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一颗能有什么鬼的感觉!
他又拿着小小的一颗跳跳糖,眉眼带笑的问路止:吃不吃?
路止非常冷漠:不吃。
秦斯焕拖长了声音哦了声,问道:是见到叔叔不好意思吃糖了,还是怎么的?
路止蒙上脑袋,坚决道:就不吃!
没一会儿秦斯焕就把宿舍的灯给关了,连门也给反锁上了。
他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借着手机光,不怎么熟练的爬上路止的小单人床,踩在横杆上的时候拿手推了推路止的肩,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怎么故意睡这么外边儿啊?不让叔叔进去啊?
这句话,和某一次做羞羞的事情的时候,秦斯焕说的话重叠起来。
那时候男人也是声线低哑的说:怎么这么紧。
半晌又笑:故意不让叔叔进去啊?
路止赶紧翻了个身面对墙壁,闭上眼睛,睡觉!
秦斯焕爬上床,睡在靠栏杆的那一侧。
男人人高腿长,肩很宽,一躺下去都快把路止给挤成薄薄的面饼。
路止不舒服的咕哝一声,声音很小,在秦斯焕听来就娇娇的,像刚出生,挥着小肉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他没忍住,愉悦的笑了一声,翻身,侧躺着,从后面环住他,把少年揉进自己的怀里。
他凑在路止耳边,慢吞吞的说:这床睡的有点紧。
路止:?
这狗玩意儿一天不讲荤段子能死吗?!
少年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闻起来甜甜的,秦斯焕鼻尖拱在他后脑勺,深吸了一口气,舒服的喟叹一声:宝贝儿,你怎么这么香啊。
宿舍里面黑漆漆的,路止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个在他腚眼子边的,属于男人特有的东西,浑身僵硬着。
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小心肝小宝贝,秦斯焕自然不想吓到他。
他压着声,手臂横在路止身上,沉沉的警告他:别动,咱们说会儿话。
路止不动了,推着横在自己肋骨上的手臂,挤肉团子一样的艰难翻了个身,面对着秦斯焕侧躺,睁着眼睛轻轻问他:说什么?
今晚没有月光,窗帘遮住窗户,整个房间都一片黑暗。
秦斯焕握住路止的手,觉得胸腔里的感情满的像要溢出来一样,他把路止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声音格外的哑:没有像逗小猫小狗一样。
路止被他身上的温度烫的缩了一下。
男人手掌摸着他的头发,很温和的说:真的喜欢你。
路止抿着唇瓣,非常非常含蓄的笑了笑。但他憋着声音,不想让秦斯焕看出来自己正在心里偷乐。
秦斯焕嗅着他身上甜甜的奶香,说道:非常喜欢你。
路止缩回手,抿紧了唇瓣,在黑暗中,他心里春光烂漫,开出了漫山遍野的鲜艳小花朵儿。
他在心里小声的说。
我也非常喜欢你。
秦斯焕的唇瓣在他柔软的侧脸上亲了亲,又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脸蛋,说道:想把心都送给你。
路止吃痛,正想躲,就被秦斯焕按着他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在了自己胸口,肋骨上方的位置。
心脏的跳动沉稳有力,一下一下的,频率和路止的一样,有些疯狂。
男人说:宝宝,就是这么喜欢你。
喜欢到连心脏都开始泛着疼。
路止什么也听不见了,脑海中循环往复的都是秦斯焕的那句宝宝,就是这么喜欢你。
宝、宝宝
老狗逼喊他宝宝了!!!
他吞咽着口水,手指攥紧秦斯焕的衣角,心不受控制的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还有一种从心底漫上来的喜悦和激动,就像摇晃可乐很久,猛地一打开,汽水猛地一下窜的老高,能将人淋湿满身。
他的脸在秦斯焕胸口蹭了蹭,缓和了一下心情,有点孩子气的说:知道了。
秦斯焕动作顿了顿,凑下去亲他脸,从脸庞到下巴尖,又喊他:宝宝,喜欢叔叔吗?
路止:
宝宝和叔叔什么的
真的好羞耻。
路止不想跟他说这种话,红着脸羞答答的说:你他么能别喊我宝宝吗。
秦斯焕的手抚到他背上,不喜欢?
男人指腹有粗糙的茧,滑过少年皮肤细腻的肌理,让路止忍不住颤了颤,他咬唇,从唇缝中露出一声嗯。
可是。秦斯焕又贴近了一些,叔叔喜欢这么喊你。
可不是宝宝吗。
年纪又小,又单纯,像薄雾中迷茫的小鹿,既想让人捧在手掌心里好生呵护,又想狠狠地欺负他,逗他哭。
秦斯焕的手已经摸到他骨.缝,另一只手挑起少年的下巴,凑上去吻他。
路止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人鱼一样,马上就快光了。
他艰难地开口:叔叔,我室友可能会翻墙回来的。
秦斯焕一愣。
一想到可能会被人撞见,他方才的旖旎心思就消了大半。
他才不想被人看到或者听到自家小宝贝在床上的样子。
他紧紧抱着路止,良久身体都还绷着。
路止也不敢动。
他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刚开荤,其实也挺想来那么一次的。
可偏偏这里又是宿舍,要是被半夜翻墙回来的室友撞见,那他真的是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正在此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啦啦啦啦啦啦
路止皱眉:叔叔,你怎么用这么幼稚的手机铃声?
秦斯焕说:不是我的。
他虽然听路止哼哼唧唧的唱过这首歌,但实在觉得不好听。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在安静的房间里有点刺耳。
路止隐约透过幼稚的铃声听到了打雷的声音,还有雨点簌簌砸在树叶上的声音。
他身体一僵,抬脚踹了秦斯焕一下,声音有点颤:你下去看看吧叔叔。
熟悉的电闪雷鸣声勾起了路止记忆中的一些回忆,他情绪一下子就被扯进回忆中,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斯焕箭在弦上,还没缓下来就被自家小宝贝给踹下床去看情况。
路止书桌上的手机震动着,屏幕也亮着。
他拿起手机,随意看了眼上面的备注。
简简单单的哥哥两个字。
他想起了岑齐远,拧眉,把手机递上去给路止,压着心底的妒意,问他:哥哥是谁?
路止接过手机的时候也有些疑惑,看到备注才想起来。
他这个手机还是高中的时候买的,出于勤俭节约精神暴躁老爸一直不给他换新的。
他高中的时候对岑齐远还有些期待,给他的备注是再亲密不过的哥哥,就连铃声都是专有的。
岑齐远却一直没给他打过电话。
路止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没出声。
那边岑齐远应该已经睡下,很安静的背景,青年问:路路,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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