默一眼,简默低头帮简小时擦了擦满是牛奶渍的嘴巴,高洋无奈地笑了笑:“你说,这画面是不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三年前也是这样,简默待在顾延的房子里,因为没有保姆,又不敢点外卖,只好让高洋或者助理来送吃的,高洋问“顾延呢?”,简默总是回答:“不在”。
简默就像个独守空房的小媳妇。
简默把简小时抱到怀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机会我会离开的,但是现在我还走不了。”
“为什么?”
简默犹豫了一下,把高洋拉进来,关好门,“昨天任其安告诉我,那个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去了,现在人还没有找到。”
“什嘛?就是……三年前戳伤你的那个精神病人?”
“是,精神病院特地打电话给任其安了,现在正在找,还没有消息,我不知道他逃出去想做什么,但是只要有一点危险,我都不可能出这个门。”
高洋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他还以为简默是真的有心想和顾延复合才会回来,“这样吧,我送你出国,那个疯子又出不了国,你就能彻底远离那个疯子了,早知道三年前我就该把你送出去了。”
简默有些犹豫,高洋问:“你舍不得顾延,是不是?”
简默把简小时往上抱了抱,“现在简小时比我还舍不得他呢。”
“要不还是快出国吧,你以为顾延这里是安全堡垒?他这里最不安全,狗仔扎堆,上次一个小助理给他送东西,第二天就头版头条说是秘密幽会。”
简默就跟没听见一样,拨弄着简小时领口的小蝴蝶结,高洋又问他:“你到底走不走?我马上就要带队去外地上节目,最起码半个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跟你说。”
“我真是不想出国,”简默为难道:“我外语那么垃圾,又不会和人交际,这里好歹还有你和任其安,要是去了国外,我还不得闷死。”
“你不怕危险了?小时很快要上幼儿园了吧,到时候天天接送——”高洋还没说完,身后突然出现“滴”的一声,是顾延回来了。
高洋和简默对视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小高?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做什么?”
高洋笑着摆了摆手,说:“没、没什么,就是给简默送点东西,那我先走了。”
“不再坐会儿?”
“不了不了。”高洋走之前,朝简默摇了摇自己的手机,示意他之后微信联系。
高洋走了之后,顾延看到简默手里的黑色小袋子,“送的什么?”
“要你管?”简默抱着简小时扭头走了。
简默走到卧室里,才敢把东西拿出来,一瓶仿青梅味的香水,一瓶Rush。
他没用过Rush,但听很多beta会用,可以放松肛门括约肌,减轻疼痛,产生热量和兴奋感,使用效果虽然比不上真实的反应,但也能以假乱真。
自从前天在床上哭了一场,这两天顾延都没敢碰他,但简默感觉顾延已经起疑心了,毕竟从早到晚空气里没有一点儿信息素味,怎么说都不对劲。
简默刚把东西放进抽屉,顾延过来敲门,问:“晚上想吃什么?”
简默说:“随便,或者你问问简小时。”
顾延于是转身去找简小时。
简小时当然不会说菜名,指着电视上的广告,说:“要吃巧克力冰激凌!”
顾延立马打电话给林稳,让他买一箱回来。
简默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延正在陪简小时玩,简小时趴在顾延身上,也不知道父子俩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简默觉得简小时这个小没良心的已经完全乐不思蜀了。
简默到房间里,喷了点青梅味的香水,这味道仿的还挺自然,时隔三年顾延应该也分辨不出来。
顾延把简小时哄睡着了,走到卧室,突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他推开门,看见简默抱着枕头,神情怔忪,一见到顾延就咬紧了嘴唇。
第13章
顾延把简小时哄睡着了,走到卧室,突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他推开门,看见简默抱着枕头,神情怔忪,一见到顾延就咬紧了嘴唇。
“默默?”
简默像是陡然从梦中惊醒,他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把枕头扔开,想要拽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可是被子被他刚刚卷在一起,一时拽不开,他其实可以装作无事躲进被子,像之前一样以实际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他假装睡觉,顾延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心照不宣地保持距离。
可是一来一回的要恰到好处,扯不起来的被子和顾延停住的脚步营造出了一个微妙的时间差,让简默在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选择放弃抵抗。
装什么呢?他难道就不想要顾延吗?
他看着顾延关上门,朝他走过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和外套,顺着拱起的被脊摸到简默的手,他半跪在床边,和简默只剩下很少的距离。
顾延用指尖按了一下简默的手心,然后轻声地喊他的名字,简默知道他的意思。
“可以吗?”顾延大概是想这样问。
顾延的喉结在简默眼前滑动了一下,这让简默想起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投票“谁是你心目中最性感的男艺人”,排名第一的就是顾延,而被粉丝转发最多的一张照片,就是顾延穿着白衬衣站在淋浴间的湿身写真,线条分明的肌肉,和欲盖弥彰的衬衫,迸发出极致性感的张力。
三年前和他炒CP的时候,顾延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顾延还是一个只知道演戏且不善言辞的“禁欲系”老干部,现在却能在镜头前如此收放自如,到底是地位变了,心态和性格都随之有了变化。
他还在漫无边际地思考,顾延的吻已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沿着他的下巴,往嘴角靠近。简默微微一偏头,就和顾延的唇撞上了,顾延就像是得到了默认的许可,猛地贴上来,用力吮吸简默的唇舌。
他的手也不老实,一粒粒地解开简默的睡衣纽扣,这件穿了好几年的棉质睡衣,根本经不住顾延的折腾,顾延刚解开两颗扣子,再一拉,底下的扣子就自动滑开了,顾延的手伸到简默的胸口摩挲,那里还有很久之前哺乳简小时留下的痕迹,比平常omega红肿一点的乳粒,被顾延摁在手心打着转。
简默的呻吟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他伏在顾延的肩头,任顾延给他扩张。
那里用过Rush,在双重催情的作用下已经开始发热变软,身体变得轻飘飘的,顾延都不需要怎么按摩,简默已经撑不住了,他蹭着顾延的胸口,呜呜咽咽地让他进来。
顾延迟疑了半分钟,在简默的神志因为久久得不到抚慰而慢慢回笼之前,分开简默的腿,挤了进去。
三年的陌生和分离,在Rush的刺激下显得毫无意义,简默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苟延残喘的鱼,被人扔进煎锅里,身体被欲望炙烤着,但理智却在疯狂地想要逃跑。
顾延不像以前一样粗暴,他全程都在照顾简默的感受,盯着简默的表情浅浅深深地顶弄。
有好几次碰到了简默的生殖腔,那里紧紧地关闭着,简默怕被顾延怀疑,就揽着顾延的脖子索吻,顾延在床上总是很容易被简默蛊惑。
结束之后,Rush的效果已经结束了,简默躺在顾延的怀里平复剧烈的喘息。
顾延低头吻了一下简默颈后的腺体,没有触电一样的刺激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失落。
简默一下子从床第之事的欢愉中清醒过来。
腺体……
身后的顾延没有说话,简默把头枕在顾延的胳膊上等了很久,像是等待一个煎熬的判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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