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姨有点心梗:你这个是死结啊!
清凌凌的眼睛又望了赵姨一眼,赵姨被他这眼神看的又软了下来,她重复:要打个活结,不然不能往下织。
路止低头,认认真真的把刚才那个结重新打了一遍,又解开,他手指饶了毛线几圈:奶奶,真的是活结,你看我都解开了。
赵姨:
赵姨没法,只好帮他打了个活结,继续教他下一步:把木棒针穿进活结里,再把这根针穿进这边的线圈
秦斯焕下楼,在别墅门前看见的就是小宝贝认真玩毛线的模样。
橙黄色夕阳洒下来,十月秋色,叶子却葱茏。
小少年低头把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他身边的赵姨一直在说些什么,隔得远,秦斯焕也看不清少年的表情。
这一幕却是格外的温暖。
秦斯焕放轻脚步走过去,像在走进一场易碎的美梦。
路止五根手指都被他自己缠上毛线,他噘着嘴,有点郁闷的瞪着手上的毛线团。
赵姨说:不是我说你,你这简直不是哎,我从来没教过你这样儿的。你说说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织个围巾多简单的事儿啊,你这怎么连起针都学不会啊!
赵姨语气不怎么客气,却又透着一股亲昵,像在训自己的孙儿孙女一般。
路止也沮丧的说:可能我不适合这个吧,我爸也不会织围巾的。
赵姨被他这话怼的无话可说。
哎呀,你不能因为你爸爸不会你就这么妄自菲薄啊,这个围巾很简单的,你看我就这么一抽,一插,再一抽,就两根针穿来穿去的不就好了么。赵姨又自己动手织了一遍给他看。
路止把两只手伸出来,晃了晃:你说的简单,可我就是学不会啊。
秦斯焕没忍住,被他这呆萌的样子给逗得笑出声来。
路止拧着眉朝右边看过去,你笑什么呀?不就是不会起针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叔叔见到你心里高兴呗。秦斯焕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把他手上缠的毛线一圈圈的取下来:高兴就笑了。
路止瘪瘪嘴,看着手指重新变得空荡荡,你忙完了?
嗯。男人十指灵活的把毛线卷起来,又把那两根针放一起,抬头扫了眼他屁股下面的凳子,微一挑眉:怎么坐着了?不疼了?
路止下意识并拢腿,摇头:不不不,还疼还疼。
秦斯焕眉眼拢着笑,疼就起来。
一听这话,路止连忙站起来,叔叔,没骗你,真的疼。
秦斯焕嗯一声,把凳子搬到一边,自个儿坐下来,随后问赵姨:您刚才在训他?
他目光轻轻地落在赵姨头顶,声音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寒意。
赵姨最熟悉他,知道他这语气就是在警告她的意思了。
实在不是她没注意身份,而是路止这小孩儿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不自觉的就把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给露出来了。
赵姨没说话,秦斯焕也不需要她回答,他继续道:小路胆子很小的,您刚才那样会吓到他。他抬眼睨了眼赵姨:您以后别那么跟他说话。
好好好。赵姨一方面被秦斯焕这么给斥责觉得有点委屈,另一方面却又觉得秦斯焕实在很疼路止,她高兴秦斯焕能有个喜欢的人。
路止在一边听得简直尴尬症都要犯了。
他哪里胆子小了?!他明明胆子很大的!
他正想反驳,胳膊就被人拉了把,他踉跄一下往旁边摔。
男人另一只手臂接住他,直接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
路止惊呼一声,睁大了眼。
秦斯焕的手已经搭在他肩上,他就这么直接侧坐在男人大腿上,整个人都像缩在男人怀里一样。
路止:!!!
卧槽卧槽!
旁边还有人看着啊!
这狗逼玩意儿能不能有点基本的礼貌啊!
秦斯焕忽然低下头凑近他。
路止坐在他腿上,几乎比秦斯焕高了整个脑袋,秦斯焕头一低,就像要埋进他胸口一样。
男人头上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点,不再是之前那种刺刺的。
路止的心跳一下子加速,男人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他尾椎骨莫名有点发麻,紧张的连手心都开始冒出汗珠。
秦斯焕却只是环住他,两只手牵着他的手,教他拿着木棒针,开始起针。
他语气平淡:叔叔教你,等宝宝学会了,就没人能嘲笑你了。
路止不想学,尤其不想坐在他腿上学。
可惜秦斯焕已经自动把自己代入老师的角色,真的开始教他起针。
路止羞到连手都伸不直,更别提去记什么步骤。到最后他也只记得秦斯焕亲了亲他嘴角,语带笑意的说:学会了吗?
他呆愣点头。
男人又说:那冬天的时候给叔叔织条围巾?
路止:啊?织什么围巾啊他还什么都没学会呢!
秦斯焕的手从他后背往上探,隔着布料勾画着他脊背,声音缱绻的:宝宝。
路止一个激灵,被他这动作激的快炸毛。
男人又开始装可怜卖惨:还从来没人送过叔叔亲手织的围巾呢。
一边的赵姨简直看不下去。
从秦斯焕两岁起她就给他织围巾,只是秦斯焕自己看不上,后来赵姨也懒得给他织了。
路止同情心起,要不我给您买一条吧?给您买个贵点儿的,二十块钱成吗?
赵姨扶额:
秦斯焕喉结滚动一下,轻声道:不行呢。
我想戴你亲手织的围巾。
宝宝亲手织的围巾戴起来肯定很温暖。
路止贴心道:那我给你买厚点儿的吧!买超级加绒的!
秦斯焕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不好,叔叔就要你亲手织的。
路止试探着问:要不三十的?三十五?再不行四十也行。叔,这挺贵的了。
我不要。秦斯焕的手隔着T恤的布料,按在他一颗小豆豆上,捏了一把,非常不讲道理:我就喜欢你织的,香。
路止鼓了鼓脸颊,动了动手指,好吧。
可是我织的可能超级超级丑。他几乎是欲哭无泪的说:你肯定不会戴的。
秦斯焕仰起脸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只要是你织的,破布条叔叔也戴。
秦斯焕这么说,路止就放心了。
同时他也在心底暗下决定,一定要给他叔叔织一条漂亮的围巾,绝不让他戴破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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