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止咬着舌头,继续点头,嗯。
怎么追呢?我想想。秦斯焕凑近他,嘴角的笑压不住,眼眸里也蕴着几分笑意,两人之间距离近的鼻息可闻,他说:宝贝,今天晚上需要我先献上身体吗?
路止眨了下眼,表情僵住。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小宝贝,你怎么这么招人疼呢。秦斯焕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凑上去在他逼红的眼角处亲了亲,说话时还带着一股番茄的酸甜味道,语调宠溺,泛着笑:你的意思是想和叔叔从最普通的情侣开始吗?
路止: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秦斯焕这样说,到和路止想的有几分相近。
他又问:先认识,再相处,再牵手看电影接吻上床结婚生小孩儿的那种吗?
路止被生小孩儿这几个字砸的懵了下。
他咋舌,吃惊的问:您还会生小孩儿?
秦斯焕懒洋洋的笑了下,倚在椅子上,轻轻摇头:不会啊。
语毕,他坐起来,拿筷子把碗里的鸡蛋挑到路止碗里,又加了几块番茄:多吃点儿,这么瘦还挑食。
路止吐了吐舌头,心情一下轻松起来,他点头又摇头,辩解道:我还算是好的,我妹妹比我更挑食。
她挑她的,叔叔又管不着。秦斯焕睨他一眼:你别跟她学。
那你也管不着我。路止鼓了鼓脸颊,说道:你现在还是我追求者呢。
秦斯焕大掌揉乱他头顶的头发,声音里氤氲着笑:行,叔叔追你。
晚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路止穿着秦斯焕给的一件白色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露出大片白皙精致的锁骨,锁骨处有深深的凹陷,还凝着几滴水珠。
他朝沙发上坐着的秦斯焕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沙发凹下去一块儿:叔叔,我晚上睡哪儿?
秦斯焕手里拿了个淡蓝色的文件夹在看,他还没洗澡,衬衣袖口处沾了几滴煮面时溅上的油渍,闻言看向他。
少年浴袍下的小腿笔直光洁,没有一般男生茂盛的腿毛,反而是白的养眼,脚趾也泛着粉。
他顿一下,压抑住心底的欲念:睡客房吧。
路止靠在沙发上,舒服的打了个滚,半晌又闲不住一般的把脑袋枕到秦斯焕大腿上,他洗过头,发尾还有点湿,一下就打湿了西裤的布料。
秦斯焕小腹紧了紧。
路止仰着脸,盯着秦斯焕的下颌,好奇:咦,叔叔,你怎么没有双下巴?
他鼻尖动了动,一转头,额头就撞上一个东西。
艹。
路止红着脸看着西裤下面顶起的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的超级重要,就是叔叔对小鹿态度转变的开始。
第19章抱紧
半夜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暴雨,闪电在空中拉扯出凄厉的一条线,光线透过窗帘,将整个房间在一刹那照亮。
轰隆隆的声音炸开。
路止从梦中惊醒。
他胸腔喘息着,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梦里女人的谩骂声还有男人的嘶吼声夹杂,不断的在他耳边重复着,循环往复。
摆在窗台上的盆栽被雨点打得晃悠,终于承受不住暴雨的袭击,从窗台上掉了下去。
路止扯紧搭在身上的薄毯,身体细微的颤抖,额头往外冒着冷汗,哆嗦着手,摸开了台灯。
客房很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四周死寂,耳边只能听到雨点砸窗的声音和雷电肆厉的声音。
他的手无意识的捏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胳膊撑着身体挪到床沿,胡乱的趿上拖鞋,借着台灯的光走出客房。
隔壁就是秦斯焕的房间。
房间里还亮着灯,门没关,灯光从门缝里透出一线。
路止咽了咽口水,伸手推开房间门。
门缓缓被推开,房间里偏黄色的灯光射.进瞳孔,他眯了眯眼,抬手挡了下,站在房门口,唇色泛着白,唇瓣翕合,声音沙哑的像在烈日暴晒的沙堆里捻磨过:秦斯焕。
男人正双腿.交叠靠在床头柜上,膝盖上搁着笔记本电脑,闻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路止:怎么了?
闪电一道一道的划破天幕。
少年的身体在小幅度的发抖,牙齿死死咬着唇,眼睫上沾了碎珠,眼角都逼红,额发被汗水沾湿,黏在额前,狼狈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看清后,秦斯焕心一跳,扬声问:做噩梦了?
他把笔记本合上,将盖在腿上的被子推下去,连鞋也没穿的下了床,大步走到路止身前,将他搭在眉尾的手臂拉开,垂下眼:怎么这么多汗?
路止脸色很难看,目光空洞洞的点了点头。
跟叔叔说说,到底怎么了?秦斯焕抬手擦了擦他眼角,安抚似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嗯?
路止抿着唇瓣摇了摇头,脊背微微弯下,额头撞在他胸膛上,带来一股湿濡的触感。
叔叔。
少年的声音很轻,闷在他胸腔,在雷电不断的夜晚染上几分糯。
秦斯焕身体一僵,手臂顿在空中好一会儿,直到路止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他才将手臂垂下去,环住了少年的背。
谁欺负我们家宝贝了?秦斯焕在他脊骨上顺着,心疼的哄:告诉叔叔,叔叔帮你讨回来。
路止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是摇头的意思。
他闷闷地说:我能和您一起睡吗。
秦斯焕眸色一暗,手按在少年瘦削的肩上,喉结滚了滚,只回了一个嗯。
他求之不得。
房间里的灯关了,空调打得有点低,雨夜气温本就不高,秦斯焕怕他着凉,把空调上调好几个度,又拿干毛巾让他擦汗,最后又用被子把路止裹住。
他躺在床上,和路止之间隔了有一个人宽的距离,侧身看向平躺着的少年:好点儿了没?
路止朝他的方向翻过身来,腿蜷了蜷,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闪电偶尔会亮,路止的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像亘古银河的碎星。
他抿唇,手从被角伸出去,两根手指拽住了秦斯焕睡袍一角,小半张脸都埋在薄薄的毛巾被里,又喊他:叔叔。
秦斯焕对路止这声叔叔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小少年比他小十二岁,他一直都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他,现在这个小孩儿这样无助的喊他一声叔叔。
真是要人命。
他应:在呢。
路止的脸在软软的枕头上挪了挪,朝秦斯焕这边挪过来,一点一点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将头往下压了点儿,额头抵着秦斯焕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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